“陛下!还请陛下给臣做主啊!”
刚上朝没多久,李天宏就直切主题,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何事?!”卫灵的语气算不上好。
大清早就见到张哭丧着的脸,任谁看了心情都好不起来吧。
堂堂一个王爷,七尺男儿,像个什么样子!
“陛下,昨日臣邀请尹王一同游湖畅饮,谁知竟有一伙刺客行刺我二人,臣负伤,而四弟…”
“尹王如何?!”
卫灵原本淡漠的神情突然紧张了起来,如今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不知所踪…”
“什么!!”卫灵猛地一下站了起来,龙颜大怒。
“可曾派人去寻?!”
这伙刺客是谁派来的,她不用想就知道。现在的情况,想要笪子隐命的,只能是他了!
李天宏见卫灵直接被气的站了起来,吓得跪倒在地,说话也有些颤颤巍巍,“寻寻…寻了,但…未果…”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已经声若蚊蝇。
这可是丢了一个王爷,而且还是一个即将与陛下成婚的王爷,不管哪一项,都够他喝一壶的!
“你真是——该死!”
“陛下,臣…臣还有话说!”李天宏知道自己怕是免不了要被处罚,但他也一定要拉王立新下水!
“说!”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陛下,臣在命人搜寻四弟时,发现了这个,还请陛下过目。”
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他倒是没那么怕了,照着李奇之前嘱托的话依葫芦画瓢,势必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卫灵一个眼神,一旁的太监瞬间了然,快步下去接过物什,呈给卫灵。
“令牌?”
“请陛下细看,此乃摄政王府的令牌。恐是那日的刺客行动时,不小心掉下来的,至于为何刺客会有摄政王府的令牌,臣看,”
李天宏还没说完,王立新就急着跳出来洗白自己了。
“陛下,臣府中奴仆杂役众多,谁的令牌被有心之人偷了去想要陷害臣也未可知,还请陛下明鉴啊!”
“哦?这倒也是巧了。怎的那人谁也不陷害,偏偏就陷害你摄政王府?”
“本王身为摄政王,有摄政之责,平日里免不得得罪一些人,有些许个小人想要诬陷本王也在情理之中。”
不同于方才的慌乱,王立新迅速冷静了下来,开始反过来把脏水把李天宏身上泼。
“倒是三弟你,仅凭一个令牌就状告我摄政王府,如此莽撞行事,伤了你我二人兄弟情分事小,徒叫陛下为此等小事劳心伤神却是大事!”
“三弟,你真该好生反思一下了!”
李天宏被他说的一口怒气憋在喉头,偏生又吐不出来,憋红了脸,只能任由着王立新得意。
他这是给自己扣高帽子,不讲兄弟情分是为不义,让陛下劳心伤神是为不忠。
好一个不忠不义,真是厉害啊!
“你——”
“好了,都给朕闭嘴!来人,给朕彻查此事!另外,全力搜寻尹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了朝,李天宏怒气冲冲地率先冲了出来,他实在不想看到王立新那副得意的嘴脸。
偏生,有人不让他如意。
“三弟——就那么急作甚?莫不是急着回去与家中美人饮酒作乐?”
他在讽刺自己,赤裸裸的。
李天宏气急就要回头冲上去,方才在大殿里的怒气急需宣泄,现在的他像个火药桶,一点就着。
然而,一旁的李奇及时伸手按住了他,李天宏侧目看去,前者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不可冲动。
“三弟,以后做事切勿如此冲动,你这样如何成的了大事啊?现在已经不是打仗那会儿了,不是有点力气、会点功夫就可以的明白吗?”
这是变着法的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了?
“诶呀,为兄也是为了你着想,言语不妥之处,还望你海涵啊。为兄还有事,就不多奉陪了。”
王立新拍了拍李天宏宽厚的肩膀,无视他臭的不能再臭的脸色,笑着离开了。
呵,肩膀这么厚实,果然是个只有蛮力的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