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当保安（1）

处理完隆忆雪的案子，第二天诸程便回到公司开例会，听张桃说，这是每个新人必经之路，总结之前没做好的地方，夸奖之前做的好的地方。 康尼安保公司。 走到楼下时，诸程接到费开的电话，这是诸程给费开定下的时间。在今天前，费开必须把段霜所有的信息全部查出来。 诸程在楼下找了个偏僻地方坐下来接了通话，电话那头传来费开压抑的声音。“诸小姐，我先给你讲一点。” “说。” “真的很难查，他们的资料都是断代的，最多能查到他们读大学之后的内容，之前的东西真的是没人知道了。我真是问遍段霜身边的人。” 诸程听他语气婉转，有些卖弄委屈之意，冷言说：“你查不到，不是我关心的事情。我只听结果。” 费开那边沉默了片刻，继续说：“诸小姐，你别生气，我不是什么都没查的。通过一些手段，我查到了一点东西。段霜有个哥哥段灼在十七区上城教会，好像和那边教主关系不错。我已经在查了，诸小姐，你再给我点时间。” 这些天费开发过来的消息真假掺半，诸程花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辨别真假上，早没兴趣和费开玩这种劣质的游戏了。 “费开，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五天内，我要段霜的全部资料。但凡有一丝假处，我会让你知道你这段时间糊弄我的结果。” “我不是侦探，不是专门弄这个的，”费开压低声音气愤说道，“我给你查到这里不就行了吗？” 诸程低笑一声，“最开始我们怎么说的，记得吗？不需要我再重复一次吧。” 柴宜年？诸程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粉红色的胎记，记起那天柴宜年往自己体内注入莫名能量。柴宜年到底是她的朋友还是仇人？ 头顶一辆悬浮车悬浮停在公司外，几个人从空中通道走进去。诸程抬头看了几眼，是一辆豪车。张桃说过，来这里，如果是豪车，通常好几辆，如果是普通车，基本只有一辆。一辆豪车，少见。 法老师飞出来，坐在诸程怀里：“你还是太仁慈了。” “是嘛，我也觉得我人有点善良了，”诸程打开光脑，给柯清发了条消息。“柯清，去查一查费开最近在干嘛。”说完，发了自己这次赚的安保费以及费开的资料。 一楼是个服务区，服务台有三个仿生人正在服务前来询问的人，电梯边的服侍机器人应该是录入诸程的消息了，见着诸程过来主动和诸程问好。 “诸程早上好。” “早上好，”诸程回了句，此时电梯门打开，走出个浑身包裹严实的男人，公司另一个有经验的叫齐始的保安正跟在身边，两人显然达成合作关系。诸程侧身让两人出来，哪知那个男人站在电梯里盯着诸程不动。 齐始眼神在诸程和男人两人间逡巡，轻轻移动身体遮住男人的眼神，引着男人走出电梯。 诸程走进去，直到电梯门关闭才隔断那男人看诸程的视线。 此时赛雅也调查出那男人的身份：“张过凡，二等公民，家人是永盛财阀下属公司的总裁，但是这几年家里生意不好做，连着他收入下降，从一等公民变成二等公民。” 诸程觉得这人的姓名和家庭有点熟悉，拒绝赛雅的查询请求，歪头想了一会，还是没想起来。 赛雅半开玩笑的说：“程小姐，你不信任我吗？” 诸程笑了：“不是，我想训练一下脑子。”诸程太依赖赛雅了，但是赛雅也不是时时刻刻准备好了的，虽然赛雅系统升级了。 来到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便听到办公室内有人应了句，下一秒，门被打开，露出张桃惊喜的脸：“你来了，进来吧。”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办公室里没人，诸程一个人待了好久，办公室显得有些冷清。现在一进来，只见之前黑色的沙发全部换成彩色的奇形怪状的沙发，可可爱爱的，办公桌上，摆满了各种零食。石霄正在休息区撸铁，陈小信的眼镜挂在脖子上，显然是游戏玩到一半。 “大家好，”诸程干巴巴地说，上次对他们心存怀疑还能从容对待，现在想要好好相处，倒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三人站在房间各个角落也呆呆看着诸程。 还是张桃先反应过来，招呼诸程坐下。 诸程被张桃拉着坐到办公桌前，推了一堆零食到自己面前，“你别客气，就把这里当自己家。” “好，”诸程随手拿过一包酸梅来吃。 陈小信和石霄站着不动，直到看到诸程吃了颗酸梅，才开始准备开会。 法老师飞到诸程肩膀上：“他们看起来很想让你融入。” 诸程含

着酸梅，觉得这味道太合自己口味了，心里回道，“他们人都挺好的。”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石霄前去开门，进来的竟然是齐始。 齐始拍了拍石霄，石霄识趣地跟了齐始走了出去，几分钟之后又回来。 “他是公司的元老了，接的单很多，名声也不错。”张桃低声对诸程说，“我看他刚刚一直在看你。” 诸程：“刚刚上来时碰到他和一个浑身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一起走。” 张桃：“你别被他吓住了，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来找私人保安的都是得罪人怕被杀的，裹成这样也正常。” 过了会，石霄面色怪异地走了进来，关上门，语气有些奇怪，“刚刚齐始说，他刚刚接待的雇主想把单子转到我们组。” 张桃和陈小信也看向诸程，诸程发觉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她疑问地指了指自己：“因为我？” 石霄没有正面回答，此时屏幕上投影出张过凡的资料，和诸程记得的差不多，下面是张过凡的要求。五天后有一场私人宴会，张过凡雇三到四个人贴身保护。宴会有很多名流到场，级别很高。 “要接吗？诸程，”石霄表情纠结，像是不知道要不要说。 诸程点头：“点名要我们？接嘛，有活不干，有钱不赚是傻子。” 石霄艰难地点头，像是有什么顾忌不好说出口。 “石霄，怎么了，有什么事情直说，”张桃问。 石霄坐到诸程身边，犹豫半天说道，“这场宴会是龙虎帮三当家席单的四十九岁生日，他们那边对这个生日很看重。张过凡得罪了三当家的女儿，怕被整，想要请我们去贴身保护。龙虎帮那边结识的都是些三教九流的人，但是这位三当家，和联盟军区和财阀都很熟，这次宴会级别也挺高的。” 诸程点头，表示了解。那天给万斯温递话的之后，诸程专门查了李沐和席单的消息，竟然发现李沐是席单的女儿。那天李沐的表现，就像认出诸程的真实身份，而不是伪装的诸程。诸程倒是好奇了，李沐和原身有什么关系。 “去吗？” 诸程按照之前了解到的规则问道，“任务难吗？薪酬怎么样？” “薪酬不错，任务，客观来看，不难，”石霄立马找补，“主要是我接触过他们三当家席单，是个很得饶人处且饶人的人，他女儿李沐，也不是个喜欢整人，报复人的人。我感觉，整体上，难度不高。” “不接。” “接呗。” 张桃诸程同时开口，然后两人对视，张桃忿忿开口，“诸程，单子有的是，咱们不接这个没事的。” “我没事的，有钱不赚是傻子，”诸程对石霄说，“既然经过测评没问题，就接呗。” 石霄像是实在忍不住了，“不是，他就是……哎……” “你说啊，石霄，急死人了，”张桃忍不住追问，“急死人了。” 石霄一转身，出去了，张桃紧跟在身后。 办公室里，诸程有些疑惑，“他们两个都是这么相处吗？不会吵起来吧。” “别管了，”陈小信摆摆手，一副受够了的样子，“要接吗？” 诸程点头，“不要因为我去改变团队接单的习惯，我加入这个团队，大家一起合作赚钱是最好的。要是为了我碍手碍脚的，那我加入这里就没有意义了。” “成，那我接单了。” 陈小信操作几下，接单成功。 等了好久，石霄和张桃才回来，两人脸色发红，不知道有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陈小信直接对两人说，“我接单了，下午过去开会吧。” 诸程在一边看着，石霄和张桃的表情很复杂，不像生气，也不像憋屈，两人表情出乎一致的，有点认命的感觉。 “行，行吧，”张桃说，“下午，开车过去。” 诸程点点头，电光火石之间，诸程顿时响起张过凡是谁了。 张过凡有个姐姐，叫张过然的，是原身在伯德学院的同班同学。安成济说过，张过然是在原身被校园霸凌唯一一个主动帮助过原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