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柔弱的女孩,终于在经历了那么多的凌虐之后,选择了一条刀尖铺就的道路——彻底疯成了一个同恶魔为伍的伥鬼!
可是,即便如此,人质女孩们还是不放弃,劝说的话语一声声同时欢送出。
她们此时齐心同力,一如刚刚那般,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同时欢和绑匪画出了一条界线,私自又齐力同心地将时欢归入了那个唯一被划分出来的领域和阵营。
此时,她们却又齐齐失去了这份记忆,想要时欢跨过她们亲手划分的领域和阵营来帮她们。
这,也不是不行,只是,她们显然比较着急,还没有找到那个足够抗衡束缚住对方的存在。
因此,只能毫无用处地喋喋不休:
“快点!解开我们一起逃!”
“你也不想死在这儿吧!”
“你别以为现在安全了,等下次你第一个活不了!”
这些话带着笃定,仿佛她们才是绑住时欢的人,她们才能够决定对方的命运。
时欢便静静听着,似乎为了让蒙住眼的耳朵更能听清她们说的是什么,她微微歪着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侧着脸。
于是乎,她那时的模样看起来,便只是个懵懂而无知的少女。
一如,她美丽的脸庞所展现出来的同世人惯常理解的与美貌匹配的天真那般。
“你们难道是白痴吗?!”忽然,一直闭口不言,也因为倒吊太过痛苦而闭上眼睛的苏琳开了口,“明知对方想要的是某个声音还在这里喋喋不休做着排除!”
苏琳开口瞬间的厌蠢达到了极致,任何人只要听见一句,便已知道了自己的错误和被别人厌弃的充足理由。
而这看似帮助了时欢的举动,却不过是重新将时欢架到了火上。
时欢歪头朝着苏琳的方向,细细分辨这个声音。
似乎,男人的执着经由刚才的抱送传染到了她的身上,她无师自通地懂得了男人的想要和欲|望,此时此刻,在男人不在的地方,她甘之如饴地将男人的需求扛上了肩,变得也想要找到那样一个特别的声音。
即便,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声音是什么样的。
但这一点,在此时成了刻在她骨子里的执着,此刻的她是一个合格的伥鬼。
地上的三名人质在苏琳开口那瞬突然明白过来,此时此刻,如果时欢开了口,那么,她们所有人才是真真正正地死到临头了。
不管时欢是不是那个声音,她们都活不了。
因为,如果是,她们就成了没了必要的存在,如果不是,那么,所有人都将没有存在的必要。
区别只是,时欢的结局不同罢了,至于她们,从开口那刻开始,剩下的就只是死路一条,怎么死,何时死,不过取决于绑匪们什么时候来了新的乐子罢了。
可,苏琳是明白这些的,却为什么还要在这个时候开口?
所有人在这时觉出一种后知后觉的惊诧,在想到那瞬后脊背的汗毛就已全部倒立!
不不不!
她们错了,全错了!
开口的会死!
从一开始就是!
因此,没开口的人,事实上才握住了其他人的命!
而此时,没开口的人只有一个!
时欢!
一切的局面和主次在这瞬反转!
时欢成了那个可以决定一切的王,在这片狭小的天地里,苏琳,用一点值得玩味的善意和爱,让时欢貌似有了选择地活。
但同样,这是有代价的,她也成了唯一一个将会被针对和凌虐的囚徒!
因此,那点有限的善意和爱,很难说清楚到底是什么。
想明白这层关系那瞬,仓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她们,上当了!
恰时,门打开。
门外,男人一脸笑意,倚在门边,瞧住了内里的所有人:“所以,时欢,你要不要开口告诉我,愿不愿意用她们的死,换你的活?”
“不论,你是不是那个声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