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言往里挪了挪,拍拍旁边的位置,笑眯眯地邀请,“来呀。”
待徒弟进被窝一起躺下,她回想着昔日,念念叨叨的,“以前我也和小烬一起睡,能躺在一起睡觉,和喜欢的人,真幸福。”
身边的人身体一顿,暮言感到腰上搭了一只手,摸了很久不知道在干嘛。她掀开被子,看到那只手在解她的衣带。
“徒弟你好笨呀,解扣要两只手,我教你。”
暮言抓起他的另一只手到腰上,拉着带子扯开,接着要教他怎么系衣带,两手被他反手抓住。
她抬头疑惑看来,裴沉岚恢复了清醒,盯着近在咫尺的纯真面容,眸色晦暗似浓雾翻滚,呼吸渐重。
他带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腰间衣带上,低哑的嗓音颤抖,“再教我一遍吧。”
暮言便手把手地,又扯开了他的衣带,耐心地问:“会了吗?不会的话,我们系上,再来一遍。”
“我会了,谢师父。”
裴沉岚仓皇地松开她的手,被子也来不及为她盖好,就逃也似的冲了出去。
再恢复意识时,裴沉岚发现自己又躺在暮言的身侧,自己分明未曾多饮,为何意识这般模糊不清。
他转头看去,暮言翻着一本很多折页的黄皮,露出的臂腕在月光银辉下,皓白如瓷。
“我晕得很,不想看。”
她不知在和谁说话,但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我无所谓呀,既然你喜欢,我们就挨个试一遍吧。”
她把递过来,裴沉岚接过,翻了一页,看到里男女交叠的插画,眼瞳震颤,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而暮言枕在他的肩头,在皎洁月色里已宁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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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言迷迷糊糊把眼睛打开一条缝,只记得昨晚很疯狂,那疯狂持续到现在,她被折腾得昏睡过去六七次,又被折腾醒过来六七次。
这次醒来,窗边已洒下鸦青色的暗光。星月淡去,太阳还未升起,寅时的空气透着丝丝凉意,浸透屋里屋外。
暮言一点点醒过来,酒后头痛欲裂,顺着不断摇晃的身子,看到上面的裸身男人。
短发尖的汗滴落下,经过深秋凌晨的寒凉空气,掉在她的身上,凉得她轻轻一抖。
浑身的疼痛让暮言彻底清醒,发生了什么她很清楚,只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时,身上男人的动作猛地顿住。
暮言涣散的视线终于聚起,看到裴沉岚脸上的震惊神色,知道徒弟也从昨夜的迷失自我里清醒了。
这场荒唐终于结束。
昨夜要如何解释。对,他们都喝了酒。
可他们做过的事情,又要如何面对……
他们以后……
“啊——”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暮言下意识叫出了声,理智捋顺的思绪顷刻间被撞散成毫无意义。
她不可思议地找寻裴沉岚的眼睛,却发现他正牢牢地盯着自己。
黑眸中**浓郁,不再藏匿,洪流般倾泻而出,将她团团包裹。
暮言看着他,双眼再次迷离,徒弟……他刚才不是清醒了吗?
“唔……”
他欺身压来,暮言无力抵抗,任由他的侵略。
她偏过头不敢再看他,没有将口中那句用作提醒的“徒弟”喊出口。
裴沉岚也不曾叫她任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