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发的狐狸眼睛瞄了一眼言昶馑的背影,转眼就对着上官修笑的趋媚:“不用管他,一个保镖,不懂礼数。”
上官修狐疑的看着径直上了楼的言昶馑:保镖能这样直接上楼?
想着对着钱永发却一笑:“钱家不愧是首富之家,对待下人如此宽厚啊。”
钱永发打着哈哈迎了上官修进了大厅,好好招待着,上了茶上了瓜果,又聊了两句自己对上官家族的敬仰,(虽然钱永发本人对音乐史一窍不通,但也不耽误他的崇拜,哈哈),然后招呼佣人上楼去请小姐。
上官修一边应付着钱永发,一边看着佣人上了刚才那个保镖上的楼,走了一样的路,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
上官修的预感很正确,上了楼的言昶馑径直进了钱一一的房间,不出所料,大小姐如一树懒,死死窝在被窝里,就留了巴掌大的一点脸和铺在洁白枕头上的黑发在外面。
眉如画,唇如桃,脸颊因为睡了一夜泛着桃红。
言昶馑坐在床边,他不想叫醒她。他想她今天就这样睡一天吧。
下面那个讨厌的上官家族的人,他一点都不想她去见他。
床上的小姑娘不知梦到了什么,红红的樱桃小嘴砸吧了两下,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言昶馑一下就被蛊惑了,俯下身用手抚摸着那樱红的唇,刚硬的嘴角也不由得带着笑,小声道:“傻丫头,又梦着什么了?”
不料梦中的小姑娘以为是梦中的事物,“吧唧”咬在嘴里。
言昶馑一下眸色就深了,“睡着了都不老实。”想着楼下还有两个讨厌鬼,拿回了手,在想什么时候叫醒姑娘,还是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小姑娘不干了,这是活生生的到嘴的食物飞了,一用劲咬了一口,生生把言昶馑的手指咬出了细血印。
男人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脸宠溺的看着床上的睡美人:“还知道咬人了?”语气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钱一一还在梦中,重新回到嘴里的食物让她很满意,一脸笑意。
言昶馑微微立起了身,小姑娘的脸立马委屈下来,好像下一秒晶莹的泪珠就要滑落。
言昶馑看不得,立马用手指抚摸在她的嘴角处,好像有点用,姑娘像婴儿寻找母亲。
“嘿嘿嘿。”他感觉这样很好玩,不由得发出笑声,正在想继续时,钱一一一双桃花眼朦朦胧胧的睁开了(任谁睡的再死被这样挑逗都得醒吧?)
言昶馑有一瞬的呆愣。
钱一一很快就从朦胧中醒来,迅速找到了自己梦中的事物三番两次不见的缘由,瞪着一双桃花眼,“铛”的一下就从床上立起身。
不料言昶馑还趴着,正好撞在他额头上,言昶馑还毫无反应,钱一一哭了,完全是生理性眼泪,因为正好撞在她鼻头上。
天呀,好痛啊。钱一一捂着鼻子,哀怨的看着言昶馑,泪水止不住的绪满了眼眶又顺着嫣红的脸颊流下。
言昶馑哪里经得住这个,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一叠声的对不起。
根本没用。他都不知道一个人会有这么多眼泪?哪里来的?擦都擦不完。
钱一一捂着鼻子,软声软气埋怨道:“都怪你,我好好睡着觉,谁让你来逗弄我?”
“好好好,怪我。不哭了,不哭了,还有哪里痛?”
“鼻子还有痛,讨厌死你了。”
“我揉揉?”
钱一一放下了手,言昶馑用食指小心的揉着她的翘鼻头。
“还痛吗?”
“痛。”钱一一点着头。
言昶馑边揉着边还擦着已经断断续续的眼泪。
钱一一被言昶馑哄着,已经好了很多,不过起床气还是要继续的生的,况且这个坏男人还故意整他,所以,决不能放过他。
“去帮我拿衣服。我要起床了。”
“好,今天想穿什么?”
“你选吧,选的趁我心了,我就原谅你。”
十几秒后,钱一一看着言昶馑选的衣服无语:“难道我睡一觉就到秋天了?这长衣长裤的你要捂死我?”
言昶馑一脸理应如此的表情:“外面太阳大,女人一生最大的任务就是和太阳做斗争,这斗争要从小抓起。要不然以后追悔莫及。”
言昶馑边说边想,要不是怕钱一一不同意,他都想给钱一一戴个头罩,绝不给下面那个男人多看钱一一一寸肌肤的可能性。
钱一一不知道言昶馑心中的算盘,一听他的歪门邪道,感觉好像还是有一定道理。正好今天和上官老师要去海边,这样也是可以的。
言昶馑看钱一一勉强接受,才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钱大小姐一连串的吩咐:“放水,洗脸,还要漱口。”
在钱一一面前,言昶馑一贯是有要求必答应的,等他把这一系列事情麻利的做完,出来看见大小姐还一脸放空的坐在床上,原地不动。
“你不起来?”言昶馑有一点窃喜,最好取消和那什么狗币老师的约好。
钱一一木木的转过头,看着他憨憨的娇软道:“我要起来啊,不是等你来抱我吗?”
这是什么命?言昶馑认命的上前,单腿跪在床上,拉开钱一一胸前的被子,想抱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