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夫人哭了?”
四夕一惊,连忙坐起来。
“对,唐夫人看着貌似心事重重的样子。”
“那后来呢?那个小太监有没有对你说什么?”
四夕反握住了惠容的手,神情担忧的看着她。
“那小太监送走了唐夫人以后,又过来对奴婢说如今正值特殊,旁人不能进宫,还望娘娘见谅。”
“正值特殊?”
四夕眉头微皱,十分不解。
“奴婢也是好奇这句话什么意思,可追问了许久,那太监还是匆匆跑走了。”
“对了娘娘,奴婢觉得唐夫人今日也有些不对,若是不让进 便也罢了,但是唐夫人看着”
“唐夫人哭了?”
四夕轻声呢喃,总感觉今日的事太过奇怪。
“唐夫人不是轻易会哭的人,今日这样倒像是遇上什么事了。”
越想,四夕越觉得不对,以前在府中时,她也没见唐夫人哭过,如今却莫非是唐琣出了什么事?
霎时,四夕身子一软,差点从榻上滚下去,好在惠容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扶住了。
“娘娘,是不是镇北将军遇到了什么难处?”
惠容看着四夕的样子,小心翼翼问道。
“我也担心会是这样,惠容,明日你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去找皇上。”
“是娘娘。”
北周大军中,唐琣远远看了眼皇宫方向,随即又看向隐约可见的北周边境,此地距离边境大越有三十里处,且有山作挡,正好可以遮掩视线,若是北周大军不想暴露行迹,那便在此处休整最好。
“传令下去,在此地驻扎歇息,派出哨兵去边境打探大越消息,切不可将我北周大军已到的消息传出去。”
唐琣沉声吩咐道。
随后大军安营扎寨,而唐琣则带着几个副将匆匆上马,直奔便边境守军大营而去。
近些年来,各国实力相当,互相牵制,各国便也歇了征战的心思,是以北周边境只有两万大军驻守,如今加上唐琣带来的五万大军,也不过七万而已。
唐琣一路疾行,不多时便趁着夜色赶到了守军大营中,经士兵通报后,便见一位披着盔甲的,满面风霜的中年人急匆匆迎了出来。
唐琣认得他,他便是边关守军的李子玉将军,李子玉守边关多年,甚至举家搬迁到了这里,唐琣也只是在几年前的一次偶然机会中匆匆见过一面,当时被这位李子玉将军容颜震惊,唐琣没想到军中竟还有如此俊秀之人,只是这才几年过去,这位李子玉将军如今已看着不复当年,一副深受边关风雨磋磨的样子。
“见过镇北将军。”
李子玉匆匆迎上来,对着唐琣抱拳。
“李将军可安好?”
唐琣同样回以抱拳。
李子玉脸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道。
“若说以前还行,那现在便十分不行了。”
说着,李子玉转头,远远看向大越大军驻扎地,脸上现出担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