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大宋官家昨天听了丘志清一席话,早朝之后单独召见了几位主战派官员,听取诸位臣工的意见,最终大家都很不看好收复三京的计划,只有孟珙力挺。
再加上昨日秦飞才刚把河南的情报说与他听,时下糟糕的情况让年轻的官家有些举棋不定。
他不是下不了战的决心,而是怕自己不了解三京眼下的情况,而眼下正有一个刚刚从三京那边南下之人。
于是便有了眼下这一幕,看着眼前这两位熟人,丘志清还是很开心的!
“璞玉兄,赵兄捎带片刻,等我开完这个方子!”说罢刷刷刷写好方子,递给面前的病患,便认真的叮嘱完注意事项,这才叫来观游小道士,让他继续,自己要会会友人。
三人出了道观,在赵与莒的提议下,往山下西湖行去,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为何,丘志清感觉今天的孟珙有些拘谨,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璞玉兄,今日怎地有些拘谨,这可不是贫道中印象中的你啊?”对于丘志清的调侃,孟珙面色郝然的笑了笑。
什么叫无知者无畏,他这位故友就是了,眼前的可是大宋的官家,你不知道无所谓,可以“赵兄,赵兄”的叫着,可他是知道自家官家的身份的,自是拘谨的很。
见孟珙吱吱呜呜的说不出个所以然,赵与莒笑道:“还不是璞玉兄知道了你在汴京一口气杀了蒙古南征大军的所有高级将领,有些心有余悸,还在为你担心着。”
孟珙见自家官家出言帮自己解围,不甚荣幸,赶忙点头称是。虽然感觉赵与莒的话里边有些不对,可丘志清也没有深究。
不多时,三人便来到西湖边,赵与莒吩咐道:“曹大伴,劳烦去弄一艘游船,我与两位兄台一起游湖,记得弄点酒菜。”
曹内侍应声而去,不多时,一艘游船靠岸,三人先后上了游船,见其上不仅准备了酒菜,还准备了不少的瓜果点心。
众人落座,丘志清笑道:“赵兄和璞玉兄想必不是单纯的来找贫道叙旧的吧?”
“果然瞒不过冲和兄,实不相瞒,此次我等来此,是受官家所托,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道长。”说罢竟然提起酒壶就给丘志清和孟珙斟酒。
丘志清倒是无所谓,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大家相互斟酒也是常事,孟珙可有些吃不消,慌忙站了起来,之前可没说还有这一着啊。
赵与莒警告的瞪了一眼孟珙,给他满上,再给自己满上。孟珙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道:“这个凳子坐着不太舒服,我起来拉伸一下筋骨!”
丘志清无语,这都什么破理由?他哪怕再迟钝也看出来了,自己认识的这位赵与莒,地位上可能比孟珙要高上不少,所以孟珙才会有如此表现。
要是被孟珙知道丘志清的想法,孟珙要哭惨,这何止是高上不少?简直是高的没边了,那就是他眼中的“天”!
不再理会孟珙,丘志清笑道:“热爱祖国,为国出力,乃是每个华夏之人应尽的义务,赵兄尽管问,贫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与莒丝毫不觉得这句话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而很是欣慰。
“听闻西行万里,一言止杀的长春真人丘处机是冲和你的师长?”见丘志清点头应“是”,赵与莒好奇道:“听闻长春真人西行三万五千里地,这才赶上铁木真的西征大军?”
丘志清有些尴尬,回到:“赵兄,此事我却是不是太清楚,不过理应是大差不差的!”同时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总之不可能是直线距离就是了。”
听了丘志清此话,孟珙沉默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言,赵与莒亦是沉默不语。丘志清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导致这两人都这幅表情。
不由问道:“两位兄台,这是???”
赵与莒长长叹了口气,这才道:“如此幅员辽阔的国度,汉唐亦有所不如,我等真的有胜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