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萧家当年从京城迁至这偏远之地,已是输了,这群人为何还要如此赶尽杀绝,连我家幼侄都不放过。”
萧奕忱悲痛苦涩的自言自语,他的话也让一旁的刘子峰深感无奈。
“当日离开京城时,父亲曾进宫主动上缴兵符,是陛下不愿收回。”
“现如今,晋王究竟所为何事要如此狠下杀手,还要动用如此恶毒的邪术。”
就在萧奕忱满心烦乱时,苏青甜正忙着在衣袖里摸索,不一会掏出一张黄符贴在王莽的灵体上,他脚下蹲守后出现一个黑色的漩涡,这是通往地府的通道。
王莽的灵体在苏青甜眼中开始扭曲盘旋,最后被吸入通道内没了踪影。
直到灵体消失的刹那,原本寒气逼人的屋内立刻恢复了几层暖意,昏暗的环境也投入点点阳光,显得不再那么闷。
苏青甜转身瞧见小舅舅身上因心态悲切又加重了许多的黑气,无奈的摇摇头。
走上前,一只手轻柔的拍拍萧奕忱的脊背,同时将聚集起的黑气打散,另一只手还忙不迭的拿出葱油饼吃了起来。
被悲伤愤怒笼罩的萧奕忱,在苏青甜接触自己的刹那顿感郁闷之气消散,抬头就瞧见油乎乎的小嘴正鼓起来,心情也立刻好上几分。
自己还是个大人,天天要一个孩童担心自己属实不应当。
萧奕忱打起精神,温和的摸了摸小侄女的脑袋,安抚的告诉她自己还好。
“小舅舅没事,小青甜不用担心。”
此地不宜久了,他转头看向刘子峰说道,“刘大人,既然现在已知这命案与我萧家无关,我可以带着青甜离开了吗?”
刘子峰一下为难了,他一开始就为了洗脱萧家嫌疑才请来的萧奕忱,可现在案子竟然走入了鬼神之说,作为县令他要如何同百姓交代。
转头看看地上的尸体,接着瞧瞧手中的木牌,他突然开口,问的是苏青甜。
“小姑娘,按照你的说法,墙上包括屋顶上各处的血的血都是王莽自己的?一个人是如何做到流那么多血,还可以爬到高处写字的?”
“这案子着实诡异,本官都不知道应如何结案。”
听到这话,苏青甜眼睛瞬间一亮。
这位刘县令还是有点慧根,案子的重点他一下就抓住了。
“刘大人现在已经确定尸体就是王莽的对吗?”苏青甜没有立刻给出答案,而是反问道。
“是的。”刘子峰点点头,“这点王莽媳妇、邻居和仵作都可以认定。”
“好。”
苏青甜走到尸体旁,指着这具不算瘦弱的身躯说道,“既然认定他是王莽,那么也同时认定他就是那个卖猪肉提醒魁强壮的屠夫,现在又发现他是晋王的人,想趁着夜下无人把木牌丢入萧府,自身也是需要些功夫的。”
“如果真的是他杀,凶手想杀死王莽这种体型且孔武有力的人,房内必定会残留各种打斗的痕迹,可你瞧瞧四周是不是过于正常了。”
刘子峰被这么一点拨,瞬间开始查看四周。
衙役赶到后案发现场就未曾改变过,即使有人在衙役抵达之前想恢复房间内的原貌,也不可能掩盖所有打斗痕迹。
两个成年男子搏斗时,家具的损毁磕碰是必然之事,又有谁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换入一批一模一样的新物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