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乖巧绵软的女人,傅景年心里的焦躁忽然消失,英俊的眉眼都不知不觉带了一丝笑。
这女人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给他带来舒服的感觉。
她的按摩,她的药膳,甚至只要靠近她——
但接着,他就嗅到了熟悉的香水味。
父母死的时候,嗅到的那个味道。
他的脸色猛地一变,头更是一直撕裂般的剧痛。
她怎么又擦了那个香水?
给她香水的人到底是谁?!
他死死盯着顾昭月的背影,甚至忍不住将她幻想成那个撞死父母,还用利刃捅伤他的女人——
“贺云,我们回去。”傅景年的声音瞬间沙哑阴冷,说完,不容置疑地转过了轮椅。
贺云的脸色一僵,想要说什么劝慰一句。
傅景年冷冷道:“你要是向着那个女人,就不要干了。”
贺云心里猛地一惊,发现傅景年声色俱厉,不像开玩笑,只好紧紧闭上嘴,推着傅景年的轮椅向远处走去。
今天这婚怕是结不成了,夫人还一无所知呢,等老板这边好点,他再发消息提醒夫人。
但谁也没想到,傅景年回到车里后,不但没有好转,反而一直捂着头,疼得豆大的汗珠不断滴落。
最后竟然猛地往后一倒,晕了过去。
“老板,老板!”
贺云大惊,拍着傅景年却怎么也叫不醒他。
……
顾昭月一直等到民政局关门也没等来傅景年。
整个人都懵了。
不至于这么耍她吧?
拼命说服自己,可能傅景年有什么事情,她给贺云打了电话。
但贺特助第一次没有接电话。
那种被愚弄的感觉更甚。
顾昭月茫然地坐在一个人都没有的民政局大厅外面,忽然不知道该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