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之前她对太子的怀疑有六分,那见了谢怍之后便又多了两分。
谢怍和太子不论他们当中的哪一个,随随便便伸根手指头就能将她压死,更何况谢怍今日已经警告过她,若她再不识趣些怕是她就没有几日的太阳可见了。
“姑娘?”
“嗯。”
“姑娘,这莲花摆在窗前可好?”
多鱼眼睛在屋内转了一圈,视线最后定格在床头的位置:“摆在我床边,我想时时看见它。”
“是。”
接下来几日多鱼一直待在府里没有出门。
这日午膳过后,多鱼在园中散步,迎头撞见面色有些不对的周容。
多鱼刚想跟他打招呼,他却理都不理,将她视为空气般擦身而过。
周容身边的小厮匆匆对多鱼笑了一下,连忙跟上主子。
多鱼脸上的笑刚扬起一半,望着心情明显不好的周容,问一旁的倚翠:“阿容这是怎么了?”
倚翠也一脸懵,摇摇头。
多鱼嘟囔了句:“我也不知道。”
周容气冲冲的走到半路,在假山处停下,没好气的往身后看了看。
双寿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除了一些山石、树木什么都没有了啊。
周容望向来路,恶狠狠道:“骗子!”
双寿疑惑的望着自家主子:“啊?”
周容不鸟他,转过身迈着大步离开。
另一边,多鱼在跟倚翠讨经:“是不是男子到了阿容这般年纪,都、都有些特别?”
倚翠不敢妄论主人家:“奴婢不知。”
多鱼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对她道:“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再逛一会儿。”
“是。”
把人支开后,多鱼出了府。
多鱼轻车熟路的来到目的地,青楼,醉乐坊。
可人还没进到醉乐坊,醉乐坊里的恩客们满脸不悦的从里面拥赶了出来。
多鱼在当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容,周楼衣衫不整,嘴里骂骂咧咧的被一旁的朋友拉出醉乐坊。
一批官差涌进醉乐坊,本来还不愉的恩客们见到这群凶神恶煞的官差瞬间闭了嘴,识相的、自发的走出醉乐坊。
周楼整理好衣衫,杵在青楼的不远处看戏。
一个拿着木桶、看打扮是个做粗活的姑娘瑟缩的站在青楼门口,抬起头匆匆往外边一扫,最初只是卑怯的眼神在看到站在人群中看戏的周楼时瞳孔明显缩了一下,立马低下头不敢再乱看。
那眼神赤裸裸写着惧怕二字。
多鱼目光在周楼和那姑娘身上游移,最后视线定格在那姑娘身上,将她的样子牢牢记在心中。
不久后,官差从青楼里抬出一具尸体,而看热闹的人也唏嘘的四散离去。
据说死的是青楼里一个名叫胡贝的姑娘,说来也怪,一个青楼女子只要花点钱就能与其共赴巫山,可偏偏这女子死于一个让人不解的原因,奸杀。
周围的人看个热闹图了趣后也就心满意足的离开,但青楼里营生的姑娘们却愁云惨淡。
老鸨正在卖力的对贴封条的官差谄笑:“官爷,您看看您这边能不能行个方便,这封条可以不贴吗,我这还有一大帮姑娘等着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