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闻鼓一旦响起,就是有人在向天子鸣冤。
隅帝叫人将敲登闻鼓的人带到朝堂上。
周业还未来得及庆幸敲登闻鼓的人分散了隅帝的注意力,让他暂时躲过一劫,紧接着就看到往朝堂这边走来的人,看清那人的模样后,整个人吓的肝胆稀碎。
一张脸一阵青一阵白!
来人朝天子跪下:“户部郎中周业之子周楼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隅帝看看周业又看看周楼:“哦,你敲登闻鼓所为何事?”
周业抢先一步答:“陛下,犬子不天高地厚,臣、臣现在就将他带回府责罚!”
隅帝看向周楼。
周楼脑袋狠狠磕在地上:“陛下,草民有状要告,求陛下为草民做主!”
“你所告何状?”
“陛下,这段时日在上京城里闹的沸沸扬扬的奸杀案并非草民所为,而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给草民,望陛下为草民做主!”
周业一直觉得此事蹊跷的很,他尚未理清头绪就听儿子在陛下面前横冲直撞、急吼吼的说了一通,人咯噔一下,扭头呵斥:“闭嘴,朝堂上岂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周楼虽怕他爹,但此时也真是恨毒了往他身上泼脏水的人,心里只一个劲的想将那人揪出斩杀,一方面能解了他心头之恨,另一方面也能让他在他爹面前显显本事。
周楼急吼吼的上前两步:“陛下......”
周业厉斥:“逆子,闭嘴!”
“周大人何必动怒,陛下是天下之主,是当朝明君,周大人何不妨先让人把话说完,陛下自会明断。”
这话若是旁人说的,周业可能还会再挣扎两句,可偏偏这话是从三皇子宋济嘴里说出来的,他是半点也不敢反驳,只能讪笑的点点头。
隅帝:“说吧。”
“陛下,奸杀案不是草民犯下的,草民是冤枉的。”
隅帝:“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几起案件不是你做的?”
周楼迫不及待的道:“草民有证据!”
“草民有证人!他们就在殿外。”
隅帝:“将殿外的人带进来。”
马场的春桃、首饰铺雁儿的妹妹燕子、浣衣女、木村的王麻子以及一个脂粉味特别重的女子。
几人齐齐朝天子跪拜:“草民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岁。”
周楼:“陛下,他们几人都曾见过凶手的背影,其中木村的王麻子和醉乐坊的琴凤都曾亲眼见到过凶手行凶杀人!”
隅帝:“那你将他们都带到了朝堂上,意思是凶手是朝堂上的人?”
不等其他人有反应,周业就率先打了个颤:“周楼!”
隅帝轻瞟了周业一眼:“你闭嘴,让他继续说。”
谢怍从周楼进朝堂后整个人反应就淡淡的,这时,听到周楼的话后,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
仅此一眼,再无其他。
而朝堂上的其他人虽面上不显,但心中却也因周楼的话起了计较。
“陛下,王麻子曾亲眼看到凶手进了官衙!还、还有高官将其恭敬的送了出来。”
一时间,朝堂静默无声。
人心各异,没人敢出声,一桩奸杀案牵扯了几名官员和官员家眷,任谁都看出了其中的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