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厅里,周业正拿着多鱼送给他的那个玉算盘左右端详,一旁的李敏望着丈夫满意的神色,开口夸道:“多鱼这孩子是个懂事的,我是越瞧越喜欢。”
周业看着玉算盘点头:“这孩子是不错。”
周袖不满的道:“她能不懂事吗,她除了样貌比大姐姐强些其他哪里比得上大姐姐,大伯父和大伯母明显就更喜欢大姐姐些,她要是再不夹着尾巴讨好我们,这周府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听到这话,一旁低头看着手中玉佩的周辅皱了皱眉。
望着口无遮拦的女儿,李敏蹩眉道:“袖儿,那是你二姐姐,你不可这么说她!”
周袖还欲再争辩,却被主位上的父亲打断:“好了,孩子还小,你跟她计较这些做什么。”
李敏神情瞬间温顺下来,讷讷应道:“夫君说的是。”
周袖见父亲帮着她,在底下偷偷对李敏做了个鬼脸。
另一边,多鱼来到三叔周量的院子。
她这三叔无心于官场,身心都醉于字墨画,是个最风流雅趣不过的。
三叔有一妻一女,妻子谢瑶是当朝太傅谢遒的妹妹,也就是谢怍的姑姑,两人育有一女周欢。
多鱼进去的时候周欢正窝在谢瑶怀里撒娇,而周量则聚精会神的望着桌子上的泼墨画。
谢瑶搂着周欢,不冷不淡的对多鱼道:“坐吧。”
多鱼福身:“多鱼回来这么久如今才来拜见三和三婶婶,还望三叔与三婶婶莫怪。”
周量一心看着他新得的画,根本没听见多鱼说什么,谢瑶则是瞥了多鱼一眼,没开口应她的话。
多鱼仿佛没感觉到谢瑶的冷待,转身将为谢瑶挑的蓝色绸缎递到她面前:“三婶婶,这是衣香坊新出的绸缎,这料子质地都是极好的,想着只有这么好的绸缎才能配得上三婶婶您的矜贵,便特意买来送给三婶婶您。”
谢瑶不冷不热的瞥了眼她手中的绸缎,头往旁边的桌上一偏:“放那吧。”
多鱼笑容自然的道了声“好”。
随后多鱼又拿出宣纸往周量面前一递:“三叔,这是我特意给您挑的宣纸。”
周量这时才抬起头朝多鱼看过来,在看到多鱼手中的宣纸后,神情一喜,高兴的接过宣纸,拇指在宣纸上摩挲了两下又将宣纸凑在鼻翼处闻了闻,随后抬起头一脸惊喜的望着多鱼:“是罗纹宣!”
多鱼笑着点点头:“嗯。”
周量复又低下头细细研究起了多鱼带给他的罗纹宣。
最后,多鱼将白玉手镯递给周欢,周欢自谢瑶怀里抬头斜眼瞥了一眼,头往旁边的桌子一够:“放那吧。”
多鱼依言将手镯在桌子上放好。
谢瑶看着多鱼不温不热的道:“我等下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多鱼识趣的福身告辞:“三叔、三婶婶多鱼先退下了。”
屋里没人应声,多鱼直起身转身出门。
还没等多鱼走远,谢瑶便望着桌上的绸缎和镯子对下人道:“这两样东西你们拿下去分了。”
下人喜上眉梢:“多谢夫人!”
回程的路上,依翠担心的望着自家姑娘:“姑娘,你、你别往心里去,三夫人那人就是这么个性子,这府上就没有个她瞧得上的人。”
多鱼无所谓的笑笑:“嗯,我知道。”
她就是有点心疼她的钱,就这么付诸东流了啊!
多鱼侧过头对依翠道:“等下你去周楼与周辅的院子告诉他们明日的东来马场我包场了,邀他们明日去东来马场骑马。”
依翠:“要告诉其他几位姑娘吗?”
多鱼摇摇头:“不用,就只告诉他们二人。”
多鱼独自一人去了周容的院子,被下人告知周容在房。
多鱼转头去了周容的房,周容正在房里做着课业。
多鱼敲响敞开着的门。
周容自课业中抬头,待看见门外的人是多鱼后,脸上的表情微微不自在:“你怎么来了?”
多鱼抬脚进了他的房,笑道:“你明日有没有时间?”
周容点点头:“有啊。”
多鱼:“明日的东来马场被我包了。”
周容瞪大双眼:“你包东来马场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