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看着男人的脸上爬上惊恐,为了今日的计划,她早在一月前就对都城的各家店铺进行了考察,自然轻而易举地识破他的漏洞。“好,我才你会说太着急太害怕,一时间没能想得起来。可是巷子就那么窄,他么排队的人有那么多,再怎么尽然有序从外面也看不出里面在做些什么,你又如何知道我在里面行医。”

李梓申愣了片刻,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当初面对孟秋时她的步步紧逼,只不过那是她是为了自己。那这一次呢,其实谢逸琪借着听到躁动领着众人进入小巷的第一秒他就看到了枳实,她总是那样安静,淡然,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而在了解了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下意识怀疑这是她想要拖太子下马的计谋。

那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悲哀,他明白为什么父皇要强迫自己早下定夺了。因为他多疑,他狠厉,他会对枳实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充满了怨恨与怀疑。

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看了一眼此刻已经面如死灰的男人,“看来,今天这场戏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蓄谋的污蔑。”

周围一片寂静,每个人都垂眸,竭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声,生怕声音过大会将自己也牵扯进去。

忽然陆林脚步一闪,迅速扯住一人衣领将人提了起来,原来是个身材矮小,破破烂烂的小姑娘。那小孩双脚悬空挣扎着乱动,却被陆林一把攥住手喝道:“偷的什么东西,交出来。”

枳实难得地没有选择沉默而是看向陆林询问道:“她做了什么?”

陆林一边去抢小孩手里的东西,一边回答,“我刚刚没注意居然让她溜了进来,还在那男人身上摸了一通,不知道偷了什么东西。”

说着他用力一扯,那孩子手中的东西掉了出来,原来是那男人的钱袋。但在撕扯中那钱袋破了开来,里面的东西尽数洒了出来。

陆林弯腰想要去捡,却在看见东西是脸色陡然大变,他迅速将东西攥到手心,欲言又止地看向李梓申。

李梓申的目光在几人脸上巡视一番,直白的说,“有话直说。”

陆林看向谢逸琪的表情有些奇怪,接着说道,“殿下,这是印着谢家钱庄的银票。”

谢家钱庄的银票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拥有一张如此大额的谢家银票,还是在这样一个,不那么愉快的场合下。

谢逸琪顿时明白他犹豫的愿意,脸色瞬间煞白,不对,她分明没有给过这男人银票!

恍然大悟的不知有她,同样的还有谢逸良,方才他还在疑惑这个孩子怎么看起来这样眼熟,现在一看瞬间什么都明白。他曾经见过这孩子带着一个老者到枳实前看病,而之所以记得是因为无论是谁到她这里拿不出五钱概不伺候,但唯独这孩子每次来都没有给过。

又或许是,假装给过。他观察过,在众人面前那孩子总是假装将钱放到枳实手里,但那次他不请自来忽然走到二人身后才发现,那孩子的手里什么也没有。至于银票他同样记得,半月前枳实曾看上一直珠钗,他碍于自己监视人家,大手一挥直接给人塞了大笔银票,可似乎之后他并没有见过枳实有戴那只钗。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枳实,她却在看着李梓申,那双黑亮的眸子像是两汪湖水,平静而宁和,可却表露着深深的情谊。

谢逸良觉得脊背发凉,这个女人究竟有多少面,他曾经与妹妹一样,认为她只是个不成气候的小丫头。可已经这么久过去了,非但将人弄走,还惹得自己一身腥。

李梓申看着众人变幻莫测的神情,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无论结果是什么,太子府都算是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了。

他薄唇紧抿,冷声道:“拿过来。”

陆林将东西递了上去,他晃了晃手中的银票,眼底薄薄的寒意浮漫出来,事到如今再看不出真相他就没必要做这太子了。

他刚开始还疑惑每年阿姐的生辰谢逸琪都是交给下面的人去准备的,今年怎么想起来自己采办,她那样一个人又怎会天真浪漫到遇到一点声响就好奇到想要一探究竟。

只不过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她想要搞垮枳实故意而为,可是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从她开始计划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步入了枳实亲自为她设下的局了。

可这个局,是真的单纯为谢逸琪设下的,还是借着报复谢逸琪的机会陷他于不堪。谢家的势力是自己手中最有力的筹码,若是谢逸琪在此时出了问题,且不说将军府哪里会有什么异动。就是她顶这个太子妃的名号,一旦除了半点差错,都是他这个做太子的没用。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人带回去,仔细审问。”

如今时刻,只能尽量将影响降至最小。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信谢逸琪而不信自己,枳实咬住嘴唇,心中一股酸涩翻涌上来。现如今,在他的心中,皇位,谢家,太子府,每一个都是排在她之前的选项,就好象现在,即便倘若自己没能撑得过来就会被谢逸琪害死,他还是要那么做。

“是吗,那太子准备怎么审呢,是审问他为何笃定是我害死他的爹爹,为何言语前后颠倒不成逻辑,还是审问他手中的东西。太子,你真的会审吗?”

她的眼眶渐渐泛红,但是她依旧没有流泪,只是倔强地看向李梓申,眼神坚定而执拗。

李梓申心脏有一瞬间的抽动,但很快被压了下去,“如何审问我自有定夺,倘若你真的清白,我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枳实耳边宛若有无数只飞虫嗡嗡的闹个不停,胸膛像是被堵住一般。事到如今,证据已经明晃晃的摆在他的面前了,他还不相信自己。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要让你李梓申这么不信任。

她吐出一口浊气,舌头顶着上颚来抑制泪意。“好”她轻声答应,随后准头看向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太子殿下雷霆手段,必然能查到了水落石出来,就是可惜你了,只怕最后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轻摇着头,说话的声音有些惋惜,仿佛已经笃定男人的结果。

趴在地上的男人早就被吓破了胆,现在一听只怕快要直接晕过去了。

枳实在他身侧不停地走动着,声音很轻却足以蛊惑人心,“不过啊你还算是幸运的,太子与太子妃娘娘恩爱两不疑,不愿让娘娘看到太血腥的场景,这才饶你晚死一会儿,要不然啊,你现在就已经身首分离了。”

男人哪里还有精力听她的奚落,但立即从她的话中捕捉到了最关键的消息——太子妃娘娘!

枳实不是个爱多说话的人,所以在她频繁的与男人交流时李梓申就皱起了眉头,在听完她的话后暗道不好。

可还来不及阻止,那求生欲爆发的男人就不顾浑身伤痛的身体猛地扑到谢逸琪脚边。

“太子妃娘娘救命啊,您不能抛下我们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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