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一咬牙,用力将枳实推到了李梓申的怀里,枳实刚想挣扎就被李梓申用力锢住了肩膀,“这样吧,臣妾斗胆将玩伴让给殿下,就让阿枳陪您逛逛花灯吧。”

这话一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苏二哥,想将苏嘉欣拉向李梓申的手就停在半空,显得很是滑稽。

苏嘉欣紧张的看着李梓申,似乎是害怕他会拒绝,又急忙补充道:“殿下,今日是我硬拉着阿枳逛灯会的,臣妾答应她一定要陪她玩个够的,这会儿她还没尽兴呢,殿下您就当是帮臣妾的忙吧。不然回去之后,阿枳肯定是会怪臣妾言而无信的。”

说着她悄悄对苏二哥,贺小姐都招了招手,示意她们到自己身边来。之后又冲陆林招了招手,“陆林,我今日买了许多东西,小秋她们拿着不方便,你将这些东西送回府去吧。”

陆林接过东西,恭敬地说道:“遵命,属下回去时就将东西一同......”

“不行!”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嘉欣严词打断,“我买的东西可都是很金贵的,你必须现在就把东西送回去。”

陆林拿东西的手是松也不是,不松也不是,只能犹豫地看向李梓申。

“你看殿下做什么,我的话完全不放在耳朵上吗?”苏嘉欣催促着。

“陆林,就听苏良娣的。”李梓申终于开口,而他揽住枳实的手臂也更紧了些。

苏嘉欣这时才知道害怕,垂着脑袋甚至不敢去看李梓申,结结巴巴地说,“小秋,还不快把东西给陆林。”

小秋一头雾水得将东西交给了陆林,虽然不理解现在究竟是个什么状况,但至少明白了良娣为什么事先说的自有办法了。

交接完东西后,苏嘉欣甚至来不及道个别,就急匆匆地一手一个拉着贺小姐与苏二哥跑开了。

直到跑了老远再看不到那二人的身影时,苏嘉欣才停下来不停地喘着粗气。

“呼,吓死我了,方才殿下瞧我的眼神快要把我看穿了!”

“哼,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苏二哥冷哼一声,没好气道。随即又像想起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自己让我约出太子,这会儿你倒好,人跑了,反为他人作嫁衣裳了。”

一想到自己一番苦心被她转手送了人,苏二哥就觉得自己这个妹妹一定是傻了,恨不得现在就把人刨开,看看这里面还是不是自己那个飞扬跋扈的妹妹。

苏嘉欣自知理亏,哪里还敢顶嘴,只能插科打诨耍无赖,“二哥,你再训斥我,我就不跟你亲了。”

接着她狡黠地眨了眨眼,“二哥又不是没讨到好,难得出来一次就遇上了云儿,这不就是二哥今天最大的收获嘛!”

贺小姐一听她这话,嗔笑着拧了她一下,“就你嘴贫。不过你二哥说的也没错,你以往不是最爱缠着太子殿下了吗,怎得今日还把他往外推呢?”

苏嘉欣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偷偷看了眼走在前头的苏二哥,露出一抹苦笑,凑到贺小姐耳边低声道:“云儿,我打算......”

“人都走了,你可以放开了吧。”枳实咬着下唇,不愿抬头。在苏嘉欣开口的那一刻她洞悉了苏嘉欣的真实目的,可此时此刻她却无法做到感激。眼前的人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憎恨,李梓申的顽劣,傲慢,阴翳与固执让她无法承受。

李梓申不知道枳实为什么突然变得讨厌自己,亦或说他知道,他只是不愿去想。

他近乎顽劣的心思肆虐开来,扣住枳实的后颈让她抬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恶劣,“阿枳?叫的可真亲切啊!”

灯会上人来人往,芳心暗许的男子女子互诉心意,接踵而至的戏团各显神通,并没人在意二人不太融洽的互动,可枳实就是觉得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种无地自容的仓惶感蔓延开来。

枳实心中憋着一股气,她索性不再挣扎反使自己不痛快,而是抬眸艰难地扯出一抹嘲笑,被圈住的胳膊弯曲着正好能够碰到李梓申的小臂。她毫不犹豫的掐住李梓申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下去,她的指尖泛白,像是要把这时间的不甘如数宣泄出去。

李梓申不怒反笑,用指腹揉了揉她咬牙而绷起的唇线,音调带笑却狠戾,“你不是与她不对付吗,这么快就让她心甘情愿替你做事了。阿枳,你说我是该夸你太能干了呢?还是太有心机了呢?”

他脸上带着笑,却让枳实感受不到一丝温情,只能清晰的看到那双眼睛充满浓郁的无情与占有。她觉得李梓申就像一根刺,清晰的明白她的每一处痛点,并且毫不犹豫地刺穿下来。

枳实觉得他有时候真的挺别扭的,别扭到要让周围人承受他的怒火。

枳实的脾气硬又倔,她不肯让李梓申看出自己的难过,也不甘心当自己孤立无援,茫然无措时,他却能欣然自得地掌握一切。

她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却不知眼尾的猩红早将思绪暴露无遗,她偏头错开他的手指,嗤笑着嘲讽,“李梓申,你是狗吗?恨不得天天圈地宣示你的所有权,你自己都不觉得这真的太可笑了吗?”

他们就像两个撕破脸皮的盟友,熟知对方的每一处侵入点,又对对方的攻势烂熟于心。所以不留任何情面,不惜任何恶语,哪怕这把利剑会在攻击对方的同时中伤自己。

她不用转头都能感受到身后气压的极速骤减,她的周身都包裹着他的气息,以及那因她而起的阴沉,枳实近乎报复地笑着。

李梓申微微勾唇,俯下身子,侧到她的耳边,枳实感到阵阵寒意席卷全身,尽量不去在意耳边的气息。

可他的声音却是寒冬中最锋利的一把霜刀,让人想不在意都难,又同时掰开她拧着的手放下,又同时掰开她拧着的手放下,“阿枳,你该听话些了。只要你乖乖的,别想些不该想的,别做些不该做的,我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对你好的,只要你老实地待在我身边,我还是能做到让你满意的。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知道的不是吗。”

他的身躯慢慢弯下来,略凉的脸颊慢慢贴近她的,如同那最擅蛊惑人心的海妖般低喃,轻柔地诉说着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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