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鱼见状,没再多说什么,起身退下。
李敏望着脸色不好的丈夫,担忧道:“老爷,阿辅这事......”
周业语气不好:“谁都不准去管,我在官场上本就不顺遂,现在又出了这档子事,是嫌我为官的时间太久了吗!”
周业对一旁的下人道:“去我大哥的院里将他女儿做的好事告诉他!”
周楼连忙道:“爹,我回来时就吩咐下人把这事告诉大伯了。”
周业满意的望他一眼:“坐下吃饭。”
周楼连忙坐下:“诶。”
周渡夫妇从周楼派来的下人那得知了今日发生的所有事情。
随着下人话落,周渡脸上的神情倒看不出什么,但姜静脸色却有些不好看。
姜静忍着胸腔里的气,对那来传话的下人道:“我们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姜静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两口,勉强压下因此事产生的烦躁,扭头对周渡皱眉道:“多鱼这孩子,从回到周府后就发上各种大小不断的问题,她是不是跟周府犯冲啊!”
周渡拎起茶壶往她杯里添茶水:“你别多想,多鱼只是刚好好心带阿楼他们去马场,出了那样的事,谁都不想的。”
道理姜静都懂,但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她忍了忍,没忍住,语气抱怨道:“多鱼到底不是养在我身边的,这处事气派终究是比安安差了不止一点。”
多鱼刚到姜静院子外面,就听到这么一句话,眸不由的垂了下去。
多鱼没立即进屋,差不多在外面站了三、四分钟的时间,她才抬手敲响面前的房门。
屋内正在说话的二人一怔,随后便听到多鱼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爹、娘。”
周渡率先回过神来,与姜静相互对望一眼,清咳一声后,对外面的多鱼道:“进来吧。”
姜静神色尴尬的望着推门走进来的女儿,端详着她面上的表情,见没有任何异样后,心中舒了一口气。
但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旁敲侧击道:“多鱼,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多鱼眼神无异的望着姜静,笑容乖巧:“娘,我刚刚到,怎么了?”
听到多鱼才刚到,姜静这才彻底放下心来,端茶抿了一口:“没什么。”
多鱼对他们二人福身:“爹、娘,阿、阿辅因疑似杀人被官府抓了。”
多鱼脸上羞愧异常:“爹、娘,若不是我今日带阿辅去马场,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都是我的错。”
周渡和姜静早就知道了此事,所以此时听这事从多鱼嘴里说出他们没有惊讶半分。
周渡语气和蔼:“这事错不在你,你不用往心里去。”
“玩了一天累了吧,回去歇着吧。”
多鱼顺从的福身离开,走到屋外时,姜静的声音响起。
“你不说多鱼两句,就这么让她走了?”姜静语调里满是不敢置信。
周渡有些无奈的道:“这事又不是她的错,我说她作甚?”
“可、可......”
周渡将手抚在姜静的手背上:“好了,官府抓人又不是因为多鱼带人去马场而抓的,而是因为马场里死了人,阿辅有嫌疑,官府才抓的。”
姜静有些担心:“那二弟那边......”
周渡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二弟那边派人来告知我们此事,多半是因为将阿辅这事迁怒到了多鱼头上的缘故,希望
我们能好好惩戒多鱼一番,并未有其他的意思。”
“二弟这人我了解,他在朝政上本就谨慎小心、生怕出了丁点错影响他的官途,现在阿辅这事闹到了官府里,他说什么都是不会去插手的。”
“而我和二弟同在朝廷,阿辅又是我的侄子,这事我也是要避嫌的。”
姜静皱眉:“那阿辅这孩子就不管了?”
周渡叹了口气:“官府那边自会去查证的。”
多鱼听了半瞬,随后抬脚离开。
多鱼是明白父亲与二叔的顾虑的,但她若是真的如他们二人一般坐等结果的话,阿辅嫌疑一旦落实,那她和二叔一家的关系可就不妙了。
多鱼垂下眸,抛开周辅是不是凶手另说,最重要的是,她要知道周辅到底是不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