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顺摇摇头:“那倒也不是,其他几位公子去骑射时,我家公子一般就待在房里温,今天公子之所以去马场是因为这是二姑娘您回周家以后第一次邀他们出去玩,所以我家公子便去了。”
多鱼盯着平顺的眼睛:“今天是你家公子第一次去东来马场吗?”
“刚开始,我家公子也是去过东来马场几次的,只是后来公子发现自己不善骑射后便去的少了。”
多鱼笑着指指他手里的茶盏:“现在茶温的差不多了,若渴了便饮些。”
经她这么一说,平顺才觉自己有些渴,低头喝了一大口。
多鱼等他喝完茶才继续问:“那阿辅以前去马场的时候都是跟阿容他们一起骑马吗?”
平顺摇摇头:“刚开始骑过几回,但后面便不骑了,不骑的时候我家公子就拿一本独自坐在马场外围看。”
多鱼朝平顺招了招手,平顺不明所以,双腿疑惑的朝多鱼走近。
平顺来到多鱼身边后,他才知道她招他来跟前做什么。
只见多鱼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平顺的茶盏里添了杯水,热气腾腾的,冒着白烟。
多鱼放下茶盏:“阿辅就一直看,没跟马场里的人接触接触,好以此来打发下时间?”
平顺:“公子是个腼腆的性子,除了自家人他并不善于与外人打交道,您让他去与旁人打交道那还不如叫他去骑马呢。”
“那意思就是说,整个马场除了其他两位公子,阿辅是谁也不认识了?”
“那倒也不是。”
多鱼端起茶盏垂眸喝了一口:“怎么说?”
“我家公子还认识马场场主。”
多鱼将茶盏放在桌上,眼中的笑意浅浅:“你家公子与人发生过冲突吗?”
平顺想都没想直接道:“没有,我家公子性子极好,从未与人发生过冲突!”
多鱼语气轻缓:“你能确定你家公子从未与人发生过冲突吗?”
平顺语气有些激动:“我从公子六岁起就在公子身边贴身照顾了,我敢确定这么些年来公子从未与谁红过脸!”
多鱼安抚他的情绪:“你别激动,我就是了解一下看看有没有可能这起案件是与阿辅交恶的人陷害阿辅的。”
平顺平复情绪,心里也希望能揪出一个往日里跟自家公子不对付的人,但他脑袋都快想破了就是没想出一个与他家公子有过节的人。
平顺有些丧气的摇摇头:“公子从未与人有过争执。”
多鱼手指摩挲着茶沿:“阿辅从前有没有伤害过谁?”
平顺想了想,随后摇摇头:“没有,公子为人最是和善不过,再加上,公子虽是二老爷的儿子但终究只是个庶子,公子无论是在府里还是府外,人都是很温善的,就连一只蚂蚁公子都从未糟践过。”
多鱼摩挲茶杯的手一顿,随后口吻淡淡的道:“你仔细想想,你以前也没有随时随刻陪在阿辅身边,当你不在阿辅身边的时候,他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平顺依旧摇摇头:“没有,我虽然没有一天十二个时辰的陪在公子身边,但我至少有六、七个时辰都是陪在公子身边的,公子的诸多大小事我都是知道的。”
“公子从未有过异常的时候。”
此时多鱼杯中的茶水已经凉了,指尖摸着的茶沿也没了刚才的温热,而是寒凉不已。
多鱼手嫌凉的从杯子上收了回来,对平顺笑道:“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闻言,平顺将手中的茶杯急忙而又恭敬的放到桌子上,对多鱼行礼退下。
多鱼静静望着平顺离开的背影,在平顺即将抬脚出门时,忽然开口道;“平顺!”
平顺出门的动作顿住,转过身不明所以的望着多鱼。
多鱼对他弯了弯嘴唇:“若你想到其他重要的线索,记得来告诉我,我们一起努力为阿辅翻案。”
平顺对多鱼重重点了点头,感激道:“奴才明白!”
等平顺离开,整个庭院瞬间寂静了下来。
倚翠望着沉默、安静的姑娘,也不知为何,下意识的屏住气息,不敢出声打扰。
但很快这种莫名令人滞闷的氛围便被人打断了。
来人是姜静院里的婢女珠云。
珠云告诉多鱼,明日吕国公夫人在府上设宴,特邀周府阖府前去赴宴。
将要禀告的事告知多鱼后,珠云就离开了。
倚翠等人走远,才不解的问道:“姑娘,前段时间吕国公府不是才邀了您去吕国公的生辰宴吗,这么没过多久,这吕国公府又要设宴了?”
多鱼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多鱼是当真不清楚,但这宴会来的也是时候,她刚好去了解下金钱在吕府那的进展。
吕国公夫人在请帖上邀的是周府阖府,这阖府自然也包括了周二叔一家和周三叔一家。
但多鱼的二叔周业和三叔的妻子谢瑶对吕国公夫人发的请帖却有些微词。
虽然这一家子都姓周不错,但他们三兄弟终归都是各自成了家的,这请帖却只发给了大房一家,虽请帖上注明了周府阖府,但他们心里终归是有点别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