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鱼不是在质疑吕国公手底下人的能力,她只是合理的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周容白了她一眼:“那群侍卫当然没有吕国公厉害,但也是很厉害的好吧!”
听到这,多鱼担忧的心才放了下来,厉害就行,有这么一群厉害的侍卫在那想必那群作乱的匪徒是不敢上前来招惹的。
谢府。
谢怍房,玄素敲门而进。
谢怍对面坐了个双眼含笑周身散发着亲切之感的清秀男子。
两人正下着棋,玄素进来后便恭敬道:“大人、崔大人。”
此人名叫崔徇,是翰林院编修。
玄素将手中的帖子递给谢怍:“大人,这是吕国公夫人下的帖子,邀您一道去南山游玩。”
谢怍接过玄素递来的帖子,翻开看了一眼,随后将帖子放在一旁,淡淡道:“去应了吕国公府的人,说后日南山之宴谢某会准时到场。”
玄素躬身退下:“是。”
听到谢怍应了南山之宴,崔徇稀奇的望了他一眼:“我记得没错的话,那日你不休沐吧,更何况你不是一向不喜这种场合的吗,这么今日倒是应下了吕国公府的帖子?”
谢怍目光静静的注视着棋盘上的棋路,好似在思谋下一子该落在哪:“近日来城外出现了一群盗匪,无论是商户或是百姓都遭了毒手,那群盗匪倒还算有几分智谋,抢了钱财后就立马躲起来,就算是我的人去搜也只是搜到了几分踪迹而已。”
谢怍将手中的黑子落下,抬眸见崔徇还在望着他,屈指叩了叩桌子:“该你了。”
崔徇“哦”了一声,低头看棋局,随后落下一子。
听谢怍这么一说,崔徇便明白了他的打算。
“那吕国公就是凶猛、威严的代言词,你确定那群不成气候的盗匪会傻到去抢吕国公府的钱财?”
看着崔徇落子的地方,谢怍眼中闪过一丝笑,然后笑意隐匿于眼角,抬手落下一子,这子一落,白子便被黑子吃掉了六子。
谢怍拾着对方的白子,和煦道:“天子脚下出的盗匪,这群盗匪虽谨慎小心但也狂妄自大,一群狂妄自大之徒有机会夺得一笔横财一步登天,你以为他们会忍得住?”
这话里的内容虽是疑问句,但这话中的语气却是十分笃定。
崔徇恍然大悟,随后看见自己棋子被吃,不满的道:“谢秉实你诡诈!”
谢怍弯了弯唇,一言不发的将拾起来的白棋放到一旁。
望着落入敌方的白棋,崔徇不服输的嘟囔:“来来,接着下,这次我一定赢你!”
赴宴南山的当天,多鱼看着周围一辆接一辆往南山上赶的马车,心中像是住了一只小鸟一直在不停的乱窜。
多鱼收回视线,身子靠在车厢上,闭眼平复内心激动的心情。
姜静见她闭眼休息,以为她是累了,便把马车里提前准备好的毛毯拿出来盖在她身上。
多鱼也没解释,被身上一阵接一阵的暖意袭击,多鱼也渐渐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人已经到了南山。
多鱼从周容嘴里得知,这南山是当今圣山赐给吕国公的,在这偌大的上京是独一份的殊荣。
而在南山的半山腰处有一幢宅子,那宅子是吕国公当初得了这南山后特意着人建的,是用来来南山游玩时歇脚的。
多鱼掀开车帘往外看去,随后就看见一辆接一辆路过他们马车的步辇。
周雪安顺着她的视线望出去,开口解释道:“这是吕国公夫人特意叫人准备的步辇,若是上山途中无聊了,就去坐步辇松快松快。”
多鱼望着那没有遮掩物的步辇,叹道,这吕国公夫人想的真周全,这坐在步辇上看风景的确比坐在马车上看风景更得趣。
望着那孔武有力的轿夫,多鱼不禁想到,这轿夫将人抬到宅子处想必能得不少的赏吧。
多鱼眼睛定在刚刚路过他们马车的轿夫背上,能得多少赏呢?
多鱼计算着能得多少赏之际,马车便到了南山半山腰处。
望着眼前这座气势恢宏的宅子,多鱼忍不住感叹,这吕国公大手笔啊,这山上的宅子都快赶上上京城里那些高宅大院了。
入了宅子后,姜静带着儿女去吕国公夫人跟前问安。
吕国公夫人端坐在主位上温慈的望着在向她问安的小辈们,等小辈们问完安,她便笑着朝周雪安招手:“雪安来伯母这来。”
这吕国公夫人素来喜欢周雪安的端庄大方。
她觉得姑娘家就该如周雪安一般,识大体、知进退。
等拉着周雪安在跟前细细关心了几句后,才抬眼望了眼姜静身旁的多鱼,随后望着姜静道:“这就是你家的二姑娘吧?”
姜静拉过一旁的多鱼,笑着道:“是,这是我家的二姑娘,周多鱼。”
吕国公淡淡的点点头,语气依然温和但却不似对周雪安那般熟稔喜爱:“这孩子样貌真好,我看着就喜欢。”
话罢,对多鱼招了招手:“多鱼你过来。”
多鱼低着头朝吕国公夫人走过去,虽说这国公夫人刚刚说喜欢她,但她在她身上感受不到半分对她的喜欢,相反的,她还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