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震天响的动静震惊四座,还正钉钉子的人被这动静轰的头脑发晕。
这这这是有人诈尸了。
离这不远的姜如钰耳边也听到这棺材中的响动。
见一旁的几名丧报者呆若木鸡的不知该不该再下钉子。
他立马发声:“愣着干什么,快打开棺椁,看看里面的情况。”
吓破胆的几名妇人全躲在后面,唯王氏冲上了前制止了他的发令。
“死者为大,钰儿你妹妹已经死了,在打开开着棺椁如何让她安心投胎。”
“母亲,你分明是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妹妹或许还没有死,我们必须打开棺椁一看。”
应声的棺材此时又想起了异动,里面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
几名丧报者,一刻不敢耽搁急急呼呼的手底下用力把刚敲进去的钉子。
费力的一根一根往出来拔,不宵片刻,以一一拔出,来不及松懈刚想扳开棺椁。
从内而外一股大力几十斤重的棺盖,砰的一声飞起砸落在地上。
只见其中慢慢站起一个面色死灰,嘴唇干皱的绝代美人,她先是警惕又疑惑的看起四周,将堂内众人一一扫过后。
卷长的睫毛抖动在眸底投下一片阴影,喃喃自问:“这是哪?我…”
被一等丫鬟扶住无以复加震惊的王氏在她坐起的那个差点没晕过去。
这痴傻的灾星,掉入水塘分明是已经淹死了。
为何如今好端端的又活了过来。
难道天命真的无法改变?
与其情绪相反的唯有姜如钰,他一双眼盛满了各种情绪。似有千言万语想要急迫的吐露而出。
轮到嘴边,只亲呢唤了一声:“妹妹!!”
而在两人后面看戏的其他几房人吓破胆的一一退到了外面。
他们姜府几房向来是貌合神离,积怨颇多。
三日前听说,痴傻多年的二小姐失足落入水中。
可是让他们颇为高兴的看了一场好戏。
这大房一家仗着这个自小出生异象的天命皇女风光无两,幸有老天开眼破了是真相,让此女痴傻呆滞如孩童,
却还是一直深受老夫人的器重与保护。
当日听闻死讯,另几房以为就要熬出头了,可瓜分这府内的荣耀。
却怎么也想不到这小贱人竟死了三日还能活过来。
天下哪有这般的事?
众人都宁愿信是他们幻听幻觉。
而另一边,宴惜一直深锁在自己的世界,无暇顾及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她扶着虚软的手臂站起用力从棺材中爬了出来。
脚步虚浮无力的一步一步蹒跚向外走去。
满屋子映入眼帘的白幡,几十丈长的白绫条条悬挂在粗壮的房梁上垂挂而下随风在屋内飘荡。
跪在地上满目惊恐望着她的婢女,眼瞅着一如死人的她靠近连忙连滚带爬的向后躲去。
那刚才唤她妹妹之人,双眼急迫的想要拦住她,手上却抓了空。
只能望着她纤细又脆弱的背影,踉踉跄跄的往外踱步而去。
就好似一阵风要飞离这个家。
望着逐渐靠近的她,王氏捏紧手中的锦帕强作镇定,另一只手则捏着自己的陪嫁丫鬟翠若扶过来的手臂。
“逆女,你——”她刚想吐出来的斥责之言被如风而过视她为空气的宴惜轻轻的压住。
王一氏滞住
就见她一向痴呆的女儿,竟如一个蹒跚苍老的老妇满脸的了无尘世牵挂。
而宴惜僵硬着身躯,逃脱般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