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说,还得看先祖是如何看待童大师的,毕竟他修炼的方式与白家这等正道有些不同。”
“放心吧,阿朗很精明的,他不会任由先祖的误会越来越深。”白梦瑶耸耸肩:“最坏的结果不过是被先祖知道他打开了穿越之门找到了我,不许他再来后世而已。本事在阿朗身上,到时候来不来还不是他自己说了算的。”
在回到南城那晚,童朗收到了灵珑的传,说白穆海有急事请他到白家一趟。果然上次提及西域小国的例子没有通过白家父子的验证,担心童朗乱来的白家父子只能先请他到白家做客了。童朗不得不回古代一趟,临行前他告诉白梦瑶既已知道郝俊杰的下落,白鸿涛那边也闹不出什么太大动静了,剩下的残局由白梦瑶等人来收拾足矣。尽管如此,童朗还是留下了几枚符咒,叮嘱白梦瑶若遇上硬茬一定要召唤自己到后世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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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百川堂
白穆海神色凝重坐在堂上,白逸辰则眉头紧皱摇着扇子来回走动,等待着童朗的到来。
“你走来走去做什么,一点稳重的样子都没有,坐下喝口茶静静心罢。”见不惯儿子火急火燎的模样,白穆海不得不开口让他先冷静下来,以免等下见到童朗时思绪凌乱,让他轻易打发了。
白逸辰只好收起扇子落座。“爹,等会他要是不承认那个梦是他的手笔,我们也没有更多证据了,该如何是好?”
白穆海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说谎掩饰的人是他,怎的你还心虚起来了?都当了几年的家主,这点长进都没有?”
白逸辰看着地面有些失神:“我这是关心则乱,童朗若是真的行差踏错,我愧对青夜的托付……我没能帮她管好弟弟,她一定很失望吧?”
想到那个百步穿杨的红衣女子,白穆海深深叹了口气。都说宁子昭和玄墨离因她的离去病得不轻,童朗更是几近疯魔,自己的儿子又好到哪里去呢?还没来得及开口,药童便来报童朗已在家门外等候,白穆海让药童去请来百川堂。“记住了,我们要把握主动权,别被他牵着鼻子走。”
“是。”
父子俩调整坐姿,心里盘算着等会要如何问起。童朗大步流星地走入百川堂,并未如同先前一般行拜见礼,而是径自在他们面前跪下了。“前些日子童朗为势所迫,不得已冒犯二位,如今大事已定,本该由我先到白家请罪,不想还是晚了一步。得罪之处,童朗不敢妄求二位宽宥,但请老家主责罚。”
他怎么不按套路来?白逸辰想了各种童朗会掩饰推诿的情况,却不料他一上来就直接坦诚领罪。“……真是你做的?呃,若有急事倒也称不上冒犯不冒犯的,只是你因何为此?你所言大事已成,这又是何故?”
“如果我说梦中所问都是真实,二位相信吗?”童朗跪在地上,腰杆挺直,一派光明磊落之态。
“你是说西域小国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名门之后吗?”白穆海脸上笑意淡淡,眼中威严满满:“似乎是不存在的吧?”
“西域小国只是举个例子,名门之后和犯罪事实都是有的。”
“既然存在,何须举例掩饰?究竟是哪位名门之后,何时何地犯下的罪行,你不妨直言。”
童朗依旧淡定:“不知二位还记得我最后举的那个不敬的例子吗?”
父子俩稍稍回忆,猛然抬头四目相对。“你……是说白家子孙?”
童朗没有否认:“这就是我不得不冒犯二位的缘由。”
“……不对呀,你说过,那个人是名门最后的传人……”白逸辰一顿,随即想到了什么,声音不觉变得严厉起来:“你到底去哪里遇见什么人了,还不快原原本本说来!”
童朗欲言又止,对着白穆海磕了个头:“子孙不肖,童朗不敢为老家主添忧。”
白穆海淡然道:“你只管直说,让我听听这等不肖子孙究竟如何罪恶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