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开了,那个小男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戴上耳塞。
他已经习惯了,他只求新来的这位医生有点自知之明,快点放弃,这样他还能少遭点罪。
陈海拿起匕首,在掌心上划了一刀。
一股淡淡的药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血好似覆上层水润的釉光。
说实话他真不想割这一刀,他的血金贵着呐。
打小他师傅就什么珍药异草都往他肚子里造,二十多年下来,他血肉中积累的药力已经达到一种极其夸张的程度。
毫不夸张的说他的血拿来当补药都行。
“真是便宜你了。”陈海一把将那小男孩按在床上,顺手拿开他的耳塞。
小男孩疯了似的挥舞双手想要夺回耳塞。
陈海死死将他按在床上,迅速将血涂在那个小男孩的耳朵上。
没过多久,他的耳洞里伸出两根节状触角。
陈海眼疾手快,两指捻住那两根触角猛地一拽,拽出一只怪模怪样的甲虫。
“震雷蛊。”
果真如他所料,有人在这小男孩耳朵里下了蛊。
得亏他对苗医研究颇深,不然也看不出这孩子到底遭了什么病。
此蛊对声音极其敏感,平时栖息在这小男孩的耳蜗里,一受到声音刺激就它就在小男孩耳朵里剧烈活动,导致他听觉神经受损,进而导致头痛。
再有就是这蛊虫生性胆小,常规手段极难把它弄出来。
它也就是遇到了陈海,陈海血里饱含药力,大凡是蛊虫闻到他血都会不顾一切的往他身上扑。
问题解决了。
陈海拎着那只震雷蛊走了出来。
杨杰咽了口唾沫,目光中表现出那种阴谋败露后惶恐的情绪。
他的这个反应就很有意思,陈海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杨杰稍显刻意的避开他的视线。
“打钱。”说着,他把那只震雷蛊往韩湘渝跟前一递,韩湘渝看了看那只震雷蛊,又看了看陈海,眸光顾盼流转,忽而扬起一个狡黠的笑容。
“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陈海感觉有点不对劲。
“世上能人异士这么多,这有什么好意外的?问题解决喽不就好了?”说罢,她突然搂住张浪脖子,在他嘴唇上烙下深深一吻。
一股甜腻的气息在他唇畔间流转,陈海擦擦嘴唇,沉思片刻他忽然笑了。
“管家,打钱。”这女人像是醉了,眼眸微醺,格外勾人。
毫无预兆可言,陈海突然伸出手,勾住她的脖子往怀里一拉。
韩湘渝由下而上看着他,她非但不害怕,反而笑的像个格外风尘。
“你这口红有点东西啊。”
“你在说什么?”
“装,继续装。”陈海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这口红里混了点虫母散,母虫散专引蛊虫,你这是想杀我啊。”
他俩这姿势那叫一个亲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侣。
看到一直倾慕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杨杰哪受得了这个?
他冲上来推搡陈海,陈海嫌他烦了,反手一巴掌将他抽的转了个,牙齿都打掉了几颗。
杨杰跟个疯子似的又扑了上来,陈海索性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单手将他提起来。
“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韩湘渝笑了,毫不在意的说道:“杨杰,你被开除了。”
一瞬间杨杰丧失了求生的意志,看向她的眼神充满了不情愿也充满了疑惑。
韩湘渝重复了一遍:“杨杰,你被开除了,滚。”
陈海松开手,杨杰双脚及地,傻愣愣站在那儿。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心痛。
陈海冲他笑笑,突然低头一口咬下去,直把韩湘渝的嘴唇咬出了血才罢休。
杨杰被刺激彻底疯魔了,他饿狼似的扑到陈海身上,挥拳打向陈海鼻梁,不过陈海速度更快,先他一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杨杰当场倒飞出去,趴在地上呕血不止。
“那个小男孩身上的蛊是你下的吧?”
韩湘渝点点头承认了,非常爽快,叫人出乎意料。
陈海想不明白了:“那你为什么还找人治他呢?”
“因为他才是韩氏集团的继承人,我只是他的监护人。为了坐稳董事长的位子,我得做个合格的监护人,做些表面章而已。”
“你对我倒是挺坦诚的。”
看到门开了,那个小男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戴上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