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糍笑道:“祝医生对每一个来看挂号的病人都这么热情吗?”
祝颂时笑道:“那倒也不是。”
温糍没有拒绝,她中午本来就随便吃了点,到现在肚子里已经空空如也,跟谁吃都是吃,祝颂时感觉还不错,最起码比傅宴还有葛思尧等人好得多。
他选了一家高档餐厅,看起来就价格不菲,温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只想蹭顿饭,没想蹭这么贵的。
她不太认得祝颂时开得是什么车,带得是什么表,但是菜单上的价格温糍看得很清楚。
祝家果然很有钱。
温糍现在真觉得,祝颂时可能对自己有点意思了。
祝颂时也如她所料:“说实话,我很好奇,你梦中的那个人,是你那位前男友吗?我有问过年年。”
温糍反问:“是祝医生想知道,还是你想知道呢?”
祝颂时微笑道:“祝医生想知道。”他微微一顿。“不过我也想知道。”
温糍:“好吧,不是。如果是我前男友的话,我不会觉得自己不正常。”
祝颂时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话锋一转:“我能排个队吗?等你想要开启下一段恋情的时候,当然插队更好了。”
幸好温糍当时没有在喝水,要不然她一定会被呛到。
祝颂时说话斯有礼,一看就是很儒雅温和的那种人,说话这么直接,真是出乎温糍的意料。
她有些慌乱,拒绝的话有点不经过大脑,“我前男友是个死渣男,背着我找小三,我被他伤得透透的,对男人都有ptsd了,谈恋爱这种事情,短时间内不会再考虑了。”
温糍话刚说完,就看对面的祝颂时脸色变得非常奇怪。
“后桌那位先生,你认识吗?他一直在瞪你。”
温糍随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看到“死渣男”阴沉的脸。
闻怀照看她转过头来,冷冷笑了一下,旁边人的小声在和他说什么,他也不在意了,一直死死盯着温糍。
他今天还没去上班,没穿西装,很简单的穿着,衣服柔软顺垂,倒少了几分冷淡,有点居家适用男的感觉。
啊?运气不太好,背地里说人一句坏话,就要被当面撞到。
那桌人里,还有最讨厌的那个牧阳,就是在群里说她“舔狗”的那个。
牧阳倒是西装革履的,瞪她的眼神比闻怀照还吓人。
说得又不是他的坏话,瞪得那么用力干嘛?
温糍觉得自己没说错什么,但莫名有点心虚。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我吃饱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就先撤了,下次再请你吃饭。”
祝颂时没刨根问底,很顺从地点点头。
温糍拎起包,头也不回地跑掉了,真正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她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幸好闻怀照没追出来要个说法。
松气之后想到,不对啊,要是又得罪了他,怎么把小泡芙要回来?
该死,运气真是太背了。
回家坐电梯的时候没有遇到傅宴,这倒是这个倒霉下午唯一的一件好事情。
在电梯里,温糍十次能有八次和傅宴遇到,她都要怀疑,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器了。
加上频繁做梦的事情,由不得她不多想。
时间还早得很,又没有小猫可以吸,温糍躺在床上吹空调玩手机。这种炎热的夏天,空调就是她的命根子。
一躺下去就是几个小时,外面的天黑了,声音却大起来。
夏天的夜晚虽然还是很热,但最起码能稍微待一会儿了。
小摊贩开始出来摆摊,叽叽喳喳的声音传上来,温糍跑到阳台,把玻璃门拉上,声音小了一点儿,但还能听到。
不能解决的事情,那就在那放着吧,温糍继续躺回床上玩手机。
等外面安静下来,温糍看看手机屏幕右上角的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明天是工作日,要不然还能热闹好一会儿。
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离职的第一天总是格外兴奋,就算昨天没睡好,她今晚也睡不着。
没过一会儿手机铃声响了,深更半夜把她吓了一跳。
是谭松雪。
奇怪,谭松雪可是个乖乖女,她和父母一起住,怎么可能这大半夜地不睡觉和她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