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许是因肩上的疼痛,许是因昨日的胜利兴奋犹存,妘挽早早地醒来,在丹夏和辛禾的帮助下更衣后,着急地用了早膳,辛禾问道,“太子妃,您慢着点,今日可是还有急事?”妘挽回道,“今日...我还要去太学一趟。”丹夏不解道,“昨日,太学的张院士便派人来传话,体恤大家连日辛苦,故而休沐两日以作修整,太子妃您为何还要急着去太学?”妘挽喝了两口粥道,“昨日若不是张院士之女帮忙,怕是必输无疑,于情于理我都应当面致谢。嗯,对了,辛禾,让你准备的东西备好了吗?”辛禾道,“已经备好了。”妘挽这边吃完,正准备带着辛禾出门,刚推开门就遇到正要进门的凤凛。

凤凛身着金色暗纹的玄衣朝服,玉树临风地站在门外,看了看妘挽一身男装扮相,皱了皱眉道,“太子妃受了伤,不在府里好生将养,又是要去哪儿啊?”妘挽对着太子先是行了礼,然后道,“额,太学之中....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凤凛道,“是吗?别是打着太学的旗号,又出去生事吧。”妘挽听了也不生气,仍是十分客气道,“太子说笑了,臣妾怎敢欺瞒太子,况且以臣妾如今的情形.....太子是多虑了。”边说边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凤凛看了妘挽几眼,道,“昨日你受伤,母亲派人前来询问,特意叮嘱本宫,要好好照顾于你。本宫先去朝会,若朝会后太子妃还未回东宫,本宫就派人把你给抓回来。”说完没给妘挽争辩的机会,转身便走了。看着凤凛远去的身影,妘挽喃喃道,“辛禾,咱们赶紧走吧,要不然指不定会被抓回来。”说完轻哼一声,便带着辛禾出府而去。

马车上,辛禾对妘挽道,“太子妃,您别怪奴婢多嘴,在奴婢看来,太子对您挺好的....”妘挽听着辛禾的话,眼神中微微有些闪烁但并未言语,虽然黎国不在,现在的她不管顶着什么样的身份,可骨子里她仍然是黎国的公主,不管将来如何,她和凤凛永远都站在对立面,既然注定是对手,那就应保持该有的疏离。

太学到了,收回飘远的思绪,妘挽和辛禾下了车,其实妘挽今日到太学来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因为她和函公的一月之期到了,好在昨日击鞠赢了有些底气,要不然她还着实不好意思去见函公。来到渊阁外,妘挽吩咐辛禾在外候着,自己只身前往,来到屋内,函公并未坐于案前,听见屋内深处有动静,妘挽便知晓函公在整理籍,便不出声,只是立在堂前静静等候。

不多时函公走了出来,看见妘挽有些吃惊地问道,“院士不是说,让你等休息几日,怎么今日又来了?”因为肩膀受伤,不便作揖,妘挽躬身道,“既是请休,理应当面。”函公道,“哦,既是受了伤,就好生养着,要不以后....还如何抄挑水啊。”妘挽一听“以后”,立马高兴地跪下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函公先是一愣,而后笑道,“呵呵,老夫何时说要收你为徒了啊?”妘挽笑道,“启禀师傅,至今日一月之期已满,您老人家仍嘱咐徒儿伤好后继续来这渊阁,想来是喜欢徒儿,要收下徒儿之意。”说完便对着函公拜了三拜,函公倒也没拦着,“你啊,资质不佳,小聪明倒是不少,以后啊,要在学问上多下苦工才好,起来吧。”妘挽起身答道,“是,徒儿谨遵教诲。徒儿这就回去好好养伤,好快点回来孝敬师傅。”说完又是一拜,退出了渊阁。看着妘挽离去的身影,函公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嘿嘿,以后啊,有的忙喽。”

出了渊阁,妘挽便去拜见了张院士,说明来意后张院士道,“太子妃客气了,拙荆过世的早,小女自小便时常随我云游四方,性格吗有些莽撞,若有礼数不周之处,还望太子妃见谅。”妘挽立马道,“院士严重了,岚烟小姐遇事果敢,有大家风范,且我与岚烟小姐年龄相仿,性格也甚为契合,不知小姐今日在否?我想当面致谢。”张院士笑着道,“不巧,小女出门采买去了。”妘挽道,“既如此,那我改日再来叨扰。”

妘挽正欲起身离去,张院士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中秋将至,不知太子妃.....晚宴上的表演筹备得如何了?”“中秋....表演?”妘挽说着,竟一脸茫然地愣在了那里,张院士看着妘挽不知所措的表情,奇怪地道,“太子已经奏请本年击鞠胜出的队伍,要为下月的中秋晚宴筹备表演,太子妃.....您不会不知道吧?”说实话,妘挽真心不知道,可若是照实说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于是,有些尴尬地说道,“哦....中秋晚宴..知道....知道,多谢....院士提醒。”说完便急急忙忙地走了。看着太子妃仓促的身影,张院士似乎明白了什么,端起茶抿了一口,颇为无奈地笑道,“哎,看来真是老了,说多错多啊。”

妘挽这边得知自己又不明不白被太子给阴了一招,心里早已把太子骂了个遍,而太子那边在朝会上依旧坦然自若,听着公卿们对今年中秋晚宴的期待,武王笑着道,“今年的晚宴,若是有太子妃和列位臣公的爱女参加,一定相当精彩。”然后又看向凤凛道,“听说太子妃受了伤,伤势如何啊?”凤凛道,“并无大碍,医师说将养半个月便可,不会影响晚宴的筹备。”武王道,“太子妃辛苦了。”凤凛道,“这是儿臣们的本分。”

朝会结束后,凤凛回了东宫,刚进大门便问道,“太子妃可回来了?”侍卫道,“回殿下,太子妃回来了,可....又出去了。”太子蹙眉道,“又出去了?可有说去哪儿?”侍卫赶紧道,“回殿下,太子妃穿着瑞服进宫去了,说....说是去太乐署。”听到‘太乐署’,凤凛眉头舒展,轻声笑了笑,不再多问转身便走了。

话说,妘挽来到了太乐署,看了舞娘们各式各样的舞,可却没有一个喜欢的。垂头丧气地出了宫,食不知味地吃了午膳,妘挽决定午后还是去找周婷商量商量。于是乎,妘挽去了周府,见到周婷,她同样也是吃惊不已,“太子妃,不是我给您泼冷水,骑马射箭我都不在话下,可跳舞、弹琴就.....呵呵。”两人发愁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了对策,妘挽在回东宫的路上,却意外看到了柴桑,便下车找了个茶铺,两人坐下寒暄起来。

听了妘挽的诉苦,柴桑不免摇头道,“这....在下就着实无能无力了。”这个回答,妘挽倒也不意外,柴桑看起来就是寒窗苦读的斯人,怎会知道什么享乐之事呢。突然妘挽脑中灵光一闪,若说这惠阳城中行享乐之事的翘楚,那轩辕长钰必定榜上有名......有了方向,妘挽也不再那么发愁了,便问道,“先生今日出门可是要去草堂吗?”柴桑道,“正是,我知你事忙不能常去,可也总是托我捎些东西给孩子们,大家都很感激。”妘挽笑了笑道,“我也很是想念大家,不知虎儿的爹娘近况如何?”柴桑道,“忘了告诉你,虎儿爹爹的腿基本恢复,而且也找到营生的活计。虎儿娘为了感激小莹子的爷爷,准备明日备些好吃的招待爷孙俩呢。”说着看了看妘挽,有些吞吐道,“您想去吗?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吃食,但大家见.....”妘挽惊喜道,“我...可以去吗?”柴桑道,“当然,其实虎儿早就想邀请您了,他们不知道您的身份,但我想着.....所以一直也没敢应承.....”妘挽道,“与他们见面我怎么都是开心的,如此,还请先生帮我带个话,明日午时,咱们小莹子家见。”说完,便乘车离去。

翌日上午,太子不在府中,妘挽便寻了个理由溜出了东宫,出了东宫便直奔平泰侯府,到了侯府才知轩辕长钰不在府中。妘挽看了看守门的侍卫,然后转身在辛禾耳旁悄悄说了几句话,辛禾会意便上前同侍卫搭上了话。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妘挽和辛禾便乘车离开,“太子妃,刚刚侍卫说,世子一早便离开侯府,好像是去了....莳花馆。”“莳花馆?这是个什么地方?”妘挽见辛禾摇头,便询问起车夫来。车夫一听莳花馆,便开始支支吾吾道,“太子妃,这个.....莳花馆是惠阳城中最大的教坊,是...男人们寻欢作乐的地方,您....您是去不得的啊。”妘挽道,“有何去不得,今日我就要去这个莳花馆,你若不去,我自会叫别的车。”车夫无法,只好硬着头皮把妘挽带到了莳花馆。

这个莳花馆表面看起来倒没什么,可一进门,丝竹弦乐之声便灌入耳中,很快便有一名举止不俗的美人,走上前招呼妘挽,妘挽倒也不扭捏,今日她身着男装在这里倒是很合时宜。里面厅堂雅舍,朱壁红纱,偌大的舞池中一位身姿绰约的舞姬正伴随乐曲翩然而舞,舞姿妖娆妩媚,博得阵阵喝彩之声,而在这喝彩声中,妘挽很快就看到了在二楼,正被众多美人簇拥着的轩辕长钰和轩辕长钧。

妘挽二话不说,便直奔二楼而去,但还未靠近,便被几个小厮拦下,“里面有贵人,进不得。”妘挽自是毫不怯场道,“去里面通禀一声,要是耽误了你家主子的事儿,小心挨鞭子。”小厮看着来人衣着不俗,听这话也不敢擅断,便进去禀告。此时的轩辕长钰正沉浸在温柔乡中开心的不得了,听到小厮的禀告,显得很不耐烦,微微起身向妘挽这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把轩辕长钰吓得哆嗦着站起身来,赶紧整理了衣衫,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走了出去,呵退了小厮们道,“太....公子,您怎么.....来了呢?”妘挽边说边往里走道,“我来惠阳时间不长,竟不知惠阳还有如此美妙的所在啊。”妘挽进了厅,立马便有人在旁加了桌子、椅子、酒杯和糕点。

此刻轩辕长钧早已有些醉了,竟没有认出妘挽来,还问道,“这位仁兄是......”妘挽并不搭理他,自顾自地落了座。轩辕长钰正欲出言提醒,轩辕长钧却一把推开长钰道,“即来了,就都是朋友,来,咱们喝一杯。”看着醉醺醺的长钧,长钰赶紧把他按在了座位上。有两个大胆的伶人看出了妘挽身份贵重,贴着妘挽坐了下来,左一个公子右一个公子甜腻地叫着劝妘挽喝酒,这可把长钰吓得一颤儿,要是太子妃在这儿喝醉了,太子那儿他可是没法交待,他老子非把他的皮扒下来不可,正欲出言阻止,妘挽却道,“怎么都不喝了呢?来,大家干杯。”说着便举起酒杯,轩辕长钧亦是举起了酒杯,“好,喝。”这让一旁的长钰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别提多尴尬了。

喝了几杯,妘挽便道,“这舞池中跳舞之人是谁啊?跳得不错。”还没等旁边的伶人搭话,轩辕长钧便道,“她啊,她叫沅娘,跳得吧一般,若说这莳花馆中舞跳得最好的,还待是这弄玉姑娘,那舞姿是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是吧,长钰兄。”轩辕长钰皮笑肉不笑地抽了几下嘴,并不敢搭腔。一旁的伶人道,“呵呵,世子们啊,是这里的熟客,说得啊自是不假。”妘挽似笑非笑地看着长钰道,“哦,原来是熟客啊。”轩辕长钰不敢直视妘挽的目光,也不敢为自己狡辩,额头上竟生出些汗来,身旁的伶人正要为他试汗,却被长钰赶忙拦下,那伶人娇嗔道,“刚刚世子不是还夸奴家吗,怎么这会子如此得放不开呢。”一句话说的,更让长钰无地自容。

另一个伶人忙出来打圆场道,“世人都道楚人善舞,这弄玉姑娘便是楚人,无论是水袖舞、鼓舞、剑舞都是信手捏来。”妘挽道,“既然如此,可否请弄玉姑娘跳上一曲?”一名伶人笑呵呵地道,“这位公子,实在是巧了,弄玉姑娘正在接待贵客,不方便出来。”妘挽一听皱起了眉头,若今日她见不到这弄玉,怕是以后再难寻到机会了,便道,“劳烦姑娘前去问一问,一支舞吗用不了多少时间,况且....还有两位世子的情面在,不是吗?”轩辕长钧一听立马附和道,“对对,里面的人身份再贵重,贵重得过本世子吗?快,快去问问。”伶人一听也不敢再出言拒绝,只得退出禀告。

只见那名伶人将事情转告给了一个青衣女子,那青衣女子正欲过来推辞,却在看到妘挽的一刹那愣住了,在一旁仔细端详了好一会儿,便退了下来,沿着回廊左转右转在一个较为偏僻的屋前停住,扣了三下门,等里面传出“进来”的声音后,才推门而入。

青衣女子进屋后,一直低头行至茶案前,一身水烟蓝色衣裙的弄玉正在沏茶,而她的贵人正立在珠帘后的窗前。听到青衣女子的禀告后,弄玉厉声道,“就这点小事儿,翠屏,平日教你的都忘了吗?”翠屏身子更俯低了些道,“两位世子倒还好说,只是那白衣公子......”弄玉有些不难烦了,“如何?”翠屏深吸一口气道,“若奴婢没有看错,那位白衣公子....正是太子妃。”

弄玉听后愣了一下,然后向帘帐后看去。只见一支修长的手轻轻拨开珠帘,露出一张俊逸非常的面孔,正是太子凤凛本人,凤凛问道,“你有几成把握?”翠屏仍低着头,只是将身子转向凤凛的方向,“回主子,奴婢有九成把握。”弄玉道,“翠屏曾在丰元居与太子妃有过一面之缘,想来是不会看错的。”凤凛心道有意思,便说,“既是她想见你,你便去见吧。”弄玉道,“是,可若她要进来,又当如何?”凤凛道,“那便带她进来吧。”弄玉道,“明白了,还请主子在内室等候。”看着凤凛进入内室后,弄玉便同翠屏出门见客去了。

其实对见弄玉这件事,妘挽并没与十足的把握。就在她四处张望的时候,看见一个蓝衣女子正向这边走来,只见女子气质脱俗,体态婀娜,肌肤胜雪,眉眼如画,远看如寒冰般孤傲冷艳,近看似温玉般沁人心脾,同为女子,妘挽看得都很是心动,更别提像轩辕长钧那样的男子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弄玉上前盈盈一拜道,“弄玉见过各位公子。”妘挽起身,围着弄玉转了一圈后道,“弄玉姑娘果然国色天香,听闻姑娘善舞,不知今日....可否有幸一观?”弄玉道,“自然,不知公子想看何舞?”妘挽道,“剑舞如何?”“请公子稍等片刻。”弄玉说完便起身前去更衣。一番操作看得轩辕长钰是目瞪口呆,要知道美人都有性子,越美这性子就越大,这弄玉姑娘的心性最为难以琢磨,曾有富商一掷千金都换不来她的一舞,没曾想今日却答应地如此爽快。

还未等轩辕长钰多想,一个红衣美人便手持悬挂的红纱从楼上飘然落于舞池之中,待女子站稳后,用力将红纱甩出,身后的宝剑露出寒冷的剑锋,同时乐曲响起,女子便开始随着曲调舞动起来,快时如流星逐日,慢则似弱柳扶风,有肃穆的杀伐之气,有悲悯的温婉之风,快慢相宜,动静相合,让人不禁久久沉溺其中,难以自拔,很快一曲终了,堂中突然寂静下来,但很快就被无数的喝彩声所淹没。

一舞毕,弄玉上楼后道,“弄玉献丑了。”妘挽有些激动道,“弄玉姑娘果然是一舞倾城,名不虚传,可否借一步说话?”弄玉看了看妘挽道,“请公子移步。”说着便带妘挽去了后堂,妘挽给辛禾使了眼色,示意她留下,长钰本想跟着,却被翠屏拦下道,“世子,来,奴家敬您一杯......”

来到弄玉的房间,弄玉虽为伶人,但房内的摆设却说不出的高雅,点茶的功夫也是可圈可点,“公子请用茶。”妘挽点了下头却并未饮,而是开门见山道,“弄玉姑娘,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东宫太子妃,今日前来是有求于姑娘。”弄玉听了,手中的茶杯顿了顿,但很快又面无表情地继续饮了下去。妘挽挑眉道,“姑娘不信?”弄玉摇头道,“若阁下真为太子妃,您遇到的难题小女子一介草民如何能解,若阁下不是太子妃而冒充太子妃,那我就更不能帮了。”妘挽笑道,“姑娘果然冰雪聪明。”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了东宫的令牌,“姑娘见多识广,自是一眼可变真伪。”弄玉看着桌上的令牌,确属东宫无疑,原来眼前的这位真是东夷国的公主、炎国的太子妃。弄玉仔细打量了妘挽一番,论身段样貌,她在东宫中绝算不上出挑,论性情举止,看这一身男装扮相,想来也与温婉得体搭不上边儿,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却不知怎地让太子上了心。

弄玉愣了片刻后,便恭敬地跪拜道,“弄玉参加太子妃。”妘挽以为刚刚弄玉被吓到了,赶忙扶起弄玉道,“弄玉姑娘请起,这里并无外人,姑娘无需见外。”弄玉道,“不知太子妃....需要弄玉做些什么?”妘挽道,“姑娘跳舞一绝,可还懂得唱调和乐器?”弄玉道,“凡是莳花馆里有的,奴家都会。”妘挽道,“好,姑娘果然色艺双绝。下月王宫会举办中秋夜宴,我与其他八位小姐要一同登台表演,可我们在这歌舞上都没有什么天赋,而宫中的太乐署皆是雅乐,看着都让人提不起精神,所以想请姑娘为我等编排歌舞。”弄玉道,“既为歌舞,必分主次,敢问太子妃,有何打算?”妘挽道,“剑舞为主,其他辅之。”看出了弄玉的疑惑,妘挽继续道,“我和我的朋友们平日里骑马多过坐轿,射箭多过持针,志趣相投,但却各有千秋,有人擅长箜篌,有人歌喉不错,有人长笛吹得不懒,有人擅长作赋。我想请姑娘编排的歌舞可以展示出每个人的特色,合而剑舞众志成城,分则各出其彩、相得益彰。姑娘觉得如何?”从看见太子妃的第一眼,弄玉就已经猜到了她的意图,为了可以博得赞赏,私下里来求她指点的贵族小姐们不在少数,可别人求得是万众瞩目,她求得却是为她人作嫁衣,可看着太子妃眼神中流露出的真情,弄玉相信这是她的真心。

看着迟疑的弄玉,妘挽有些不安道,“姑娘是否有难处,若是我的要求高了些.......”弄玉道,“太子妃言重了,既是奴家能力所及之事,奴家定不负所托。”妘挽很是高兴道,“好,有姑娘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姑娘只管教,其他事无须姑娘操心,当然,这酬劳也会让姑娘满意。既已说定,今日姑娘先做准备,明日我便派人接姑娘....前往东宫。”

一听要去东宫,弄玉的心跳漏了一拍,“东宫?奴家的.....身份怕是不妥吧。”以往贵族家的小姐们学艺都是偷偷摸摸生怕旁人知道,太子妃倒好,直接明目张胆请人去东宫,当真是不怕流言蜚语吗?妘挽倒不甚在意地说,“这个吗,姑娘无需介意,虽说这东宫是太子说了算,可是中秋夜宴出力的是我们,若是太子他看不过去,那就让他自己去跳好了。”听到太子妃的话,弄玉不禁笑出声来,眼神若有似无地朝内室那边看了几眼,“既如此,弄玉一切听从太子妃安排。”得到满意答案,妘挽满意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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