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朝抿了抿嘴,神色认真地回:“好。”
拿新课本的几个男生到了,正好卫生也都打扫完了,都在自己的座位上等待新的下发。
何欢薏拿到新的第一件事就是写名字。
等她写完那几本的名字,揉了揉手指,感叹道:“每次开学领完新写名字,我都感觉在开我的私人签售会。”
她的同桌洛豫只是打开数学预习了下午要讲的内容,完全不搭理她。
不愧是班长。
*
中午。
何欢薏气喘吁吁地赶上了公交车,心里万分后悔没认真看定闹钟的应用,把计算器当成闹钟的就她一个人吧。
……
到了学校,何欢薏悄咪咪地踏进班级,发现老张已经开始讲课了。
周京窈看到如同偷地雷的何欢薏,趁老张转身之际,悄声问道:“你怎么迟到了啊,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都没回。”
何欢薏连忙放下包,坐在位子上,探头观察这节课所要拿出来的,小声道:“事态紧急,我下课跟你细说。”
老张一转身就看到了隔着一个过道还抻着脖子聊天的何欢薏和周京窈。
他状似不经意道:“咳咳,内个有些人啊,隔那老远还聊呢,要不跟我说说聊的什么,让我也乐呵乐呵啊。”
……
何欢薏:爆炸龙你直接报我身份证号好了。
周京窈:老师你是不是要说两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了。
……
两人听到这几句“阴阳怪气”的警告立马端正好了自己的坐姿,就这样以老师满怀激情,学生昏昏欲睡的状况上了一节数学课。
正所谓,课间十分钟堪比灾荒时期的五斗米,对于被数学增减区间困扰已久的学生们可谓是弥足珍贵。
喝水,上厕所,回来的路上碰到熟人再拉会儿小磕儿,等到上课铃响后才惊觉自己还在学校,急忙飞奔向教室。
可是九班是离厕所最远的一个班,等最后几个人漂移飞进教室的时候,任课老师已经进来了,刚刚跑进班里的同学顿感不妙。
这节课是政治。
政治老师姓董名白,一向严厉。
当有同学犯错的时候,整个楼道都能听到董老师“爱的教育”,有时还不定时叫几名学生去办公室默写几个知识点,背不出来必然有罚写。
以至于学生见到她有些发怵。
果然,董老师发话了:“刚才跑着进班的同学都给我站起来。”
上层领导金开玉口,直系下属必须照做。
站起来的同学苦不堪言,离谢应期最近的一名女同学站起来嘀咕了一句:“跑着进来都不行,那下回我爬着进来。”
谢应期听着这话,不禁感叹:果然还是云中。
在政治课上无论多困是万万不敢睡觉的,生怕你因为闭了两秒的眼睛错过某个知识点而提问时喜提罚站。
解放的号角终于吹响,深受“黑恶势力”压迫学生终于可以站起来了。
云城中学高中三个年级有三个楼,为了彻底杜绝学生跨年级的旷世虐恋。
校领导老奸巨猾地想出这么一个办法,直接把人家小情侣变成了异地生死情。
高一教学楼前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梧桐树,在炎热的夏季生得正盛,高大的树冠掩映着蝉鸣,阳光斜斜洒入,同时也为学子送去了一丝阴凉。
下午的三节课有人睡得天昏地暗,但也有人学得蒸蒸日上。
最后一节课是自习,用来完成作业或复习巩固学习。
当然,他们并不会乖乖听话,传纸条,睡觉,抄作业,样样儿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