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低头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没有留意洗漱间里面的哗啦水声已经停止,更没有留意到,洗漱间的门已经被人从里面打开,然后腰间只围了一条白色的大浴巾的男人已经走了出来。
金司翰刚刚洗过头,头上的水,只简单地用干毛巾擦拭过,不过,额头上还有水,顺着发丝滴落下来,落在地板上,很快就晕染成了一小点。
看见这个男人没有穿浴袍,直接这样腰里围了浴巾就出来,宋倾城更加紧张,甚至口渴起来。
倒是金司翰看起来神色在在,洗完热水澡之后,整个人身心皆是一轻。
还是家里好,他不知不觉生出了这样的感叹。
“你还傻坐着干什么,你不洗吗?”
他一眼看见女人干坐在床边,就不免出声催促。
结了婚之后,他还没有尽过一次当丈夫当老公的责任,也没有享受过一次特殊的权利。
所以现在,他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全部都向这个女人讨要回来。
“哦,我马上就去。”宋倾城慌乱地起身,然后在衣柜里随便翻找出了一件睡衣,就直接拎着睡衣逃进了洗漱间。
金司翰也没点穿她,就只带睡衣?难不成,其他别的内衣,统统都不用再穿么?
毕竟现在穿在身上的,需要换掉。
可是换洗的,却又没有拿进去。
他就坐等着,看这个女人怎么从洗漱间里面出来。
干坐着,他的烟瘾上来,下意识地摸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香烟,抖出了一根来,夹在指间,目光却不经意地扫向了小床里已经睡得沉的孩子。
不能让孩子抽二手烟!这是很早以前,他和宋倾城就已经达成的共识。
他悻悻地又将香烟,重新装进了烟盒里。
宋倾城呆在洗漱间里,呆了很久。
实
在是不能怪她太磨矶,她向来动作很快,做什么事也绝不是那种喜欢拖泥带水,或者拖拖拉拉的人。
现在的问题是,她没有办法就这样走出洗漱间。
因为,她只拿了睡衣进来。
至于要换的内衣裤,却全部都忘记拿了。
思来想去,她只能硬着头皮,穿了睡衣出去,至于睡衣里面空荡荡的。
对着镜子一看,她简直要哭死。
好死不死,她随手从衣柜里扯出来的一条睡裙,居然还是吊带的那种小性感的睡衣。
她苦闷,怎么不是那种穿在身上,宽宽大.大的比较肥的睡衣。
如果是宽大的睡衣,多少还可以遮掩一下她没有穿内衣的尴尬。
她刚走出洗漱间,就感觉到了一道炙热地目光,投注在自己的身上。
或许是不自在的原因,她越发觉得脚下的步伐,更加虚浮。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找个地洞,直接钻进去。
为了避免更多的窘迫和尴尬,宋倾城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跳上了大床里面,然后扯起被子盖住了自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稍稍能够自在一点。
“你躲什么?”金司翰目光里着火,“我们都已经是夫妻,办过婚礼,所以,夫妻义务是必须要尽的。”
宋倾城只露出了一个头在被子外面,哼哼道,“你还好意思和我提什么夫妻义务?你成天连家都不回,这算是哪门子的夫妻,做人老公,就是这么当的么,直接差评!”
她的不满,倒是让金司翰愣了愣,随即金司翰便也靠近了过去。
随着他的靠近,宋倾城各种不自在,身体紧绷得僵直,这个时候的她,估计就跟僵尸,没有什么两样。
“放松!你又不是第一次和我在一起,怎么还这么紧张?”发觉她的紧
张,金司翰反而起了捉弄之意。
宋倾城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在娇情,其实也没有什么可娇情的。
他们已经是夫妻,这是夫妻义务。
“从明天开始,让她去睡客房,再不然,就叫人把这张小床从这里移出去!”
金司翰不满地怨念道,他可不想让一个小家伙的存在,破坏了他的幸福。
“可她还这么小,我怎么放心让她一个人睡客房?”宋倾城自然是心疼自己女儿的。
“老婆,你现在眼里,就只有女儿,没有了老公,是不是?”金司翰加重力道,用实际行动来夺回自己的主动权,还有这个家的掌控权。
事后,两个人都汗涔涔的,宋倾城全身瘫软得像一条咸鱼,一动不想动,金司翰体力好,直接抱着她进了洗漱间,又重新洗漱了一次。
宋倾城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静悄悄的,厚重的窗帘,将房间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
她的身边,已经空荡荡的。
她再看向角落里的小床,小床里面已经没有了丫丫的踪影。
她怎么睡了那么久?
这一觉醒过来,她觉得浑身都酸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