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外的张白通过大屏幕，看完了整个求婚仪式，他在笑，但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而一旁的赵宇，烟则是一根接着一根，很快脚下就堆满了烟头。
“是我前女友嫁人，你这么苦大仇深干什么？”张白看着身旁的赵宇有些哭笑不得。
赵宇则是轻声叹了口气，“你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也给我来一根。”
赵宇则是瞪大了双眼，问道:“你是疯了吗？”
“反正我都是将死之人了，一根烟而已。”
赵宇犹豫片刻，张白则是从他的手里的抢了过来，“就一根烟，小气什么？”
张白从中拿了一根，又把烟盒扔回给了赵宇。
他把烟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用力的闻了一下，眼中原本涣散的光重新聚拢了一下，“这熟悉的烟草味，我已经很多年没闻到过了。”
为了配合治疗，烟和酒他一点也不敢碰，而现在，他想要为自己而活。
“火。”张白伸手。
赵宇犹豫了，而张白则是催促了两声，“快点，给我火，别磨叽。”
“随你咯。”赵宇将手上的火机递给了张白。
张白接过火机，点上烟，猛吸了一口。
出乎赵宇意料的是，张白没有咳嗽或者任何平静，出乎意料的平静。
他吐出烟圈，“这么多年了，味道好像没有变过，你怎么还是抽玉溪？”
“因为我没钱，抽不起其它烟。”赵宇语气也很平静。
张白也是淡然一笑，“玉溪对你而言，应该意义很大吧。”
“玉溪对我，皖普对你。”
赵宇看着张白，回忆霎时间回到了艺术楼的天台上。
陈诚不抽烟，所以除了晚饭时间偶尔过来，大多数时间都是张白和赵宇混在一起。
赵宇抽烟是因为失恋，张白抽烟是因为学习压力大
“妈的，如果我们抽烟被逮到了，你打算怎么和老曹解释。”
张白抽了口烟，笑道:“怎么解释？实话实说，学业压力太大，抽两口，解解压。”
“你猜他会相信吗？”
张白呵呵一笑，“我管他怎么想？至少这次我还是理科的年级第一。”
“你妈的。”面对张白的话，赵宇则是十分不屑。
全校第一抽烟，即便教导主任看见，或许也会选择忽视或者口头教育一下。
赵宇则是笑道:“我们这里是法外之地，几乎没有老师会过来。”
“是啊，所有老师都盯着我们大大理的，学纯化的，但能通过纯化上线的人，每个班也没有几个人。”
张白也有些无奈，虽然自己成绩不错，也不惹是生非，毕竟被几个老头子天天盯着，也感到十分的烦。
当然也正是因为张白这样的性格，所以老师才不怎么管它。
张白一根烟抽完，问道:“身上还有吗？”
“你不上课吗？”赵宇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玉溪递了过去。
张白接过烟，“你为什么喜欢抽玉溪？”
“因为穷，抽不起更好的。”
张白呵呵笑了一声，“少来，什么就抽不起？你差那点钱吗？”
“行吧，我承认钱小雨只喜欢玉溪的味道，所以我也只抽玉溪。”
“她哪是喜欢玉溪？她那是喜欢你。”张白冲他翻了个白眼，呵呵一笑。
……
“其实，也就是一种习惯，我并不喜欢玉溪的味道，抽起来甚至还不如几块钱的白将，但这是我第一次抽的烟，所以也就习惯了有这根烟。”
赵宇看着身边已经抽完一根烟的张白，笑问道:“那你呢，为什么十年如一日的抽利群呢。”
“其实，我是挺自卑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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