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谢策就喜欢这种调调,这种东西说的清吗?
只是她也不想同枇杷解释,只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转身准备回去了。
一转身,便见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半眯着眼睛看着她们。
枇杷刚说了大不敬的话,转身就看见了秦玉璃,吓得腿一软,直接跪下了。
谢芷言沉默一瞬,行了个妻礼。
“侯爷。”
秦玉璃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慢慢踱步过来。
谢芷言直起了身,将枇杷拉起来,“你先回去吧。”
倒也不是枇杷胆子小,主要是侯爷归府之后沉默寡言,神情难测,而且对于犯事者刑罚极重。
让一开始还想着让谢芷言跟秦玉璃打擂台的人直接歇了这个心思。
如今当着侯夫人的面说了侯爷坏话,还被侯爷抓住,实在是太要命了。
枇杷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见夫人一副淡定的样子,她才略微放心放在肚子里。
秦玉璃也没管她,让她下去了。
“侯爷可要走走?”谢芷言主动邀请道。
秦玉璃沉吟了一下,颔首应允。
二人便又绕着园子逛了起来,谢芷言出门的时候抱了个暖炉,原本以为会去女学,便拿的轻便小巧的,散了一圈下来,只有些余温。
秦玉璃发现了,他伸手摸了一下,道:“需要回去加点碳吗?”
谢芷言将炉子转了一圈,摇摇头。
“不用,走走许就热了。”
秦玉璃看见她穿着毛茸茸的软鞋,底不是很厚。
“车夫说你今日想要出府?”秦玉璃问。
二人并行,却始终隔着些许距离。
仿佛是有道无形的沟壑,隔阂在他们之间。
但是对于过去,他们又只字不提。
只等待着时间,能够将一切湮灭。
“本是想送清清去女学的,她近来惫怠了些,顺便去看看丝丝。”谢芷言简单解释了一下。
秦玉璃“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倒是谢芷言又道:“我方才散步,临近松柏院时遇见个姑娘。”
秦玉璃转头看她,谢芷言却没有看他,一心低着头走路。
“若是,喜欢。”她顿了一下,“可以纳进府里来。”
“你误会了。”秦玉璃道,他开口想要解释些什么,又闭上嘴,“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她嘴毒心狠的,你离她远些,过段时间她会离开的。”
听到这个形容词,谢芷言有些讶异。
嘴毒心狠?形容一个跟自己住一个院子的女子?这也......
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己还差不多,毕竟自己都杀了他,用一把匕首,插进他的身体里。
还不止一次。
二人复又沉默下来,后来无处可走,二人便绕着秦清清平日钓鱼的池子一遍遍走着。
炉子里碳彻底烧没了,连一点温度都没有,触手还有冰凉感。
谢芷言便将炉子收回袖子里,然后双手交叉揣袖子里取暖。
走的时间久了,软鞋底也慢慢被余雪浸湿,被她的体温融化,湿透了鞋袜,难受得很。
谢芷言便想跟秦玉璃说回去了。
她原本以为秦玉璃拦着自己有什么事要说,结果散了半天步,她都要冻死了,他还不说。
“冷了?”秦玉璃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细心问道。
谢芷言点点头,道:“可能是进了雪,鞋袜有些湿了,我回去换换。”
秦玉璃点点头。
一阵眩晕,谢芷言便被秦玉璃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伸手揽住秦玉璃的肩颈。转头往下看。
“别动。”秦玉璃将她的头摁进怀里,“真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