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谢芷言伸出食指,抵上秦玉璃的嘴唇。
软软的,温热的,一点点殷红,两瓣柔软的唇肉就在她的指尖。
眼前的人对她是如此地不设防,又如此地柔软无害,仿佛她做什么都可以。
她将指尖轻轻抵进去,然后被他的唇瓣含住,止于他的齿尖。
“只能我亲你。”谢芷言斜睨着看他,眼中流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秦玉璃不愿松口,用嘴唇抿了抿她的指尖,“嗯”了一声。
谢芷言还欲说什么,却被秦玉璃一把抱起,抗进了屋子。
她被一把扔到了床上,在秦玉璃欺身上来的时候却一个翻身将秦玉璃压在了身下。
“你想做什么?”谢芷言唇角带着笑意,手却死死地摁在胸口。
“做,爱。”他赤裸裸的毫不掩饰。
不知被他戳到了哪个笑点,谢芷言趴在他的胸口笑了起来,笑得身体一抖一抖的。
秦玉璃有些无奈,只好搂着她的腰,让她趴在自己身上笑。
“你想做什么?”谢芷言笑完了,拭了拭眼角的泪,又问了一遍。
“做,爱。”秦玉璃还是这样回答。
谢芷言还欲再笑,秦玉璃轻轻咬了一口她的指尖,无奈中又带着一点宠溺的笑意道:“你别逞酒疯,若是不同意就放我回去,一直将我吊的不上不下的做什么?”
喝了酒的谢芷言与平时很是不一样,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逞酒疯,反而愈发肆意,将平日里自己不会做的事情都做了。
“我不。”谢芷言扭着腰耍无赖。
她觉得秦玉璃肯定要假装凶一下她,便趴在他的胸口装看不见。
可是秦玉璃的胸口衣服很是硌人,她便扒开了一些,将自己被酒意熏热的脸庞趴在上面,感受着一点点凉意,畅快地叹了一声。
秦玉璃拿她没办法,也知道她现在怕是酒意上来了,也不说什么,只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抚着她发热的脸颊。
眯了一会儿,她快睡着了,却仿佛一脚踩空一般惊醒,坐直起来,却发现自己正坐在秦玉璃的腰上。
而眼前的人躺在床上,墨发半散,衣襟半开,烛光在他眼中摇晃。
他迷蒙地看着她,又伸手将她搂到自己的胸前,“怎么了?睡得不舒服吗?”
谢芷言愣愣半响,这才略微回过一点神来。
秦玉璃见她不肯躺下,呆愣愣地坐着,便也起了身,二人相隔距离便很近了。
属于男子的温热体温隔着薄薄的夏衫传来,谢芷言只觉得两人相触的地方仿佛带着火,每过一处,一处被起了撩人的火花。
眼前的人似乎还不觉得,见她一直不说话,便一手摸着她的头发,一手揽着她的腰,慢慢地安抚她,“是不是做噩梦被吓着了?我在旁边守着你,你睡吧。”
看着一无所觉的人,谢芷言伸手将他环抱住,心里却想着这人竟是个柳下惠?他喝醉酒了也不做什么。
难道是那个蛊虫虽然给他保留了神智,只是属于男人的尊严却没有了?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方才秦玉璃对她说的话,只记得自己在外面喝酒,然后两人说了几句话,秦玉璃便带她来房里睡了,至于怎么带的,说了什么,已经没什么影响了。
秦玉璃见她还是愣愣的,又将她的头抬起来,眼眸中满是关切,“怎么了?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谢芷言也不知在想什么,将自己脑中想的话说了出来:“在想你是不是柳下惠。”
秦玉璃一下子没转过弯了,怎么突然说到了柳下惠,下一瞬便反应过来了。
脸色顿时一黑,掐着她柔嫩的腰道:“这可是你自己招我的。”
谢芷言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说什么,连忙起身呼救,一只手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巴,一把将她拉进来床帷之中。
只见满室烛光映照之下,床的“吱呀”之声响了许久。
“秦玉璃,你再放肆,我明日不会放过你的!”
谢芷言色厉内茬地喊道。
一只洁白如玉的纤手攀住床沿,欲想逃离这蚀骨情爱。
另一只更大的手从光滑的臂膀上攀出来,一把擒住,将她拉了回来。
“那就明日再说。”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