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璃摁住她,在黑夜中语气带笑道:“你急什么?我给你带了东西。”
他从腰上解下一个黑布袋,在谢芷言面前晃。
谢芷言扯下了床帘,将两人笼在黑暗里,这才凑过去看。
秦玉璃却又将黑布袋收了起来,谢芷言不由投去疑惑的目光。
“不急,你先猜猜是什么。”秦玉璃低声道,带着几分神秘的味道。
“是清清给我写的信?”谢芷言很配合地问。
“不是。”
“苗疆的契约?”
“不是。”
“冯才的契约?”
“不是。”
接连几次都是猜的政事,秦玉璃的语气略有些无奈。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谢芷言想了想,“难道是你写了什么谋划?”
秦玉璃彻底无话可说了。
他叹了口气,见黑布袋打开。
黑暗的床榻间,悠悠飞出几点星光。
将两人的面孔慢慢照亮。
是萤火虫。
谢芷言确实没想到,秦玉璃冒着生命危险混进来,还给她带了萤火虫。
“我来的时候看见了,特意给你抓来的,好看吗?”
秦玉璃低沉的声音响起。
“好看。”谢芷言回过神来,转移了话题,“你怎么进的百越府?那么多的守卫,我话都不敢说。”
秦玉璃一顿,道:“随着百越族的三爷手下进来的,另外找了地方躲起来,摸清了换班路数,晚间才敢过来。”
谢芷言点点头,蹙眉道:“那个三爷是我杀的。”
秦玉璃转头看她。
谢芷言便将近日在百越族发生的事情一一跟他讲了,不过瞒去了自己被下毒的事情。
“那个百越族少主顾之渊,立场不明,我也不知他为何帮我,可是他看着却也不像是站咱们这边的样子。”
秦玉璃思考道:“我在外面也打探过一些,这个少主据说曾经有些故事。他娘原是百越族的人,后来被其父送给了现在的百越族首领,生下了他。这个少主虽是长子,但是母族地位低,前几年在百越族也不显眼,大约是十岁的时候,一次狩猎用命救了首领一次,首领这才开始重视起他。”
“外头都说他冷漠阴鸷,心狠手辣,但是在首领面前是最为乖顺听话的。”
谢芷言点点头,又听秦玉璃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她思考了一番,“百越族在岭南,与土皇帝无异,我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一直细细观察,那个首领却是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心机深沉,疑心病也很重。”
说到这个,秦玉璃想起来杨朝夕的母亲就是被这个男人骗了吃了大亏。
“在苗疆潜伏五年,让所有苗疆人对他都深信不疑,自然是有本事的。”
这也代表他也是肯定首领的能耐的。
“你既见着冯才了?也去苗疆走了一趟?”谢芷言想起正经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