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后面那个放满了鲜花果品的神台不同,前面这个神台很多灰。
可是当谢芷言爬上来了才发现,这个灰并不是很厚,反而是时常有人攀爬上来的感觉。
只是晚间光线不好,爬的角度在娘娘相后面,所以不太明显。
她顺着神台爬上去,娘娘坐下的莲台上果然有一个小孔。
谢芷言掏出钥匙,插进去。
严丝合缝!
对上了。
原来这个地方居然在这里。
看着外面的天色。
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了,马上就要进行换班了,若是不趁着换班时间赶紧回去,就会被发现的。
而且杀死枇杷体内的美梦蛊还要一段时间。
思及此,她拔下钥匙,戴上兜帽,一路躲着人群回去。
若是外部的人进来是很容易被发现的,可是在百越族内部待过的人却很容易摸清楚这个换班的动向,借机做出各种事情。
百越族的首领也不是傻子,为什么一直没有更换换班时间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现在该操心的事情。
顺利回到住所,枇杷还没醒,谢芷言重新将钥匙寄在她的脚踝上。
又拿出匕首戳开自己的指尖,挤出一滴血,滴到枇杷的口中。
原本睡得一脸享受的枇杷表情慢慢变得狰狞痛苦起来。
谢芷言连忙换了衣裳,将东西藏好,躺回床上。
约两盏茶时间,枇杷一下惊跳起来。
气喘吁吁地坐在床上,额上满是汗珠。
她愣愣地像是没回过神来,双眼视线没有定处。
谢芷言装成刚醒的样子,支起半边身子来问:“怎么了?做噩梦了?”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枇杷的心中事。
她眼睫一颤,滚下一串泪来。
这倒让谢芷言一下惊了。
她连忙拿了帕子给她擦拭,一边安慰道:“怎么了?不过做个梦,不是真的。”、
枇杷也不理她,怔怔地哭了半响,一句话也不说。
等哭完了,才好像回过神来了。
见了谢芷言很是不好意思。
谢芷言端了水给她洗脸,笑道:“来,让我伺候你一次。”
枇杷连忙接过,连连说不敢。
许是受了温暖,又见谢芷言这样体贴周到的一个主子,心房卸了大半,擦完眼泪,枇杷聊天的时候说起了自己的梦。
“我原本的梦都是好好的,姊妹们穿颜色艳丽的衣裳,住干净的卧房,女人也能坐着吃饭,谁知一觉醒来,发现全都变了。”枇杷忍着哭意说道。
她这样一说,谢芷言才想起来,好像百越府的女孩儿们穿的衣裳不是灰的就是黑的。她从来都不在意衣裳样子,如今枇杷一说,她才反应过来。
枇杷继续道:“若是不知道外面的世道是怎么样的便也罢了.....”
她突然不说话了。
谢芷言自然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她却也从来没注意过百越府里的姑娘到底是怎么样的。
枇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默默地闭了嘴,心中千万种思绪尽掩于口中。
谢芷言自然知道百越族的女人过的极为不好,可是她此刻也不能显露出来。
因为她现在是百越族的谋士。
二人就此问题住口,一个不问,一个不说,就此打住。
如此又过了两天,谢芷言才偷摸找到机会重新偷拿钥匙去到娘娘庙。
这一次轻车熟路,进去的很快。
她找到娘娘相坐下的莲花,插进黄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