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哲犹豫看着步履恍惚的谦。
“被我拒绝了,现在失魂落魄呢。”
李哲无语,“他有些眼熟。”
“能不眼熟吗?我们大财主的儿子。”
“?!”李哲愣了好一会,“靠!我竟然一时间没有想起来。”
竟然是户部尚的儿子。
那是管着整个祁国钱袋子的儿子。
李哲眼红,“这胎投的真好。”
“好也没用,神经病一个,半夜竟然往别人头上丢内衣,气死我了。”
“咳咳,第一轮正式开始,本轮的核心词是,荒原。”春风馆掌柜急忙拉回众人的注意力。
主题一出,馆内的参赛者纷纷下笔。
叶青洲目光看向大门紧闭的二楼,有人进出,但依旧未见其主人。
“去看看?”他邀请李哲,“这里说不定就有以后和你共事的翰林。”
“怎么只说我?你呢?”
“我?我是没机会。”翰林院虽好,但外面的世界更大。
李哲无奈地看着他,“你勤快些,闭馆两个月,还有机会。”
“我才不要。”叶青洲摆手,走入人群。
虽然春风馆和临安酒楼打擂台,但春风馆毕竟开业时间短,名气也不够大,来的大多也是些落榜的考生,想要借春风馆出名,通过举荐入朝做官。
叶青洲看了半天,觉得没甚意思,论惊才艳艳还得看临安酒楼。可惜临安酒楼对他来说绝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平沙万里绝人烟。”叶青洲抬眼看着对面一身青衣的男子,身上的玉石价格不菲。
春风馆出题有些难为那些出生较为贫寒的客人,荒原西北较多。这十几年来因为北边几个国家和祁国交恶,北边普通商人都很少去了。春风馆的客人大多只能按照中所描述的去幻想。
“绝漠蓬将断,华筵槿正荣。”
“绝漠秋山在,阳关旧路通。”
“漠漠沙堤烟,堤西雉子斑”
叶青洲沿途走下来,把几个看中的诗句和作者名字记下来,回到座位后,老神自在地看着正在大厅写着诗的客人。
不一会儿,二楼包厢也有几间房递了诗出来。
春风馆的大掌柜见漏斗滴的差不多了,拿过那金黄色的铜锣敲了敲,“第一轮结束,烦请各位把诗交上来评选,稍后我们就会贴在内墙上供各位赏鉴。”
第一二轮平静无波结束。第三轮时,外边闯进来几个穿着蓝衣的学子,看到春风馆的题目,大手一挥,“这种题目杜臻你不是最熟吗?快上,这轮我们肯定能拿第一。”
好大的口气。
正在春风馆落笔写的几位纷纷转身看着门口不知天高地厚的学子。
这群学子穿着京城最大院,琢玉院的校服。说这话倒是让人犹豫要不要把心中的吐槽收回去。
琢玉院以嚣张出名,号称有全天下最好的老师,最好的学生。有人看不惯,但不得不承认,琢玉院确实是这样,这些年中举的数不胜数,朝中有不少高官出自琢玉院。琢玉院有这个本事让人不得不忍着它的嚣张。
正当所有人接受这几个不速之客的时候,又有几个穿着浅紫色衣裳的学子走进春风馆。瞧见大厅正中央的题目,面色一喜,“你们输定了。”
这话不仅是对琢玉院说的,更是对厅中众人说的。
春风馆众人看到穿着思齐院淡紫色院服的学子的到来,对这第三轮的比赛早不抱幻想。
思齐院在祁国同样赫赫有名,甚至更加嚣张,收学生首要考虑的是年龄,每个阶段的年龄限制不一样,低无下限,最高十四岁。其次是学识,若是入院一定年龄,没有通过考核会被驱逐出院。
一个广收天下好学生,一个只收少年郎,入院之后严格考核。
这两大学院多年争斗可比刚刚听到的龙阳八卦有意思多了。
“这话送给你们吧。一群小屁孩。”琢玉院几个人今日气死了,原本想着拿个首名回去嚣张,没想到被思齐院这几个小屁孩杀出来了,让双方打成了平手。
两家院的学子都不服,听说春风馆今日也有诗比赛,于是约定好换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