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佯装愠怒道:“瞎说什么,你们不好好读成日里学这些乌七八糟的,改日我就告诉你们夫子去!我……以后也不给你们吃我做的糕点了!”
大牛立马讨好笑道:“朝朝姐姐,都是他们乱说,我可没说,我以后还想吃你做的糕点~”
小菜苗和刚子也立马认错,揪着朝朝的衣摆撒娇道:“朝朝姐姐我们错了,你可以告诉夫子,但别不给我们糕点吃~”
“你们做错什么了?”木头拿着一串糖画过来,不动声色将大牛和刚子拉开。
朝朝率先道:“没什么!”
大牛,刚子,小菜苗也都老老实实的闭嘴摇头。
木头奇怪的看了他们几眼,将一幅蝴蝶糖画递给了朝朝。
又将兔子糖画,老虎糖画,小鸟糖画分别给了小菜苗,大牛和刚子,他自己则是留了个小狗糖画。
三人接过糖画,交头接耳,小声嘟囔了几句,又齐声声说道:“谢谢木头哥哥!”
随后嬉笑着跑开。
木头舔了口手中糖画,看到朝朝又担忧起来,“朝朝,你不舒服吗,怎么脸颊这么红?”
朝朝将手背抵在脸上,道了声“我没事”就率先走开。
三个小孩一定是在胡诌,拿她取笑呢!
木头追了上去,看她应当是没什么事,便又跟在她身后。
二人一路闲逛,不知不觉又买了许多小玩意。
“呼。”
朝朝呼出一口气,“木头,我有些累了,去茶楼里坐坐歇会儿咱们就回去吧。”
“好。”木头拎着大包小包上楼,寻了个靠窗的座位。
坐在窗边吹吹风,再喝上一口热茶,疲乏感登时消了大半。
两人正说着话,楼下忽然传来一声拍板声。
不仅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一楼里歇脚的客人也纷纷看向那人。
说先生拍完惊堂木后,老神在在的抚了抚胡须,开口道:“今日老夫就来给各位讲讲一件发生在十五年前的大事!”
底下有客人不满,“前日讲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说先生抬手示意,“稍安勿躁,稍安勿躁,今日老夫要讲的,是我昌黎国十五年前如何大败旧墒的故事。”
虽还有人不满,但更多的人则是翘首以盼,期待他讲下去。
说先生长袖一甩,娓娓道来。
“扶风城,也就是以前的墒国,东临昌黎,西接瓦尔哈拉族,地势高,易守难攻,三国相互制约百年。”
“只可惜墒女王心肠歹毒,公然破坏两国友好条约,竟背地里联合瓦尔哈拉族,截断我军粮草!将我朝将士困死在烈焰城!”
说人说的激动,惊堂木又是一拍,座下客人心儿一颤,连手中的瓜子也忘了磕。
说人眯了眯眼,覆又开口:“但我昌黎将士岂能任人摆布!即便是饿死,困死,也要死守烈焰城!”
“我军连夜召开密会,最终商议后,派一只百人精兵夜探墒王宫!足足百人啊!死的死,伤的伤,最后只留下不过二人,如今却连站都站不起来!可想而知,当时的战况有多激烈!好在精兵队打开了一道口子,与我军将士里应外合,成功杀上了旧墒王宫,才有了如今的扶风城。”
一人疑惑道:“不过百人,如何能夜探墒王宫?”
说人略皱眉,“你懂什么,虽只有百人,但那可是训练有素的精兵!以一敌十亦不在话下!”
他抚了把长髯,感叹道:“旧墒错就错在以女人为尊,奉女人为王,唉,终究是妇人之见,害了一国灭亡啊!”
朝朝蓦然站起身。
楼里的人此时都安静听着说人说话,听到动静,纷纷转头看向她。
木头仰着脑袋问道:“朝朝,你怎么了?”
朝朝张嘴喘着气,胸腔起伏着,她看了看木头,又转头看了看众人,眨了眨眼,微微摇头道:“我有点不舒服,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