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杜若敲着他脸色不太对。
“城外有一个地方发现了密道,密道很大,里面的路很多。”叶青洲把纸烧干净,“那些逃走的人可能是沿着密道跑了。”
“密道?那些逃狱的人是从哪消失的?”找到的他们出逃的地方,就能知道他们是走哪条密道消失的。这么多人走过总是有痕迹的,“皇城司那么多人,就算逃走的人多,但依旧警戒森严,他们总不可能把密道挖到了皇城司里面吧。”
“没人知道。那天劫狱的人太多,浑水摸鱼的人太多,在掩护之下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逃走的每一步都被规划好了。那密道且不说其他,我估计城内没有多少人知道它的存在,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每一条密道通往哪里,往哪边走才能走出去,该怎么走,除非拥有地下密道的路线图,而这探索本身就需要很多人。”
“而京城的这个密道在不知道具体有多大,涉及到哪些地方之前,是不会让很多人知道的。这密道的建成时间尚未可知,里面有没有塌方,那些逃走的人是否还在里面,这些都未可知。”叶青洲拿过她用来写方子的纸,在上面写回信,“皇城司已经收到的消息,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要去探查了。能在那里埋火药,只能说明那人是极为熟悉这条密道的人,能够避开所有的密道。”
“那些在京城装神弄鬼的人说不定就是在地下行事,所以皇城司的人一直没有发现。”
他师父留下的那些里面可没有一点关于这条密道的传闻,可见这密道或许是前朝时期就存在,并且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百年过去了,里面一切尚未可知,那些装神弄鬼的人或许在知道密道之后重新修缮了,又开辟了新密道也说不准。
杜若摸着鸽子身上光滑的羽毛,点了点他的鸟喙,“还挺锋利,难怪啄的这么深。”
叶青洲把写好的纸撕下来,叠好塞进竹筒里,“每天吃好喝好的能不锋利。”
“这是还怨着呢。”
叶青洲不回话,双手抓着鸽子,走到窗边放下,“你该走了。”
小绿豆眼盯着他瞧,扬了扬脖子飞起来,在空中打了个转飞走了。
阿霁双手提着一堆药材过来,“小姐,煲汤的药材我都拿过来了。”
杜若的注意力集中到她手上的药材,“放到桌上,我把这几样药材按照煲汤的材料分好。这样卖的时候也方便一些,不会手忙脚乱。”
阿霁拿过包药的纸,里面的每样药材分门别类装好,每个药材都分成了好几包装着,再把每种药按照煲汤原料的不同,分门别类放到一起。
杜若翻出一张新的方子,“青洲,你过来帮我......”称药。
不对,他现在手跟个粽子似的,做戏要做全,把房间内的东西都看了一遍之后,杜若指了指装着放在一旁的药墨,“把药墨收起来,这些都不用再阴干了。”
江庭洲收到手下的人传来的消息之后,确认城外那一处就是密道的其中一个入口,带着人进了宫。
一夜商谈过后,出宫门已经是卯时,密道一事移交给了监察司来调查,皇城司继续之前的动作,外加调查里面的内鬼。
宫门外的早市已经开起来了,外面停着大大小小的马车,太监宫女包着各种东西打包好给面前卖东西的官员。早上售卖的大多都是不带汤汁的不涨肚的食物。
李哲买了个白面馒头啃着吃,京中的馒头做的扎实,一两个下去喝点水,肚子里就胀满了。
叶青洲路过把手上一直提着的大肉包递过去,“我夫人的医馆昨天开业了,你以后要是有需求多照顾照顾我家的生意。”
李哲接过,这包子还是热的,一丝丝肉香味把他口水都要勾出来了,他收起啃着的馒头,“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叶青洲在口袋里掏了掏,把他在杜若那里顺来的提神膏递过去,“我夫人研究的膏药,你困的时候在耳后涂一点能提神。”
李哲捧着肉包的手立马不香了,拿过提神膏,试了试,“这味道怪好闻的,是薄荷味的。”
叶青洲点了点头,开始搜寻下一个要推销的人。
虎背熊腰在这一堆人里面身材壮硕的兵部尚自然成了他的选择,“见过云尚。”
云钰看到他脸上的笑,还有他规矩的动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你小子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我是那种人?”叶青洲在口袋里又掏了掏,“我夫人的医馆昨天开业,这提神膏是她研究的,我想着你是京城当中我最最最最亲近的长辈,特意给您送过来了。”
他掏出三盒提神膏递给他,“三种味道我都给你带了。”
云钰拿过,闻了闻,“这药还带着香味。”
“做香膏也是不错的,姑母一定喜欢。”叶青洲狠狠拿捏的他的心。
云钰把东西塞进口袋里,“别人大早上都是在谈论国家大事,怎么就你天天钻营一些不搭边的事情,让你来兵部你不来,这下好了你去了户部,我都不好照看你。”
“我们关系不同嘛,他们的关系怎么比得上我们几十年的友谊。”
云钰被他说的舒坦,“医馆我会去的。”
叶青洲得了话,心满意足,接著搜寻下一个目标。
“我夫人的医馆昨天开业,这提神膏是她研究的......”
“我夫人的医馆昨天开业......”
他在宫门口窜来窜去,把原本就确定的几个知根知底的交好的对象全送了一遍。人不多,大概一个巴掌多一点。
在门口的官员大多在讨论最近京城中的事情,他的行为没有多少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