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北疆出了大事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审讯是门学问，没有这方面经验的李云不准备插手，莽牛卫专司审问的那人名叫沈辩，算是莽牛卫刑讯方面的大拿，知道今日之事事关李云，立马打起精神向着李云拱拱手道：“但凭公子吩咐。”
李云交代了几句然后退在沈辩身后，沈辩大声道：“提了那孔三来。”
不一会，那孔三就被带了出来，此刻的孔三还没意识到大祸临头，叫嚣道：“我乃孔三，你等何人，竟敢在北疆横行，快快放我回去还可轻饶，如若不然，你等大祸不远矣！”
沈辩道：“此乃北疆王府莽牛卫密牢，无知宵小竟敢口出狂言，左右抽他十鞭再来问话！”啪，啪……才打了六七鞭那孔三就脑袋一歪，晕死了过去。
“别停，继续打！”孔三装晕被一眼看穿，这是不给人犯喘息的时间，等十鞭一过，那孔三抬头，一双怨毒的眼睛盯着沈辩道：“有本事就杀了我，看我是不是软骨头！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是给自己壮胆。
“杀了你？桀桀，待会你就会知道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那十鞭连开胃小菜都算不得，只是惩戒你方才出口无状，现在我亲自伺候你，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忘了告诉你，我最喜欢硬骨头了”
这沈辩声音本就尖利，此刻更是状若疯魔，仿佛对面被押着的不是人犯，而是美若天仙的处子，变态的舔了舔嘴唇，珍而重之的从怀中取出审问道具，对着两面莽牛卫道：“先将他的靴子扒了，我好久不曾如今日般兴奋了，希望不是个软脚虾，让我多玩一会也是好的”
说着便抽出了一柄小巧的铁锤子，对着孔三的左脚小指砸去，砰！砰！砰！
声音有些沉闷，孔三发出惨叫，他的小指还没断，但小锤子敲在上面的每一下都好似敲在了孔三的心尖上，一次比一次疼。他的眼睛紧闭着，汗水从额头滑落，他感受着小锤子的每一次打击，疼痛传遍了全身，让他每一寸肌肉都在颤抖。每一次的敲击都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让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想要挣扎，但身体却已经被疼痛折磨得没有力气再动了。
“我不想你那么快就招了，咱们慢慢玩，桀桀”这沈辩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这是想慢慢折磨。待到敲碎了第三根脚趾时，那孔三眼神空洞，脸色苍白，仿佛所有的生气都被抽离了。
他的身体如同一具疲惫不堪的空壳，每呼吸一下都显得异常艰难，大声道：“莫要再敲了，我招了，招了！”若是一刀结果了他，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这种在无穷痛苦中等待死亡的感觉让人崩溃。
“哦？想明白了？我这里还没开始呢，若是招的让我不满意，桀桀，你知道后果吧”
说着恋恋不舍的拿起那小锤子放到鼻尖贪婪的嗅了几口道“拐卖之事，你知道的一切，从实招来，但凡敢隐瞒什么，我这里还有诸多好东西没来得及给你享用！”
那孔三哪里还敢隐瞒，将自己如何参与拐卖开始，到如今做到何等规模事无巨细的说了个遍，旁边自然有莽牛卫记录着，交代完事情之后，孔三用祈求的眼光看向沈辩道：“小人都招了，只求给条活路，小人家中还有不少钱粮，待小人出去之后尽数孝敬给您”。
“一派胡言，如此多的人失踪，节度使府却一无所知，是谁在为你等遮掩，你以为爷爷是三岁孩童，这般好糊弄吗？”这是李云特别交代的事，挖出背后的官员，看一看是谁敢在北疆如此肆无忌惮，将一条条人命当做牟利的工具，帮忙遮掩，欺上瞒下！
“我说，是功曹从事宋典！”他原以为只是审审自己这些参与拐卖的人贩子，没想到居然是要牵扯出北疆官场的要员，想到那沈辩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再也没有了半分抵抗的心思，直接就招了。
“将其所供人犯尽数拿了，功曹参事宋典罪大恶极，抄家，家中人口全数送去北边，入敢死营”李云怒道。
北疆出了大事，这是近几日大家谈论最多的话题，功曹参事以下十余人被抄家，整个北疆大大小小的官吏被拿了百余人。
这件事还是北疆王李云，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所为，大家都在猜测着这北疆王如何有着这般大的魄力，一次拿了如此多的官员。
那些平民百姓却在欢呼，北疆王威武！
“以后这北疆，王爷说东我绝不往西！”
“王爷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魄力，我北疆百姓有福了”
……
官员们在哀嚎，百姓们在欢呼，不少孩子被拐的家庭家里供奉上了李云的排位，让李云有些哭笑不得，我还是个孩子，你们供奉我作甚。
北疆官场一时之间清明了不少。
“你此次这般大动干戈，可想过我北疆吏治吗？官吏一下子少了许多，有些地方怕是运转不便了。”魏伉在向李云倒苦水，你干大事就干大事，但这属于是捅破了天。
“使君，拐卖人口之风不可长，一地之基在人口啊，只是近几年，那些蛀虫便从各地拐卖了千余人，若是只拿了下面的小喽喽，不能断根，那些人尝到了甜头，忍得一时，反复却是必然，长此以往我北疆怕是要变成一座空城了。”李云语
重心长的讲着大道理。
“哎，你虽是为了北疆长远计，但此事牵连甚广，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你有何打算？”许多士族豪绅需要奴仆，需要死士，你断了他们这条路，他们怕是要记恨你，在官场上，你一次就牵连出百余人，官员们人人自危，这些人怕是要拧成一股绳难为你了，你准备怎么办？
“跳梁小丑罢了，有使君相助，其他人翻不起多大的浪！使君，你可知我为何要将那些官员全部拿下？”李云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微笑。
魏伉摇了摇头，好奇地望着他。
“这些人只是小喽啰，他们背后的势力，那些世家大族才是这北疆，乃至整个天下真正的毒瘤。我要拔出这颗毒瘤，就必须先砍掉他们的爪牙。”李云解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