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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蝙蝠侠不开口，和他认识这么久的超人也知道这是一个他不想被打扰的时刻。

目送超人离开后，迪克打断了布鲁斯和夏洛克无声的叙旧，“我觉得凶杀案现场不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地方，阿福还在庄园等你们。”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表示自己要作为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热心市民报个警了。

夏洛克自己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但此时不是一个适合分析线索的好机会，哪怕透过面具她都能瞅见迪克朝她使眼色。她脸颊微红，其实早就适应了和布鲁斯之间的恋爱模式，但在他人略带调侃的眼神下夏洛克难免感到有些羞赧。

而布鲁斯与她截然不同，应该说从出现开始，他的眼神没有几刻是离开夏洛克身上的，在重逢的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夏洛克这个人光是待在他的怀里，无言无语就胜过了一切。

好在战甲掩盖住了他的心跳，只有二十出头的他才会心跳快得难以控制。

“迪克，这段时间做的不错。”布鲁斯没忘记迪克在关键时刻替他承担这副责任，孩子在他不在的时间成长得很快，他肯定了迪克所做的一切。

被布鲁斯少有的夸奖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他不是孩子了这句话依然很适用，“哥谭不能没有蝙蝠侠，布鲁德海也不能没有夜翼，好了，我想你怀里的女士现在也不能没有你，今天晚上我还是会回来吃晚餐的，那时候请你当着大家的面再夸我一遍。”

迪克走后，夏洛克示意布鲁斯可以把她放下来了，“虽然我很舍不得你的怀抱。”

布鲁斯：“你刚才受伤了？为什么，因为那个女人的攻击吗？”

他看上去并不意外夏洛克死而复生这件事，但对于夏洛克被对方弄伤这件事耿耿于怀，只是夏洛克还在疑惑黑衣女的背景，没关注到这一点。

“她的攻击不是重点，是之前我被卢瑟抓走试验产生的一点后遗症。”夏洛克一面说，一面跟着布鲁斯坐上了停在巷子里的蝙蝠车。

“莱克斯·卢瑟？”布鲁斯声音平静如常，但夏洛克还是认为他听起来有些生气。

“我当初没想自杀，”坐在车里，夏洛克系上了安全带。两人在车里的位置让她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在机场和布鲁斯分开的画面里，“我真的只是去散心，却没想到被莱克斯·卢瑟盯上了。你知道吗，他就是当年稻草人的资助人，他看上了我的自愈能力，拿我的细胞进行克隆人，让我假死。”

卢瑟爱制造克隆人这件事正联都知道，毕竟比扎罗和康纳在那里。

“他为什么要让你假死？”直接抓走夏洛克就好，为什么还要去多做这些事，莱克斯·卢瑟是一位聪明的野心家，他不会去做一些无意义或是多此一举的事情。

夏洛克努力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她想起卢瑟当时像逗弄小鸡一样的解释，“因为我的克隆体出问题了，没有产生意识，和死了一样。”

这无法用技术不成熟去解释，况且就连后来超人的基因都能被他利用来进行克隆，没道理夏洛克的不能。

也许就像夏洛克所说的，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她身上存在着常人无法解释的现象，所以莱克斯无法利用夏洛克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不管莱克斯后来对你的试验成功与否，他都没打算让你活着离开。”在夏洛克看不见的角度，布鲁斯的眼神如深海海啸一般沉寂汹涌。

也许他会囚禁夏洛克到死一辈子，也许他会在成功后销毁夏洛克，既然他安排好“夏洛克”的结局 ，就不会留有一个把柄。

布鲁斯看着挡风玻璃前飞逝而过的路景，问道：“你是.......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一块的记忆夏洛克倒是十分清晰，“我是被金刚狼救下来的，他是X战警的一员，有极强的自愈能力，可以说永生不死的那种。他发现了我，当时那个基地大概是废弃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他带我离开了。我怀疑这个基地的建立目的就是在研究人体的愈合能力。”

莱克斯搞得像什么为了人类生命延续的疯狂医疗科学家一样。

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不想展露出这段时间的辛苦与不易，描述回到哥谭的这段经历比春游还要轻松有趣，她认识了朋友，了解到其他的英雄组织，也刚认识了布鲁斯这些有趣的养子们。

其实那些苦难也没什么，被人像小白鼠一样将身体切片研究了上万次也没关系，她不记得那份苦痛。被关起来十几年也没关系，因为时间并未真的在她眼中流逝。比普通人还脆弱倒霉也没关系，受伤没关系，想着布鲁斯日夜煎熬也没那么痛苦了。

布鲁斯的眼神早已经给了她最重要的答案。

她望着月亮越来越近，从天上降临到她身边，独独把那所有的月光揉碎了印在她眼里。

布鲁斯摘下面具露出那张她日思夜想的脸。

他们离得那样近，所以夏洛克来不及流出的泪水被心疼地融化在对方的唇间，来不及修剪的发梢从她的额间划过，他们不必再用言语去交流，心贴近的距离足以共享彼此焦虑、不安与晦暗的痛苦，苦苦哀求的回应终于在此刻落到的实处。

坠落了十二年的雨滴终于坠在地面上。

“我也是。”

“永远爱你。”

夏洛克睫毛轻颤，她没有说话，因为布鲁斯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吻从眉眼处落到了唇间，比对待失而复得的珍宝更加小心翼翼。

那是十二年前，对她害羞的情话的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