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阵势就像是猎人拖着小鸡仔儿,下一刻便要拔毛下锅。
晏负似乎是直接被扔在床上的,与床板接触发出“哐”一声响。
“你从来就只知道逃跑,是吗?!”邢云厉声道。
声调拔得很高,但又隐着抑制不住的悲伤。
白姬花印象里邢云是个嬉笑乐天的漂亮姑娘,于是这话一出口,她有些没趴稳,差点掉下去,好在又被魏成师拉了上来。
里面床上,晏负没回答。
还是邢云继续道:“你个懦夫!”
白姬花:“……”她感觉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只听晏负答:“我就是。”
听不出什么情绪。
于是又是一阵乒乓响,是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声音。
这一次谁都没出声,但晏负不用鞭子,那挨打的那一位是谁,便很显而易见了。
又过了许久,或许是邢云累了,抽打的声音终于停下。
“和我解释一下,就那么难吗?”邢云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质问。
“是我错了,任打任骂我都可以。”晏负道。
白姬花还想听什么,动弹着身子想把耳朵凑近一些,却听魏成师“嗯”了一声。
于是一低头,就看到魏成师一副三急的脸。
他道:“……别动。”
两人距离将将一指粗,温热的气息打在白姬花脸上,她迟来的感觉到了什么,脸唰一下红了。
晏负说完后两人再没说过话,看起来也没有出门的打算,于是魏成师捏了个诀,两人穿过二楼与三楼之间的楼板,到了楼上的房间。
还趴在魏成师身上的白姬花:“……你!”
“先起来。”魏成师手放在白姬花脑门儿上推她。
白姬花本来想说什么,被打断便忘了,她忙站起身。
这屋子和下面那间一样的格局,但整体都是蓝色,给人一种沉闷的冷感。
她想起来,这是清荷的房间,但清荷不在。
魏成师站到白姬花旁边,看起来面色有很大的缓和。
“这里是老鸨的房间。”白姬花提了一嘴。
魏成师问:“我们,如今在青楼?”
白姬花:“……”她走近纱帐,往里面靠近了一步,一个哆嗦,解释道:“还没和你解释,这里就是我们喝酒的那个酒楼,只是好像,进入到了另一个与酒楼同源的空间,这里叫‘喜事青楼’。”
她说完才想起来什么,眼睛眯缝儿,露出齐整的牙齿,猥琐道:“不过,我不知道你怎么来的,就坐着花轿进来了。”
果然,魏成师面色开始变得难看。
她便继续道:“你还含情脉脉的看着你的老情人,叫着师父,用血写婚来着。”
魏成师不知道那根弦被触到了,他道:“怎么可能?!”
白姬花却笑得更开心了,她将魏成师的左手抬起放到他面前,道:“呐,还有伤口哦。”
魏成师的脸彻底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