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
邢云还在愣怔中,就被一股力量传送到了这里,一时间有些恍惚,她不确定的喊清荷。
“嗯。”
清荷走到她身边,点头回应,随后抓起地上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术师。
她问:“是你告诉莺儿,我是被尹志白救的?”
术士还被绑着,眼神却恶狠狠,他没有回答,而是啐了清荷一口。
清荷看了眼脏污不堪的衣裳,从身侧拿出一只手帕,嫌恶地擦掉,塞回了术士的嘴中。
她再次问:“是不是你?!”
这次不等术士反应,她的指甲已经顺着术师手腕的伤口扎进去,疼得术师直吸气。
她轻轻挑眉,指甲却掐得越来越深。
术士最终也没能忍住,眼含热泪呜呜叫着。
“哈,忘了。”清荷嗤笑一声,抬手取走了手帕。
术士眼中不服,嘴巴却老实了许多,他开口:“是我又如何?”
清荷往莺儿的方向看了一眼,以果真如此的口吻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手指甲上沾了术士的血,清荷嫌恶地用冰面上的积雪搓了搓。
随后起身抬手,从一边白衣公子的头顶取下一只白玉簪子,恶寒道:“你戴这么好的东西,实在是有些玷污了它,不如,给你的好干爹好了。”
她有些气不过,又往他身上狠狠踢了一脚才满意,随后那枚白玉簪便扎进了术士胸口的伤口处。
她略微施了点力,搅和着术士的血肉。
这回术士是真的疼得受不了了,冰天雪地里,他额头上流下了细密的汗珠。
“我说,我说!”
等他说完这四个字,清荷才收回手。
“世间有神,神知一切,包括这件事,都是我与神交流的时候他告诉我的。”术士的话荒谬且不值得推敲。
一如当年他说清荷犯了神,需献祭才能让百姓安宁一样。
“那请问术士,这神,是谁?”
“神乃万物,万物皆神。”
嗯……
很神神叨叨。
清荷刚要继续,却见冰面桃花起,随即恨恨停手,道:“哈,既然你不肯说,就给哥哥陪葬好了!”
“把这二人眼睛蒙上。”她吩咐一旁的邢云。
邢云虽不知此刻情形,却也是照做。
她从自己头上取下一只簪子,割烂那白衣公子散发着臭味的白衣,怼着两人的眼睛绑了起来。
两人还在挣扎,但或许是被什么神秘力量阻着,愣是半点也没能反抗起来。
清荷则是将手中那枚白玉簪扔在一边,拿出才刺过术士胸口的金钗,怼着术师的手腕浅浅割了一条线。
然后对着白衣公子也是这样一番操作。
随后她将金钗递给邢云,道:“记得让血一直流着,有干涸迹象就再刺开!”
邢云从始至终都是蒙圈的状态,但尹志白的尸体还躺在冰面上,她心底升起的恨意也是实实在在的,所以她配合着清荷,接过金钗点头答应。
一边依靠除妖符的力量形成的结界里,莺儿看着被迫放血的两人,面色惨白地问:“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血债血偿罢了,”说完清荷又想起什么,好心道:“不过,你放心,不让你受太多苦,只需要在这里,安心陪着我哥就行。”
“你!你怎么如此歹毒!”莺儿骂。
清荷:“……你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术士和白衣公子虽然被束缚了,但嘴巴还在动,或许真的害怕了,那白衣公子几乎央求道:“清荷,清荷,看在我们也做过几天夫妻的份上,你放了我吧!”
……
“多谢你提醒,我差点忘了!”说罢清荷便从一边捡起个冰锥,插入了白衣公子的裆部。
随后她便没了多余动作,又嘱咐了一遍邢云要适时放血,再一挥衣袖,花瓣起,三人转瞬不见,只留下一地黏糊的血迹。
“现在来想想,你是要活着伺候我哥呢,还是死了伺候呢?”清荷盯着结界里面的莺儿,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白姬花也早该知道,清荷从来有仇必报,有害必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