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服了药,已然睡下了。”大夫长叹一口气,“只是这止痛药服用过多,只怕会影响世子神智。”
慕容兰腿脚发软,悲痛万分。
这时,又有仆人来报,“夫人,不好了,南山别院被暴徒袭击了!”
“你说什么?”慕容兰几乎以为她耳朵出了问题,南山别院是她的嫁妆,谁这么大胆子,敢动她的东西?
仆人哆哆嗦嗦道:“还,还不知。”
“混账!”慕容兰气得胸口起伏不停,“来人,带上人马随我出城。”
仇刀被晾在大门口,忽见大队人马出府,得知是三、五王子派人围住了南山别院,整个人都冒起寒气。
他快步回到马车上,苏木只听他一声令下,马车又奔跑了起来。
怎么回事?苏木疑惑,不是要用她跟宇笙换赏金么,怎么人还没见到又走了?
王宫内,宇笙正在跟北戎王商讨,内侍官忽然凑近北戎王耳边,小声低语几句。北戎王耷拉的眼皮,骤然瞪得浑圆,射向宇笙的目光,透着几分寒意。
宇笙敏锐得察觉到了变化,“王兄,发生何事?”
北戎王幽幽道:“老三,老五和你夫人率了大批人马,聚集在城外南山脚下。”
“竟有此事?”宇笙大惊,老三,老五这是要干什么?还有慕容兰,他早就叮嘱近日不要出门,怎会与他二人纠缠在一起?
宇笙自请前去查探,北戎王盯着他半晌却没应答,末了派出王宫侍卫统领前去。罢了,宇笙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王兄如今连他也信不过了,日后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南山别院附近,三王子带人悄悄靠近埋伏,一属下道:“三殿下,会不会是消息有误?先前不是说威南侯被马匪打劫了吗?”
“哼,谁不知他威南侯战功赫赫,能轻易被一队马匪劫了去?”三王子对此丝毫不信,“说不定这东西就被他昧下了。”
属下又道:“可是据眼线消息,威南侯并未答应支持五王子。”
三王子冷笑一声,“老五惯会做戏,谁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俩扯的幌子!”
三王子揣度着宇笙和五王子的关系,五王子这边也是一样。
“威南侯夫人毕竟出自慕容一族,谁知道最后关头,威南侯还能不能保持中立。”五王子眯着眼,握紧了手中弯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野心。
邓怀英隐在暗处,摸清了三王子、五王子的藏身之处后,故意在仓房闹出动静。
三王子、五王子闻声而动,一片混乱中,两人终于发现了对方。
“是你!”
“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三王子率先喝道:“五弟不在家闭门思过,来这儿干什么?莫不是与人有私?”
“这话该我问三哥才对。”五王子面不改色。刚刚,他的人在此发现了大批粮草,和周国的官银,坐实了威南侯的谎言。
只要他将此呈于父王,依照父王多疑的脾性,定会重重治罪于威南侯。届时,与威南侯连着关系的老三,也定会被父王厌弃!
殊不知,三王子也抱着同样的想法。正当两人以为拿捏了对方时,忽听属下来报,“威南侯夫人带大队人马来袭!”
两人皆以为慕容兰是来支援对方的,为了自保抢着先下手为强,慕容兰带家兵赶到时,只见好好的别院,被人霍霍得一片狼藉,气得仰倒。
“把这些胆大包天的贼子,都给我抓起来!”她本就憋着一肚子火儿无处发泄,一声令下,众多家兵就加入了混战。
三王子、五王子两人本就是秘密乔装来此,并未携带太多帮手,再加之先前两人已经互相消耗了对方不少力量,此时根本就不是慕容兰的对手。
两人立时第一反应,都是先逃了再说。可他们却惊讶的发现,慕容兰根本就没有偏帮任何一人,而是对两人都毫不手软。
手下被打得七零八落,两人惨兮兮对视一眼,莫名心惊:威南侯从不支持任何王子,难道是有别的心思?
威南侯军中威名赫赫,如今父王病重,一旦除掉他们两个成年王子,整个王庭还不是威南侯说了算!
这时,侍卫统领终于带人赶到,三、五王子眼泪汪汪大呼,“胡统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