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看呆了白姬花这样的操作,毕竟术师是这些人的希望,谁都不敢对他不敬,而眼前这个,是意外。
几个人会了意,忙要去抓白姬花,却被魏成师和晏负挡住,晏负还一脸欣赏地看魏成师,“难得我俩行动这么统一呢。”
魏成师不理。
“滚开!”
几个随从哪里会被两个小厮吓退,他们叫嚣着要更进一步。
魏成师忙捏了两个符咒,贴在向他莽过来的几个小厮头上,他们便被定在原地,只剩下眼珠子骨碌碌转着。
另外几个要对付晏负的也停了下来,因为晏负拿出了他那把伞,伞处在没打开的状态下,整个伞身上爬满了蛇形的虫子,有一只跳到一个小厮脸上,瞬间咬下了一块皮肉。
晏负忙道:“哎呀,哎呀,停下,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在场几个筑儿罐的人一见到这东西,便早被吓得跑没了影儿。
白姬花却一脸得意,她抬头看那术师,依旧在傻笑,却好像在说,“看吧,我两个顶你十个!”
术师完全没料到这个场面,他冲远处躲起来的几个人吼道:“快点把他们抓起来!只要抓起来,在场众人都能得到桃花酒!”
白姬花:“……”还挺会。
但她白姬花是什么人,只听她喊:“我不会莽撞行事,是我确实知道术师还有第三个办法,如今只要拿了他,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自己哪天就死去,也不用每天期盼着术师给我们希望!”
她喊完又继续添油加醋,“术师,这场瘟疫不会就是你弄出来的吧?你的目的是什么,是想通过这样卑劣的手段来控制我们吗?”
术师:“……”
他脸上神情转换了好几次,最后吼道:“我是城主请来的,你们这些刁民,胆敢对我不敬!!!”
“只要你说了第三种办法,我保证,我们就还是好朋友。”白姬花还抱着术师的腿,任由术师怎么动弹,她都纹丝不动,笑话,这可是她的看家本领。
术师实在没法,只好道:“你先放开!”
白姬花:“你说了我就放!”
对随从们使用了定身符的魏成师脱身,走到术师旁边,学着白姬花平时威胁人的样子,道:“你今日若说了,我们还是好朋友,若不说……”
他亮出自己的寒冰剑,缓慢移过术师脸颊,道,“我便让你尝尝,生冻疮的滋味,看看这干裂症和冻疮,哪个更折磨人,这后者,毕竟不会死。”
术师无奈,他现在被威胁,又没什么傍身的能耐,此刻显然半点上风都不占。
这剑划过脸颊时冷得彻骨,他想向后移一移,却被白姬花钳制着,半点不能躲,最后只能妥协,道:“这方法关系到城主,你们逼我也没用,不如好好找几个同天生辰的孩子,挑个日子把这儿罐给修了。”
“这种要选出同天生辰的,看起来最好找,但也是最不好找的,在有众多选择的情况下,谁家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送死?”魏成师真的考虑过可行性,行不通且丧尽天良,做父母的谁愿意。
白姬花听了直点头,对术师不屑道:“你是城主请来的,这丧尽天良的办法也是你这狗东西想出来的吧,你这种狗屎还有脸在这儿说话?”
术师被气得满脸通红,但连动都不能动弹,最后只能狂怒,“这方法是上天的旨意,你们爱信不信,况且,你管这些孩子的父母同不同意,直接抢过来不就好了!”
白姬花:“……”什么世道?!什么人才?!
但她又觉得,术师能想到的东西,有心的百姓也能想到,那为什么没有被真正的实践开来?
首先,他们不知道那些孩子的生辰,盲目将所有孩子都搞来,显然斗不过那么多孩子的父母。
其次,是术师还有这个所谓桃花酒的东西吊着他们的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选择下下策。
所以其实,还是术师给了他们选择,故意吊着他们,那术师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这么多,还是选择性避开了我的问题,你说出的这两种解决之法,大家在权衡利弊后都会选择筑儿罐,那你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控制大家,不是吗?”白姬花恶狠狠盯着术师,她觉得这个术师十分险恶。
“哎吆姑奶奶,我是城主请来的,这第三种办法又关系到城主,我能做什么?!”术师直摇头,“况且这天灾不是谁刻意制造的,我能救一个是一个,这最佳答案也已经告诉你们了,是你们自己不做!”
“那既然这样了,城主为什么不直接派人做了?!”白姬花不耐烦,这术师到这个份上了,还骗人。
“那是因为城主仁慈!”术师反驳。
白姬花简直想骂人,什么狗屁仁慈,他只是不想自己背上名声,最后选择了让自己的子民自相残杀吧。
“你快说第三种方法!”白姬花吼道。
“我说了这和城主有关,你要是想要解决,就带着城里的百姓抗议去,说不定还会有些用,我言尽于此,你们要是还想对我动手,我就只能受着了。”术师闭上眼睛,一副赴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