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谭恕予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他自言自语。
“你想到什么了?”雪鹀特别喜欢谭恕予这副意气风发、成竹在胸的样子,她看着他的眼睛闪闪发亮着,心里也跟着拨云见日,澄澈清明起来。
“走!”
谭恕予找到郑捕头,说想再去见见商有为,郑捕头答应了。
见到商有为,问了几句话,谭恕予就带着雪鹀和谭河,赶到了城郊的坟地,商有为父母的墓碑前。
就在谭恕予撸起袖子准备跨前一步的时候,谭河拦住了他,干巴巴地说:“不是吧,你要挖人家祖坟?”
“哎呀~不是挖,就,掏一掏~”谭恕予笑嘻嘻地说。
“掏什么?”谭河仍旧拉着他。
“掏宝贝啊!”谭恕予挣开谭河的束缚,在墓碑前认认真真鞠躬三次,然后左三圈,又三圈地转着,最后站定,在墓碑前刨起土来。
谭河已经没眼看了,赶紧转过身,帮他放风,以免被人发现,不然,绮霞阁的名声就危险了。
雪鹀走到谭恕予边上,蹲下来,说:“我帮你一起找吧。”要是商家的先人怪罪,我同你一起担着。雪鹀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
“不用不用,女孩子不能干这个。”谭恕予不忍心,赶紧拒绝,同时加快手里的动作,不多时,他摸到了一样东西,“看,就是这个!”。
谭恕予三人赶回吴越帮,正好是晚饭时候。谭恕予让谭河和雪鹀先吃饭,自己去找郑捕头说事情去了。
谭河慢条斯理地吃着,他对于谭恕予的安排一向言听计从,不多问什么,已经习惯了他的抽风任性了。
雪鹀随便吃了两口,拿上两个馒头放在小碟子里,就跑到了郑捕头之前问话的那个房外站着。她听到谭恕予在低声说着什么,郑捕头偶尔应答两句。雪鹀觉得离的太近了,又往后退了两步。
不多时,门开了,郑捕头和谭恕予说着话走出来,就见到手里端着两个馒头的雪鹀。
雪鹀一下子有点儿局促,她突然到郑捕头可能也还没有吃饭,早知道自己就多拿两个馒头了。
“雪鹀,你吃好啦?”谭恕予蹦跳着走到雪鹀面前,看着她手里的两个馒头,笑嘻嘻地。
“嗯,我,我拿了馒头给你,和郑捕头。”雪鹀把小碟子递到谭恕予面前。
“有劳雪鹀姑娘,我已经吃过了。”郑捕头向雪鹀道谢,又对谭恕予说:“少阁主,我去安排下,先走一步。”
“嗯,好,我马上就过去。”谭恕予应着郑捕头。
说完,他转头看着雪鹀,翘着嘴角,却不说话了。
雪鹀被他看着,有点儿尴尬起来,正准备收回手,结果谭恕予快她一步,从她手里拿过馒头,左一口右一口地吃着,边吃还边看着雪鹀笑。
“我又不是下饭菜,你看我做什么?!”雪鹀觉得刚刚尴尬的劲儿还没有过去。
“你……可餐。”谭恕予嘴里嚼着馒头,胡乱说着,“你叫上谭河,待会儿直接去大厅。”谭恕予说完就转身跑了。
雪鹀只听清了后面一句,没有多问,直接去找谭河。
等雪鹀和谭河到了花厅的时候,吴帮主、瑾华夫人、吴小姐、康禄,还有郑捕头以及谭恕予都在,雪鹀和谭河站到了谭恕予后侧。
花厅里鸦雀无声,郑捕头也端坐着,不说话。
不多时,两名捕快带着商有为过来。
“有为!”吴蔷薇最激动,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奔到商有为怀里。
商有为紧紧地搂着她,一个劲儿地呼唤着“小薇,小薇!你受苦了!”
吴蔷薇在商有为怀里抬起头,眼泪涟涟,“为了你,我愿意的。”
商有为听罢,收紧了抱着吴蔷薇的胳膊,连声唤着“小薇,小薇。”
好一会儿花厅里就只有吴蔷薇的低声哭泣和商有为的“小薇,小薇。”
郑捕头稳如泰山地坐着,脸上一片威严。帮主吴江杰一脸沉默,瑾华夫人倒是眼含泪水,频频用手帕擦着。
秘宗派的康禄是最焦虑不安的。他们掌门被害,真相还没有找到,花厅里又是小情侣的卿卿我我,他根本坐不住,可是主人家没有说话,郑捕头也没有要问审的意思,他内心急迫,一时也不好发作,就不停地唉声叹气。
看着一对有情人相拥而泣,雪鹀似乎有点儿受到感染,撅着嘴巴。
谭恕予凑到她耳边,“先别急着感怀,待会儿好好听故事。”
雪鹀转头看谭恕予,他冲她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