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家宗族长老,堂堂金丹期修士!”
长须老者累得直喘粗气,单家的颜面彻底被自己遗忘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半个大堂已经被擦得铮亮。
毕竟对方借着自己的话强行把问题上升到了家族争端,自己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想着退休以后享享清福,可不能死在这里。
即便以自己的死能够换来名正言顺的借口对楚家开战。
伟大是伟大,就是不太值。
好在楚家的大堂毕竟是待客之地,每天都有专人进行清理打扫,不怎么见灰尘污渍,擦起来并不费力。
但楚行烈还是严格执行了楚凌川交代的任务,勒令并监督长须老者一丝不苟地干活。
长须老者虽说是金丹修士,可终究年老体衰,体力多少有点跟不上,本就疼得不行的腰累得更直不起来。
等到大堂擦完,长须老者愤而扔抹布,楚凌川闻声立即回了大堂中来。
看着狼狈的长须老者,楚凌川优哉游哉地喝着热茶,出声问道:“不知道单长老今日来我楚家,是找我何事啊?”
听到这话,长须老者累得颤抖的手幅度加剧,差点没一口老血给吐出来。
合着自己来了这么久,说的话愣是一点没听进去?!
长须老者气得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楚凌川,语气冷下,“楚家主在有意拿我消遣?”
“你才知道啊。”楚凌川大吃一惊。
长须老者听得一愣,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楚凌川承认地这么痛快。
看着长须老者惊呆的模样,楚凌川忍不住大笑几声,“开玩笑开玩笑,单长老别当真。”
“哼!”长须老者腰还没挺直,胡子气直了,索性拗过头去,不想再看楚凌川一眼。
“看来单长老意犹未尽。”楚凌川自顾叹了口气,旋即朝着楚行烈招手,“再给单长老拿块新抹布来!”
“!”
“我单家公子单天昊与清源武馆馆主的千金不日将行大婚,还请楚家主择日赴宴!”
长须老者不敢再端架子,赶紧言明此行目的。
话虽如此,言语间长须老者眉目中依旧有一抹嗤讽流露,视线紧紧落在楚凌川的身上,恨不得立马就能看到楚凌川的窘态。
毕竟当年的楚行狂跟袁勿玄堪称至交,而楚凌川跟袁芝儿也是平水城共知的青梅竹马。
但这一切都在楚行狂被废后改变了,清源武馆不仅断绝了跟楚家的所有往来,就连袁芝儿也果断抛弃了楚凌川。
随后更是在楚凌川当选家主地那天,传出了袁芝儿跟单天昊订下婚约的消息,气得楚凌川当场吐血,丑态百出,成了平水城人人的笑柄。
长须老者还在期待着,可他不知道眼前的楚凌川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楚凌川了。
等到长须老者把话说完,楚凌川不仅没有犹疑,反而露出一副兴奋神色,连连应声说道。
“好事啊,好事!我楚某人平日最爱吃席!请单长老放心,一定到!”
长须老者顿时就蒙了,预料中的愤懑跟窘态不仅没有见到,反而瞅见了楚凌川一心只想吃席的迫切。
这让人不禁有些怀疑,到底是谁在大婚?
很快长须老者便反应过来,楚凌川的这副模样一定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迷惑自己,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转嫁他人,现在的内心一定是无比煎熬,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