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喝完蛇汤收拾东西,继续赶路。在天黑之前找了一处适合露营的地方,吃完干粮收拾一下准备睡觉。
支云峰说:晚上值夜我上半夜,赵琨下半夜,以后都轮着来,云婷就算了。大家听了都没意见。
除了支云婷自己一个人一个帐篷,其他都是两人一个帐篷。支云峰值完夜回来睡觉,睡得迷迷糊糊间,感觉又有人靠近自己,抬腿就踢了过去,跟着翻身跃起,和来人打在了一起。
两人从帐篷里打到帐篷外,就着朦胧的月光,等看清来人,两人已经过了好几招了。
支云峰看清来人是小舅,有点崩溃了:小舅,你晚上不睡来我帐篷干啥?慕容棠有点委屈:李国章值夜去了,我睡着有点冷,就想去你帐篷里暖和暖和。
帐篷里的段鹏飞,早在慕容棠还没靠近帐篷的时候就醒了,看清来人是慕容棠就没理会继续睡。听到打斗声就睁眼看着,这会没忍住笑出声。收拾下自己的东西就说:我去你那个帐篷睡,我不怕冷。
支云峰瞪着慕容棠不说话,冷你个鬼,现在都快6月了,热的很,白天还弄条蛇挂脖子凉快,晚上就冷的睡不着,谁信啊!
其他几个帐篷的人伸头看了眼又继续睡。
支云峰不理他了,进了自己的帐篷睡觉,慕容棠跟着进去,躺在支云峰身边,没两分钟就呼吸均匀,睡着了。
支云峰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平缓情绪,翻个身,没两分钟也睡着了。
次日一早,大家吃完早饭收拾东西,默契的都没有提昨晚的事,趁着早上还不是很热,大家继续赶路。
因为没有大树的遮挡,林子里的灌木杂草丛生,长势喜人,野花朵朵很可爱,偶尔听见鸟鸣声,一路走下来倒是很惬意。
慕容棠不像其他人,基本上不正常走路,看到树上的藤蔓顺眼就吊着荡来荡去,有时候会蹿到树顶看鸟窝里有没有蛋。
支云峰给了他几个白眼,慕容棠熟视无睹。
这会又看上了一棵树,枝干溜直,正叫李国章爬上去,帮他把那棵树压弯,一个人的重量不够,吊在半空中下不来,段鹏飞又爬上去,两个人用力才把树压弯。等到枝头快贴近地面了,慕容棠就像八爪鱼一样四肢缠着枝头,然后才叫人松开。呼啦一下,整棵树弹起,慕容棠就弹飞出去了,快要着地时,一个利落翻身,就地打了几个滚,像没事人一样站起来,再继续溜溜达达往前走。
沈维之看着眼热,叫了张全福和赵琨帮他压着一棵树,自己跑到枝头抱住,然后叫他俩松开,跟着呼啦一下,他也弹飞出去了。
段鹏飞和李国章对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笑意。
几人盯着沈维之弹过去的方向,先是“啊”的惊叫,紧跟着是“碰”的一声,大家立马快跑过去瞧瞧咋回事。
只见沈维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罗元良蹲到他身边问:兄弟,咋样?还活着没?
沈维之缓了半晌侧过头才说话:还好,没事,我再躺会就好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可见砸的不轻。
大家围成一圈看着地上躺着的沈维之,慕容棠说:还好不是脸着地,要不然砸变形了,都没地给你整回去。
几人闷笑出声。
张全福蹲到沈维之身边说:你只学了个形似,没有学到精髓,多摔几次就好了。沈维之摆了摆手:不了,不了,我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走路吧。
他自己觉着自己反应也不慢,但是树枝弹飞那个速度太快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着地了,砸的那叫个瓷实,感觉灵魂都要出窍了。
段鹏飞说了句,别看慕容棠姿势利落,动作简单,从选树到落脚点都是计算过的,就他那身手,你们几个差远了,都不够看的。听的沈维之脸都红了。
张全福把沈维之从地上拉起来,继续赶路,边走边拍了拍他的背:小伙子好样的,耐摔。
沈维之发出一阵“嗷嗷”鬼叫声,让张全福晚上休息的时候帮他按摩下,活活血,背上估计要青一大片。
罗元良这会不想学了,也不眼热了,没那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
支云婷比昨天好多了,显然是调整好了状态。其实支云婷私下里也是经常锻炼的,如果真是走三步喘两喘的那种,他爸也不会让她出门。
她和支云峰虽说是同父异母,但是支云峰对她也不差,从来没有可以刻意刁难和欺辱她,她把支云峰当成同父同母的哥哥一样对待。
若是两人都平平常常也罢了,可是谁叫她有个厉害的哥哥呢!成绩是第一,体能是第一,各种比赛拿第一,邻里和朋友也会时不时拿两个人比较。支云婷表面上看着一点都不介意,与有荣焉,但是私下里吃了多少苦去拉近距离只有她自己知道,有时候黄娟都心疼得直掉眼泪,但是也并没有劝阻她。
支云婷认为智商她是没有办法超越他哥了,只要体能不差太多就够了,现在看来坚持锻炼还是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