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骨窟中奋战几日,两人衣物早有破损,此刻密不透风的紧贴,男人身上衣料几乎直接压在她的凝肤上,一些细微边角之处,甚至是皮肤与皮肤相擦的触感。
两人经过一番身体上的较量,微有些喘,那些属于他的灼热无所不在,通通萦绕在她周围,挥之不去,侵蚀着她每一根神经。
不详的预感在纪司遥心底扩散开来,仿若能够预知他接下来的动作,情感中趋于理性的那一面却在极力否决着这个可能。
直到那人猛的俯身低头,咬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吻又凶又狠,仿佛是在泄愤,又或是在证明着什么。
纪司遥愣了片刻,随后腿下用力,用膝盖狠狠顶了他一脚。
他闷哼一声,却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再次压着她抵上身后岩壁,左腿用力前抵将她双腿隔开,令她几乎骑在上面,“唔……”她惊愕之下想要骂出些什么,到嘴边的每一个字却都尽数被他吞下,反倒给了他个机会,深入进她的唇齿。
纪司遥怎么可能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大脑在惊愕与唇齿纠缠的双重作用下,早已忘了前一刻的千钧一发,针锋相对,双唇被他攻占,侵蚀,思绪亦开始模糊游离,她承受着他霸道而又缠绵的吻,感受到他粗重纷乱的气息熨烫在自己颈间肌肤之上,炙热的情愫涌进她的心房,不为她所控的在她身体里翻涌缴弄。
她再次想起了那个真实的梦,梦中的他亦是这样抱着她,吻着她。
梦中情景真实再现,令她一时间忘了反抗,他对她的侵略随即变得更加肆无忌惮,她被他紧紧抓着,禁锢着,或吻或咬,每一个瞬间都像是要将她纠缠着融进体内。
她变得乖顺,听话,挣扎不休的娇躯也变得越发软顺,她的配合令他放松了防备,手上禁锢渐松,转而抚向她的后颈,勾住她的脑后迫使她迎合他的唇舌。
攻城略地般的吻有了刹那间的停歇,他看着她,赤红的瞳中波涛翻涌,纷乱灼热的喘息吞吐在她绯红面容上,她直觉他要说些什么,可他终究没有,仅在片刻停顿过后,再次埋头而下,吻在了她锁骨正中。
突如其来的酥麻贯穿脊背,纪司遥猛的惊醒,感应到男人一手揉在自己腰间,几乎就要顺着割开的衣料深探进去,胸中更是狠急,掌心一热,三重法印骤然大开,轰的一声巨响,灵爆在两人身间炸开,男人被她炸退数丈,心房之上大片血肉模糊,热血淋淋。
而她也没好到哪儿去,结印的手抖着,掌心血口遍布,紫袍、下巴、唇角全沁着血,分不清是他们两个谁身上流出来的,也辨不出到底是被她炸的,还是被他咬的。
重瞳赤色闪过清明一瞬,身型微动,纪司遥又是一击灵爆打在他脚前,“再敢靠近一步,我当真杀了你。”
她无暇顾及这句话对那人能有多少威慑之力,囫囵的理了衣裙,手有些颤,腿也有点软,裂魂不知道被他振飞到哪里去了,手上竟连个防身的物件都没有。
正想着,突见赤脊长剑重铸,重新握于那人手中,而与他相隔十丈之所,亦有一纤长身影持剑而立,正是那镇守葬骨窟封魔结界千余载,修为道法之能不可丈量的素衣少年。
“叶峰主……”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说各宗门主已经感应到上古魔族复生?
他会出现在这里,又是意欲何为?
莫不是打算击杀魔化后的穆北言……
又或者……
如原剧情那般解除他的魔化……
纪司遥不敢赌,一时间不知该喜该悲,却见叶君泽弯唇浅笑,颔首回以一礼,“纪姑娘。”
少年这一笑仿若和风旭日,暖意融融,淡化了周遭一切浑浊不堪。
不,并非仿若……
恍然间抬眼再望,直觉周遭祟气净除,百丈之内,不仅妖魔异兽不见一只,就连那些在山间横冲直飞的不死鬼气,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叶君泽光是站在这里,无需出手,就已经能够将那般妖兽鬼气震慑的四散逃离。
如若他出手……
纪司遥根本不敢多想,目光在玄服男子与素衣少年之间巡回游走。
三人所在气氛说不上剑拔弩张,却像是绷着一根无形的紧弦,无论哪一方动作,都可能将这根长弦崩断,引发人祸天灾。
须臾,终是少年先一步开口,他面向于她,语调轻慢随意,声线柔和,另透着几分青涩,“纪姑娘,先前传授给你的那套剑法,可还记得?”
双指拂过长剑利刃,少年跨步削剑,摆得一招定心剑势,正是那屠魔剑法中的第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