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舞曲,他们的身子贴得紧紧的,每一下扭动,都带着性的挑逗,看似每一寸都贴在一起,可是却又有着微微的距离,就是这样的若有似无,让所有的人都疯狂呐喊起哄,“亲一个,亲一个!”
疯狂的音乐在明显失控的吼声中,画下最后一个音符。白棠微喘着站在台上,立体而精致的五官带着几分慵懒,几分高傲、几分勾人,如同一位最最骄傲的女王,俯视着大家。而台下,全部都是她最忠心的臣民。
“看到了吧,就是为了挡她这些烂桃花,我平时来酒吧那是滴酒不敢沾。”安婷突然冒出来,对关闻西诉苦,“不过今天你来了,我就能喝一杯了。”
派对结束时,已经是深夜两点。
节日的氛围,依然很浓。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情绪高昂。
林周的车停在街边,白棠喝得已经有点醉了,林周还围在她身边,絮絮叨叨,“我送你回家?”
她笑着,神志看来有些许不清醒。
“白棠。”一双坚定的手掌轻轻地在她肩上一拍。
迷离的眸子望向那张男性化的脸庞,“……闻西哥。”甜甜一笑。
“我妈托我带东西给你,你现在跟我去拿,可以吗?”有礼地询问着。
“今天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林周抢话。
关闻西将大衣的袖口抚平,口气冷了下来,“明天我没有时间。”
“那就后……”
“闻西哥。”醉酒的嗓音响起来,几分娇甜、几分细腻,“走吧。”
“白棠……”
“我要去拿东西,再见。”转过身,有点站立不稳,不过,白棠的酒量算是还可以,神志还在。
“省省吧,”看了眼的林周,安婷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没戏的。”说完就走向了后面的出租车。
即便不甘心,也不敢说什么,后方的出租车又在鸣笛催促,林周只好招呼代驾,上车走了。
“闻西哥,我们走吧。”上了车,代驾把车开去他下榻的酒店。
刷卡开灯,她被酒气醺红的脸蛋异常鲜艳,“我给你拿瓶水吧。”打开小冰箱,拿出一瓶气泡水,拧开瓶盖后递给她。
白棠接过,干渴的喉咙正好需要,清凉而甜美的水液滋润了她的嗓子。将凉凉的瓶身抵在颊畔,舒服得直想叹气。
“闻西哥,姑姑托你带什么给我?是牛肉干嘛,我前两天做梦还梦到闻姑姑做的牛肉干了,现在一想就流口水。”眼眸闪闪,贪吃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刚美艳热舞的白棠。
“那你可要失望了,小馋猫。”
“好吧。”委屈地倒在床上,抓过抱枕搂住,这床过于舒服,让白棠眼皮有些沉重,睡意朦眬,“那是什么?”
关闻西打开行李箱,慢慢地翻找,半晌,才涩涩地开口,“我好像,忘了带过来。”
她揉了揉眼皮,打着呵欠,有些娇憨的稚气,“……唔,连你都会忘……”话没有说完,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对于他,她非常非常放心。
关闻西阖上皮箱,望着她熟颜,睡着了,再娇、再媚,也像个孩子。
黑亮的秀发,像丝绸一般柔柔地披散在洁白的床褥之上,长长的眼睫在眼下形成一片浓浓的阴影,嘴巴微微地嘟起来,红润晕泽,白嫩饱满的脸颊好像轻轻一掐就可以掐出水来,粉粉的红染上颊畔,带来动人的好颜色。
她的手掌,贴在脸颊旁,纤长的手指,让他想起以前形容女子的手,嫩若削葱,真的,很贴切。一片一片透明的指甲,修剪得干净漂亮,上面没有搽任何人工色彩,泛着健康的粉红,如同纯美的花瓣般,静静在指尖绽放。
‘含苞吐萼之时,加之呈妍。’
他眼眸沉沉,半晌,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一声淡淡的落寂。
弯下腰,轻轻地为她脱下皮靴,抱起她往大床的中央放去,拉过羊毛毯,盖在她的身上,不留一丝空隙,关掉大灯,只留下浅浅的立灯,柔柔地照着。
熟睡中的人转个头,脸蛋在松软的毛毯上轻轻摩挲,屋内的暖气,还有绵软的大床,让她睡得,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