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忙碌的期末复习,无暇去理会自身复杂混乱的思绪。忙碌可以麻痹思想,每每只要有一丁点危险情绪冒出头,白棠就拿其他的事物来转移注意力。
她开始响应孙宇帆的追求。
绝大部分原因,是她想藉由另一段新的感情来冲淡暗恋挫折的酸涩。
每当她想起关闻西时,就拿另一道影像覆盖过去,取代它曾经存在的痕迹,眼前有了另一个该喜欢的人,可以帮助她忘记那个不该爱的人。
感情得到寄托,一切事情都变得容易许多。
她做得还算成功。
那份曾经让她的心拧得发酸、发疼的感情,被牢牢压在心底最深处,封箱锁起,现在的白棠,已经不太想起他了。
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彻底地忘记关闻西。
要在以前,没事一定会躲在被窝里,睡他个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不过孙宇帆吆喝着要带她出去玩。
就这样,周末,一伙人杀到冰湖去露营。
白棠对滑冰、冰球和冰钓等各种冰上运动都不感兴趣,待在露营地的篝火旁烤棉花糖。
田和安婷走时还交代她,可以把肉也顺手烤了。
要她烤肉当然没问题,但是白棠的功力仅止于把食物弄熟,如果想更进一步要求美味,那…不好意思。
几乎她所经手的食物都有一定程度的焦黑,真要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烤焦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但是孙宇帆却吃得好开心。
“哇……都能垫桌脚了。”田夹着黑炭肉跟踮桌角的石头比了比。
安婷夹起一块不明物体端详,“这是什么歹毒的心。”
啧,这俩女人说话这么不可爱呢?
白棠戳着肉片,委屈地解释,“我怕它不熟啊!”
“我说学姐,它简直熟过头了,好不好?”
“闭嘴,大猴、二羊!你们想被我一人一脚踢进湖里吗?”孙宇帆出声维护。
“哇,心疼了耶。”
“好怜香惜玉唔,真是羡死奴家我了。”
大猴和二羊一搭一唱,怪腔怪调的调侃,逗得所有人发笑。
“别理这两个白痴。你烤你的,我吃。”孙宇帆拍了拍白棠的肩膀。
“你不怕拉肚子?”
“放心,我这铁胃厉害得很。”他将烤得比较完好的食物拨到另一个盘子,递给白棠。
心里头暖暖的,白棠感受到他的包容。
烤完肉,酒足饭饱后,大伙又嚷嚷着要去唱歌。
“好啊、好啊,去钱柜。”孙宇帆附议。
“钱柜太远,纯K不行吗?”白棠奇怪地问他。
“不行,一定要钱柜!我要唱许嵩。”
白棠满脸不解,“难道纯K点不了许嵩的歌?”
“嘿,学姐不懂,只有钱柜有三帆想唱的那一首,”这次说话的事大猴,“我得来首《素颜》。”
“哪一首?”煽风起哄的是田,“是求婚的,还是示爱的?”
“保密保密,留点惊喜。”孙宇帆大笑,帮白棠戴上安全帽。
然后,她们真的再由冰湖露营地一路杀到钱柜,点了许嵩很多歌。
大猴一人分饰两角,唱了首娱乐大众版的《素颜》带氛围。
孙宇帆接过麦克风,紧张等待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