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来,我去帮你把你哥搞定,可是万一他不愿意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强迫人家吧?
想着的同时,他也心慌慌地,生怕唐司礼没有原则还真答应了呢。
夜已深,唐宅三栋大楼里的照明灯也暗淡了不少,园子里静悄悄的,风里携带了草木的水汽而湿润微凉。
他下楼去找唐司礼,这才想到一直以来他们都住楼上楼下,曾经他们也有许多快乐时光吧。
如果不是受制于身份,他们会坦诚相爱吧。
唐司礼爱她他知道,她却以为他是无情的。
来到唐司礼房前,他敲了敲门,“我来了。”
唐司礼开门,已换上了舒服的蓝条纹睡衣。
他冷漠转身走在前面,“进来吧。”
房间里的光线还不如外头亮,他早早做好了休息的准备,谈话也并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吧,季景深如是想。
他打量着他房里的陈设,极尽整洁一丝不苟。
格子窗前放置着一张单人椅,他走去,径直往里一坐。
唐司礼倒了杯水,季景深看着,“谢谢,不用了。”
唐司礼举杯自己喝,缓解了口舌干燥后,他冷声道,“你想多了。”
他随即来到距他不远处的沙发坐下,翘起腿来,伸展手臂搭在沙发靠背,直视他道,“找我什么事儿?”
季景深锋芒目光直视他,“我讨厌你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唐司礼当仁不让,“让你不舒服了?”
“你想通了还是割舍了?”
唐司礼甩来凌厉目光,“你用不着试探我。”
季景深挑眉,轻佻道,“其实,我有个提议,对你好对晚晚也好,我吃点儿亏没什么。”
他倾身支肘撑在膝盖上,眸光锐利,道,“我是晚晚名正言顺的丈夫,我爱她她也爱我,但她惦念你,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做二房呀。”
他狡黠一笑满是挑衅,还轻蔑地哼了声儿。
唐司礼忍无可忍,怒火冲冲朝他而去,往他脸上狠狠一拳。
“她喜欢你你最好给我识趣点儿。”
他又一脚踹开他,而后事不关己一般威严站立,俯视他道,“我对她什么感情是我的事儿,再也别来拿此事威胁我,不然的话,我有的是办法让她讨厌你。”
季景深狼狈起身,轻触脸上灼热的痛处,不可思议道,“唐司礼你狠人啊。”
“滚。”
季景深哼笑,信然走离,在与他平齐的地方站定,沉声道,“有本事你就一直狠下去,晚晚跟我在一起,她快乐多了。”
唐晚从睡梦中惊醒。
那是一个让她感到疲惫的梦,被不知什么东西追着跑,只是感到害怕,她只能不停歇地跑啊跑,直到摔倒,然后醒来。
窗边的风吹起了白纱帘,她惊魂未定,双手抚在心口,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心慌地要掉了。
又一阵风吹了过来,凉地她心里发毛,她仓惶下床,却不知该往哪儿去。
直到房间门被推开,她被惊吓一跳而神色慌张心跳加速。
季景深看见,忙紧张道,“睡醒啦?”
唐晚却跑去抱住他,紧紧揽抱着他腰身。
温暖的触感让她得以放心。
季景深有些意外,因为不安而无处安放双手只能张扬半空,支支吾吾地问她道,“怎么了?”
唐晚松了口气儿,“没事儿,做了个可怕的梦。”
他这才抚慰般拍她后背,“别怕,梦而已。”
唐晚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