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见见她。”
“你说实话。”
李挠挠头,叹了一口气,“是莉莉蔻,她也来岛上了,听说你有了女人,她就......你懂吧,这是很显然的敌意啊。”
费蓝顿时黑了脸,表情复杂而别扭,声音中带了恼火,“雷米尔编着假话说这些天让我们等军火归置,只是为了等莉莉蔻?”
“你也知道老爹他一直很想念你和莉莉,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所以不会让你轻易跑了的。”
“荒唐。”
李无奈地摊手,“这人啊年纪大了嘛,就老爱做媒,也算是为我们年轻一辈谋福祉了。”
“那这福祉让给你吧。”费蓝嗤之以鼻。
“别别,我可当不起。”李推着手,风凉地笑,“惹了她就等于惹了摩洛哥那群黑寡妇,了不得哟。”
费蓝眼中闪过几分忧虑,旋即穿上衣服,和李来到京折的门前,敲敲门发现里面没人回应。
“别又是跑了啊。”李调笑道。
费蓝白他一眼,喊了一声,见还是没人应,于是用钥匙开了门。
小床上,京折还在酣睡着。李见状自觉走到门外,背过身去抽烟。
费蓝把京折摇醒了,她睡眼惺忪犹在睡梦中。
“你起来,我带你去见雷米尔。”
京折这下彻底醒了,她睁着眼睛看他,仿佛是听了梦话一样,“为什么我要见雷米尔?”
“别问那么多。”费蓝把李带来的女士礼服扔床上,“你快点换上,等会我抱你过去。”
“抱?”
“不然你要瘸腿爬过去么?”
京折被怼得不吱声,换上衣服后要跟他往外走,费蓝却是站在原地,看着她不言语。
李的眼光很毒辣,他挑的这身白色长裙与京折出奇地契合,软绵绵的纱绵衬托下她纤尘不染,空灵出世。
可,这衣服也太漏了些。
费蓝沉默着去拿了件鸵鸟毛斗篷,京折披上后裹得密不透风,他冲她伸伸手,“过来。”
京折不情愿地走过去,他把她抱在怀里只露出一双眼,毛茸茸的更像一只鸵鸟了。
李看见二人出来了,咦了一声,费蓝用眼神瞪他,“你挑的好衣服。”
他只是咯咯坏笑,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俩闲侃,费蓝偷偷瞥了眼怀里的京折,她的表情,正经历着由到(⊙_⊙?)到O__O再到-_-的质变,让他莫名觉得很有趣。
京折平日对李的讨厌程度仅次于费蓝,但因为有了费蓝这个最讨厌的人衬托,她觉得李现在眉清目秀的跟朵水仙花一样,虽然放浪了些,但还是人模人样的。
所以当他问起几个问题时,她也就勉强回答了些。
“lad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
“毒树。”
“那你毒什么的呀?”
“不告诉你。”
宛蓝把头一转,额头正好抵在费蓝的胸膛上,宛若塌了的烛芯火燎贴伏,费蓝的心跳声莫名有些乱,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路途很短,空消雪霁,很快雷米尔的宫殿现于崇山峻岭中,方进大厅,扑面而来一股热浪,夹杂着甜腻腥湿的混乱气息,各色面貌的人游走川流,在夜幕和水晶灯的笼罩下影影绰绰。
偶有几个经过的行人瞥来好奇探索的目光,京折霎时脸红了,让费蓝把她放下来。
“你把我放下,有这么多人。”
“那边都有跳脱衣舞的,我抱你算什么。”
京折下狠劲掐在费蓝腰上,登时他眉头一皱,不得已将她放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正要让李去推个轮椅来,结果转眼一眨眼的功夫他又跟几个美女侃上了,他于是又把目光重新放到京折身上。
“你是要看我坐地日行八万里吗,还在伤着腿的情况下。”京折讽刺道。
他闷哼一声,料定她跑不了,“你在这里等着。”不多说一句,给她叫了杯果汁转身便走了。
岛上的货轮暂时不通,鱼龙混杂又腿伤不便,京折把逃生的念头收起,耷拉着脑袋伏在吧台上吸果汁。
这时忽然从远处的舞厅传来一阵枪响,夹杂着玻璃碎裂轮椅倒塌的混乱声,几个西装领带的男人飞速向这边跑来,身后有十几个劫匪模样的凶恶歹徒在追逐,一枪又一枪乱打,忽然间领头的那个男人看到了她,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藏在了她面前的吧台之后。
一个肥头大耳,脖上挂着金链条的的匪徒向她靠近,凶狠问道,“小姐,你有看到穿西装的男人从这里经过吗?”
“没有。”京折试图语气平静,可声音里还是略有颤抖。
“说谎可不好。”匪徒向她靠近,目光在她身上留恋着,很快便由凶恶变得嬉皮笑脸,“你是一个人?不介意的话我们那边有个part可愿意赏光?”
京折目光有些嫌恶,这种眼神她看得太多了,果断回绝,“谢谢,我不想去。”
可匪徒却阴魂不散,京折试图把身子移一移,男人这时忽然伸过手来,在将要抓住京折肩膀时被另一只手截住,一个舒朗的声音响起,“怎么,你不知道□□上的规矩么,对一个女士动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