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剑指脑壳的‘扶苏’闻声稍微舒展了一下肩背，不满道，“师兄性命堪忧，师弟倒是很快活。”
青衫人回，“师兄只是你自居，太一门可没有按年龄排次位的规矩。”
‘扶苏’叹，“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咯。”
青衫人建议，“不若赔礼？”
……
这俩人倒是毫无紧张感的聊上了。
沐暖眼珠转了转，“赔礼肯定是要赔的，房屋损坏的重建费用，众将士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医药费。还有擅闯军营重地，这是重罪，二位如果给不出合理的解释，是要被羁押服刑的。”
‘扶苏’闻言面露赞赏之色，抬手想摸胡子，抓了个空，略尴尬的重新放下，“执法严明，不以事移，不错不错。”
“夸我没用，”沐暖的剑依旧举在‘扶苏’面门前，她扬了下下巴，“怎么说？要接着打吗？”
青衫人接话，“自然是遵循垚县的试行法。”
‘扶苏’也点头赞同，只见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块丑不拉几的石头，手指用力在刻了什么花纹的那侧一抹。花纹不再清晰，而他的面部也如波纹般泛起涟漪，身形同样模糊一瞬，紧接着，露出了一张比起扶苏来说老了三四十岁的脸，下巴上是比费倪浓密一些的胡须，修剪的也很精细。
沐暖：……啊。
这不是扶苏身边那老先生吗！
沐暖纠结的看了好一会儿眼前的大变活人，到底还是收了剑。
“……所以你们是先互换了外观，?置换了意识？”
啊？
“你们……是有内力的那种吗？飞天遁地，还是咻咻咻的，那种用灵气修炼的，修仙？”
“只是化用天地间的气为己施为，算是借的。”
年长一些的那个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脖颈，哀怨的看了眼沐暖，“年纪大了，经不起惊吓，下次可不敢再如此。”
沐暖：……
她板脸，权当没听到，“二位的姓名，籍贯，来垚县的目的？”
老者整理了一下自己略乱了些的外袍，施施然一礼，“吾名姚贾，魏国出身，蒙王上信任，添居秦国上卿之位，此番奉王命来垚县，寻破局之人。”
顿了一下，“哦对对，还有护卫公子……”
又过了一会儿，再添了一句，“……还有出使楚国，哎呀，人老了，记性就不大灵光，神女见谅。”
另一边，青衫人也施一礼。与姚贾的揖礼不同，青衫人的礼节手势有些些复杂，像游戏里放技能的判定动作一样，带着一定观赏性，沐暖还是第一次见。
“太一门弟子，神女可称呼我为开阳。父母亲族皆已亡故，幼时尚不能言便入师门，出身的话，就算昆仑吧。”
“此番来垚县，一奉师命，二奉王令。奉师命，来看看破局之人如何，奉王令，护卫公子周全。”
……
沐暖：“所以你们口中的破局之人……”
她不确定的抬起手，指向自己。
姚贾点头，“没错。”
沐暖：……
“……破的是什么局？”
秦二世而亡的局？这个秦国能不能延续下去这么重要的吗？
青衫人答，“破人族命定之局。”
沐暖：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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