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他那样,冷冷淡淡的对她。
“你还不说是吧?”她站起身,皮笑肉不肉地扯了扯嘴角,冷哼一声: “不说就算了。”
话音刚落,她就从门口的柜子里拿出行李箱,作势要向外走。
陆聿珩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门口,不让她离开,询问: “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哪里,关你什么事?”她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微微带了些怒气, “你既然冷着脸,我干嘛还要跟你在一起,又不是受虐狂。”
“不许走,”他嗓音沙哑,似被砂砾碾磨过,从她手中夺过行李箱,放到一旁,随即,将她打横抱起,霸道说: “哪都不许去!”
说着,陆聿珩就直接将她抱起来,三两步进了卧室,将她放到床上,俯身而下,精准噙住她的唇。
他的吻来势汹汹,清冽气息猛然灌入,吮吸碾磨的力道很重,仿佛压抑着某种情绪,想要将她胸腔里的氧气吸取殆尽一般。
梁浠彤挣扎着的手,被他紧紧握住,直接扣在脑袋上方,让她无法反抗。
他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可是如此一来,她就更加不明白了。
一吻结束,两人同时平复着呼吸。
他将头靠在她的颈窝,隐约透着几分可怜兮兮的神态,她心里蓦地一软,又别扭的转过头。
“你怎么这样霸道,说不许去就不许去?”梁浠彤的语气依旧冷硬, “你之前还说,如果又误会要在当天解决。”
她稍作停顿,继续质问: “你没长嘴吗?问你什么都不肯说,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生气。”
“我不是气你,我是气我自己。”他稍稍直起身子,与她保持着一点距离,看着她的眼睛,道: “你夸他好看,笑起来很单纯,还一直盯着他。”
他的眸子里满是控诉,像是只受了委屈的狗狗,等待着主人来哄。
梁浠彤从未见过他这样,哪里还装的出生气的表情,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脱口而出道: “没想到,狗狗的醋劲还挺大。”
陆聿珩脊背一僵,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泄恨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她有些吃痛,埋怨说: “你怎么咬人啊!”
他根不舍不得用多大力气,虽然知道她夸张了些,还是伸出手,替她轻轻揉了揉,说: “狗狗自然会咬人。”
梁浠彤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刚想要反驳,肚子却“咕咚”一声叫了起来。
“走吧,”陆聿珩起身,将她也扶了起来,意味深长道: “先去把你喂饱。”
她没有听出他话中的深意,开开心心的前去吃饭,将刚才他们之间的矛盾一扫而光。
走进一家藏餐馆,地方不大,像是个私房菜馆。
两人点了几道店家推荐的藏族特色菜式,吃的津津有味。
吃完饭,陆聿珩拉着她在附近散步,走了一圈消了消食,才回到了酒店。
房门被他随手带上,发出一声闷响,在寂静的走廊显得格外突出。
“阿榛,”他瞥了眼正躬身换鞋的女人,没头没尾地问: “吃饱了吗?”
“吃饱了呀?”梁浠彤换好鞋后,站起身,狐疑地看向他, “你没有吃饱啊?”
“嗯,”他低嗯一声,双手握住她的腰,像是抱小孩一样将她直接提起来,朝着浴室走去,泰然自若道: “既然你吃饱了,我就开始享用晚餐了。”
她听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双颊红的仿佛能滴出血一般。
双臂不由自主的搂住他的脖子,虽然知道不会掉下来,但还是有些紧张。
他把她放到洗手台上坐好,转身在洗漱包里找出一次性浴缸套,安装完毕后,打开热水。
梁浠彤看着他的动作,双脚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做完这一切,陆聿珩再次站在她面前。
他抬手替她挽起额前的碎发,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她稍抬眼睑,对上他墨色翻滚的眸子,似乎比今晚的夜色还要深。
梁浠彤舒尔一笑,伸出双手拽住他的衣领,向下一拉,吻上了他带有些许凉意的唇。
她的举动,仿佛点了他心中的欲。火,他情不自禁地向前一步,动作强势的分开她的腿,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一些。
陆聿珩仔细品尝着她的樱唇,缱绻的吻沿着下颌逐渐移动,一直延续到精致的天鹅颈。
梁浠彤只穿了件单薄的T恤,随着她伸手向上抱住他的动作,衣摆被稍稍带起,露出了盈盈一握的腰肢,如海藻般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背后,与白皙嫩滑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渐渐迷失在他的吻里,身体忍不住颤栗,只觉得浑身滚烫,就快要烧起来了。
偏偏身下的大理石台面冰凉一片,让她同时承受着冰与火的刺激。
梁浠彤嘤咛一声,紧紧抱住他,配合着他的吻,似乎想要从他的口中获取更多的氧气。
理塘的海拔有四千米,虽然酒店二十四小时提供弥散式供氧,仍觉得喘不过气来。
梁浠彤浑身软成一滩春水,意识逐渐涣散,几乎就要坐不住,只能身体前倾,依附面前的男人。
浴室的水龙头响个不停,湍急的水流长驱直入,激起阵阵浪花,最终汇入浴缸,让水位不断攀升。
不知道过了多久,漫出浴缸的水总算被陆聿珩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