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他们年纪轻处理感情的事情是要冲动任性些,便劝季景深,“那个,小深啊,你别着急,晚晚跑不到哪儿去,她不是在她自己家就是在画室,等她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您能把她家还有画室的地址发我吗?我去找找看。”
“好,我这就发给你。”
从唐宅出来,季景深便开车前往唐晚的住宅,不巧的是,任他怎么按门铃都没有回应。
路过的安保人员告诉他唐小姐昨天没有回来过,他这才放弃这头又前往她的画室。
那是一栋三层楼高别具艺术设计感的独栋建筑,一楼陈列有来自不同画家的美术作品,他找到一位工作人员,询问道,“唐小姐在吗?”
女员工摇头,“老板这些天都没来。”
恰巧路过听见他们聊天的副总张柏骤然留步,出于对季景深出众气质的欣赏问他道,“这位先生找我们唐总何事?”
季景深像抓到一丝希望,双眼泛光,抓着张柏急切问道,“你知道晚晚在哪儿?”
张柏打发女员工离开,带着些埋怨的口气说道,“我告诉你晚晚在哪儿,你能不能替我向她转告该来公司上班了,这都多长时间没过来了?”
“她在哪儿?”
张柏却犹豫起来不肯说,“我哪能轻易泄露唐总的行踪呀,你是谁?为什么要找我们唐总?”
“我们结婚了,我是她丈夫。”
提及她丈夫这一身份,季景深心里多了一份责任感,比起恋爱时的放纵任性,他意识到该成为她的后盾,而再不想这么冲动赌气。
张柏吃惊捂嘴,“什么情况?晚晚结婚了?”
季景深着急道,“能不能先告诉我她在哪儿?”
“晚晚大概是上山去了,加个微信我发你个民宿地址你过去看看。”
季景深再次出发,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找到她了。
他也想起她曾经说过她不开心时会去山上看星星,原来她是真的很信任他。
山上气温要低许多,桃树还尚未开花,崖壁怪石嶙峋,山间仍一副冬季萧瑟的景象。
经过一个村庄,不久他便抵达民宿。
一下车,流水潺潺声入耳,悦耳动听。清冷的空气让他感到凉意,出门地急,一身运动套装是过于单薄了。
前面的枯草坪上有人坐着晒太阳,手里拿着只纸飞机,很随心所欲地,就给丢了出去。
那身影那姿态,是熟悉的她。
季景深面含笑意,往那头走去。
脚下一只纸飞机,他识起来看,有线条图画,便打开再看,竟是他自己的画像。
于是,他一个一个捡起,将每一个铺开平展摞在一起。
唐晚又丢出去一个,看到一旁躬身捡飞机的人,她呆住了。
——他是怎么找过来的?
季景深捡起最后落地的那个,徐步走到她面前,温声儿道,“辛辛苦苦画的画儿,怎么又给丢掉了?”
唐晚不客气,“管你什么事儿!”
“丢的难道不是我吗?我数了数,你丢了我四十三次。”
“哼。”唐晚瞥过目光,冷声儿道,“是四十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