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是秋收时节,远处的山峦被斑斓的秋叶装点得如诗如画,路旁沉甸甸的高粱穗儿低垂着头,叶子发出沙沙的声响,到处都弥漫着秋收的气息。

陈元带着李大头早早就起了床,踏上前往柳林镇马市的土路。陈元,身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衫,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整个人显得干净利落。李大头则穿着一件粗布短褂,下身是一条宽松的长裤,脚下的布鞋已经有些磨损。

从扮相上看,路人一眼就看出李大头是一个下人,李大头挺精明的,哪有下人打扮的利利索索的,特别是和会长一起做事时,自己得时刻表现勤快些。

这段时间酿了很多酒,院子里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醇厚的酒香。这么多酒,若仅靠人力拉货,不仅速度慢,且运输量有限。如果有了马匹助力,就能大大提升运输效率。同时陈元也着急去榷市,希望能都卖出去,清理一下存,好陪着赵兰儿过一个热闹的春节。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陈元兴致勃勃地跟李大头讲述着自己对于马匹的期待:“大头,这次咱们去柳林镇,一定要挑两匹上好的马。一匹要跑得快,耐力好,适合长途奔波;另一匹要温顺听话,能拉车负重。”李大头频频点头,应和着:“会长,你放心,俺跟着你,保证把眼睛睁大,好好帮着挑。”

还未走进马市,远远地便能听到嘈杂的声响。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走进马市,只见那入口处人群熙熙攘攘,尘土飞扬。道路两旁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位,有的卖着马具,缰绳、马鞍、马鞭等琳琅满目;有的则在贩卖着与马相关的药材和草料。

陈元皱了皱眉头,对李大头说道:“大头,这地方人可真多,咱们可得小心点,别跟丢了。”李大头用力地点点头,眼睛却不停地四处张望。

陈元的目光在一匹匹马身上扫过,仔细观察着它们的每一个细节。看到一匹毛色棕红的马,他走上前,轻轻抚摸着马的鬃毛,感受其质地。又伸手按压马的肌肉,查看其紧实程度。接着,他抬起马的蹄子,检查蹄底是否平整,有无损伤。一番查看后,他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李大头也没闲着,他在另一排马栏边,看到一匹体型高大的马,兴奋地招呼陈元过来:“会长,你快来看这匹,看起来多威风啊!”陈元快步走过去,围着马转了一圈,却皱起了眉头:“大头,这马看着是高大,但你瞧它的眼神,透着一股疲态,怕是耐力不行。”

他们就这样在马市中搜寻着。陈元时而蹲下身子查看马蹄,时而轻拍马的背部感受其骨骼结构,时而与马对视,试图从马的眼神中判断其性情。李大头则在一旁认真倾听陈元的分析,时不时也提出自己的疑问和看法。

他们沿着狭窄的通道往里走,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气味,有新鲜的草料味,也有马匹身上的汗臭味。马市的地面满是泥泞,混合着马粪、马尿和泥土,一不小心就会弄脏鞋子。

“会长,你看这匹黑马,毛色光亮,四肢粗壮,看起来很有力气。”李大头指着一匹高大的黑马说道。

陈元走上前去,围着黑马转了一圈,轻轻抚摸着它的马背,然后摇了摇头说:“大头啊,这匹马虽说毛色看着光亮,四肢也粗壮,可你瞧它的眼神,透着股焦躁,这说明它的性子烈,不易驯服。再看它的蹄子,虽说大,但不够精巧,奔跑起来怕是不够灵活。而且它的毛色虽黑却不够油亮,这可能暗示着它的健康状况并非最佳。咱们要的是能长途奔跑且耐力持久的马,这匹恐怕不合适。”

他们继续往前走,突然,陈元的目光被一匹白色的骏马吸引住了。这匹马身姿矫健,线条优美,雪白的毛色犹如秋日的云朵,没有一丝杂色。它的头部小巧而精致,眼睛明亮而清澈,犹如两颗璀璨的宝石。长长的鬃毛随风飘动,仿佛一条流淌的银河。陈元走上前,轻轻握住马的缰绳,那白马温顺地看着他,眼中透着一股灵气。

陈元心中一阵欢喜,他转头对李大头说:“大头,你来看看这匹白马。你瞧它的身形,比例匀称,肌肉紧实,这是速度与力量的象征。再看它的眼睛,清澈而温和,说明性子温顺。它的背部宽阔平坦,适合骑乘,四肢修长且肌肉紧实,定是有不错的速度和耐力。还有那鬃毛,柔顺光滑,这都是健康的表现。你觉得怎么样?”

李大头凑过来,仔细打量着白马,挠挠头说:“会长,俺觉得这马是好看,可就是不知道实际跑起来咋样。”

陈元笑了笑说:“这好办,我骑上去试试。”说着,卖马的贩子过来解开缰绳,陈元翻身上马,轻轻一夹马肚,白马便轻快地跑了起来。在马市的空地上跑了一圈后,陈元满意地跳下马,对李大头说:“这匹马速度和耐力都不错,就它了。”

接着,他们又开始寻找另一匹马。经过一番挑选,他们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匹棕色的马。这匹马个头不算高大,但体格健壮,肌肉发达。它的毛色呈现出一种深沉的棕色,仿佛成熟的麦穗。马头圆润,耳朵机敏地竖着,眼睛透露出温和与顺从。

陈元走到棕马前,伸手摸了摸它的脖子,棕马轻轻地打了个响鼻,似乎在与陈元打招呼。陈元让李大头把一些重物放在马背上,然后牵着马走了一段路。只见棕马步伐稳健,丝毫没有被重物所影响,四肢交替前行,节奏均匀。

陈元对李大头说:“大头,你看这匹棕马。它的骨架结实,腿部肌肉发达,能承受住重物的压力。它走路的步伐平稳有力,说明有足够的力量和耐力来拉车。而且你看它的性格,温顺安静,容易驾驭。你觉得如何?”

李大头想了想说:“会长,俺觉得这马倒是能拉车,可就是不知道它能不能适应咱这边的山路。”

陈元思索片刻说:“咱们可以多观察观察它的蹄子和腿部关节,要是没有损伤,应该问题不大。”

决定好了要买这两匹马,陈元便与摊主开始了讨价还价。

摊主是个精明的中年人,他伸出五根手指,大声说道:“这两匹马,五百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陈元皱了皱眉,说道:“老板,您这价格也太高了。这白马虽说不错,但也有些小瑕疵,您看这马蹄,似乎之前受过点伤。还有这棕马,个头不算大,也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您这价格实在不合理。而且现在正值秋收,大家手头都不宽裕。”

摊主撇了撇嘴:“这位公子,您可别乱说。我这马都是精心饲养的,哪有什么问题。五百两已经是很公道的价格了。”

李大头在一旁忍不住说道:“老板,您我们达实了买,便宜点。我们也是真心想买,我们是用来拉货的,不是回去宰杀的,我们买回去伺候起来,比对天王老子还要亲。可这价格太高了。”

摊主犹豫了一下,说道:“那这样,四百五十两,不能再少了。”

陈元摇了摇头:“三百两,老板,您要是同意,咱们马上成交。”

摊主瞪大了眼睛:“三百两?您这不是开玩笑嘛!太低了,绝对不行!”

陈元不紧不慢地说:“老板,我们是真心喜欢这两匹马,但您这价格确实虚高。三百五十两,这是我们能出的最高价了。”

摊主一脸为难:“哎呀,公子,您这让我太为难了。这样吧,四百两,不能再少了。”

陈元看了看摊主,说道:“那行,三百八十两,再加上一套上好的马具,咱们就成交。”

摊主咬了咬牙:“好吧好吧,就依您,三百八十两,外加一套马具。”

经过一番唇枪舌战,陈元与摊主终于达成了协议。

随后,陈元付了钱,与马贩完成了交易,最终以一个满意的价格买下了这两匹马。

陈元离开时,旁边却映出一幅令人揪心的场景。只见几个马贩子手持长鞭,正狠狠地抽打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那鞭子落下的瞬间,带起阵阵风声,在空气中发出尖锐的呼啸。陈元问为何殴打这些人,马贩子说到:“这些奴才太懒了,这些马又拉又撒尿,也不去清理,活该挨打。”

李大头跟在陈元身旁,小声说道:“这些人是马贩子从草原贩马时,捕获的牧民。或从其他部落买的奴隶,现在当奴隶倒卖。”陈元闻言,眉头紧皱,目光凝重地仔细看了看。这些人基本都是三四十岁的汉子,长期的挨饿让他们面容憔悴,面黄肌瘦,身体显得很单薄。然而,仔细观察仍能看出他们骨架宽大,那是长期在草原放牧劳作所留下的痕迹。他们的面相与大周中原地带的人截然不同,多了几分沧桑和坚毅,也显得更为苍老和壮实。

此时陈元的心中思绪翻涌,暗自思忖着:自己目前正缺少养马驾车的好手。若能收下这些人,凭借他们在草原放牧的经验,必然能成为一大助力。且看他们如今的惨状,若能施以援手,不仅能解他们的困境,于自己而言也是一桩善举。只是不知这马贩子会开出怎样的条件,是否能顺利将这些人救下。

陈元咬了咬牙,对李大头说道:“大头,你去问问这些人怎么倒卖。”李大头应了一声,便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几个马贩子走去。

马贩子见李大头前来问询,心中一阵窃喜,暗想:“看这来人的样子,似乎对这些奴隶很感兴趣,我可得狠狠敲他一笔。”于是,他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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